“太上長老?呵呵,太上長老又不姓趙。”樂承安冷笑一聲,眼中盡是譏諷:“我若殺了你,你覺得他會為你出頭嗎?日後我每年孝敬太上長老的資源只會比你更多,你說他還會管這閒事麼?”
“方才我們打得這般動靜,太上長老為何還未出關?”樂承安忽然湊近,眼中閃過陰鷙的快意:“你以為他感應不到?不過是有人......拖住了他的腳步罷了~~~”
趙傳艮面露迷茫,失聲道:“你什麼意思?”
“你無需知道。”樂承安甩袖轉身,目光掃過一眾金丹長老:“好了,諸位師兄弟,我改主意了——現在,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
“既然你們都不願臣服,那就一個個來吧。”樂承安話音未落,飛劍已朝著首位金丹真人斬去。
“別殺我!樂師兄,我願意!我願意臣服!”在死亡陰影籠罩下,那名金丹長老終於崩潰,聲音裡帶著哭腔。
飛劍在其額前一寸驟然停住,樂承安嘆息一聲:“郭師弟,我本應殺你立威......罷了,你我平日還算交好,既然你願意臣服,便留你一命。”
話音剛落,他的飛劍已轉向第二名跪著的金丹長老。
那人渾身發抖,不等劍鋒逼近便連聲喊道:“我也願意!掌門師兄,我願意種下奴印!”
“掌門師兄”四個字讓樂承安面露喜色,哈哈大笑:“好!好!”
“我也願意!”
“掌門師兄,在下臣服!”
眾人心理一旦破防,十七名金丹長老很快爭相表態,趙傳艮聽著此起彼伏的求饒聲,痛苦地閉上雙眼,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樂承安逐一為十七人種下奴印,隨後親手將他們扶起,面上盡是關切:“諸位師兄弟受苦了,今後神劍宗將開啟新的篇章,還望你我眾人同心協力,共圖大業。”
“應該的,應該的。”十七人訕訕笑道。
“趙傳艮,你還有什麼...”
咔嚓!
樂承安面色驟變,手掌一翻,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碎成兩半的湖藍色玉佩。
“憂兒!!誰殺了我的憂兒?!!”
他盯著碎裂的玉佩,目眥欲裂,聲音裡浸透了癲狂:“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全家!殺盡所有與你有關的人!!”
這塊湖藍色玉佩正是樂無憂的本命玉牌,向來被樂承安貼身收在儲物戒中。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再三叮囑兒子在孤劍峰等候訊息,如今卻在神劍宗內收到玉牌碎裂的噩耗!難道是趙傳艮一派的死忠份子下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劇變讓宗門大殿內的金丹長老們盡皆色變,齊齊望向癲狂的樂承安,人群中,張茂以及大殿最外圍的九葉宗金丹長老反應尤為劇烈。
“哈哈哈哈哈哈......”
跪坐在地的趙傳艮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奪眶而出,幾乎要喘不上氣。
樂承安猛然轉頭,怒喝著揪住趙傳艮的頭髮將他提起來,掌心裹挾著洶湧靈氣,狠狠拍向他的丹田。
噗嗤!
趙傳艮接連噴出三口鮮血,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皺紋如蛛網般爬滿蒼白的臉頰。
“嗬嗬...嗬嗬,樂承安,你就算搶到掌門之位又如何?”他劇烈咳嗽著,眼中卻泛起瘋狂的暢快:“你還有幾年活頭?咳咳...你兒子已經死了,等你嚥氣,這掌門之位還不是要落入旁人手中?哈哈哈哈...嗬嗬...”
樂承安揚起手掌正要了結趙傳艮性命,卻在看見他眼底那抹解脫時猛然清醒,嘴角扯出狠厲的笑:“趙傳艮,你想一死了之?當我會如你所願?”
他轉頭看向下方的金丹長老:“潘師弟,先將趙傳艮關押起來,傳令下去,召回所有在外的長老與弟子,待眾人歸宗後,當著全宗弟子的面公佈趙傳艮的罪行,讓所有弟子都唾棄他!”
趙傳艮眼中的解脫之色隨著這番話漸漸消散,他突然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樂承安!你這背棄宗門的畜生!你早該被天雷劈死!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就憑你乾的那些惡事,結嬰時定會被雷劫劈成飛灰!你...”
啪!啪!啪!
樂承安怒不可遏,揚起手掌接連抽打趙傳艮十幾個耳光,直打得他臉頰血肉模糊,滿嘴牙齒盡數脫落,才將奄奄一息的趙傳艮甩給潘師弟。
張茂以始終低垂著頭,雙目緊閉,不敢直視眼前慘狀,但想到唯一的女兒,他只能將滿心不忍嚥下,默默承受這一切,哪怕要被迫助紂為虐也在所不惜。
樂承安平復了一下情緒,轉頭看向九葉宗眾人,問道:“白道友,令侄如今在何處?”
白姓修士神色微變,連忙答道:“樂掌門,晴兒還在迎客峰,方才我已詢問過她,她說樂無憂收到一條傳音,便帶著全師弟外出辦事了,晴兒此時正向宗門大殿趕來。”
樂承安環視眾人,沉聲道:“當務之急,是查明憂兒的下落,郭師弟、徐師妹,你們即刻帶人在宗內搜尋,所有巡邏弟子若能提供有用線索,一律重賞!”
“遵命!”*2
郭師弟與徐師妹領命離去,各自率人在宗門內展開地毯式搜尋,樂承安掌心翻出一張泛黃符籙——正是尋息追影符。
他指尖掐訣,符籙驟然爆發出刺目黃光,直立懸浮於半空,似被某種氣息牽引,震顫著欲往殿外飛去。
樂承安轉頭對金丹長老們道:“陳師弟、劉師妹...你們十人隨我走一趟,其餘人留守宗門。”說罷便帶頭踏出宗門大殿。
眾人正要踏空而起,一名御劍女修急匆匆趕來,面上盡是慌亂無措。
來人正是白以晴,她連聲喚道:“樂伯父!樂伯父!樂師兄呢?”
樂承安強壓心頭怒火,沉聲道:“白侄女,你去問白道友吧。”說完催動尋息追影符,帶著十名金丹真人循著符籙光芒疾馳而去。
“二叔,樂師兄究竟怎麼了?”白以晴抓住白景行的衣袖,焦急追問。
白景行長嘆一聲:“樂師侄......恐怕凶多吉少了。”
“不可能!我不信!”白以晴臉色慘白,連連搖頭,“樂師兄外出時,我特意讓全師叔跟著!全師叔可是金丹中期修士,樂師兄也有金丹初期修為,究竟是什麼人能殺了他們,還讓他們連傳音都發不出?!”
她話音未落,眼底已泛起淚光,當年論劍鬥法時,她敗於樂無憂之手,心底便刻下了這個男人的身影。
沒過多久,樂無憂赴西狄國遊歷,與她取得聯絡。
二人在西狄國結伴同遊兩年,臨行前樂無憂設宴相邀,兩人醉酒後,白以晴半推半就與他有了肌膚之親,自那以後,樂無憂常來西狄國與她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