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洞府內。
此時洞府中僅剩二百多名修士,兩隻遊魂加陰魂大軍造成了八成修士的死亡。
顧凡四人收到林瀟的傳音,提前離開了洞府門口,避免和陰魂大軍第一時間遇上。
顧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他左臂被陰魂咬了一口,兩個血洞不停流血,傷口看著很是滲人。
他取出一張八品驅邪符貼在身上,兩個血洞中黑色氣息逐漸消散,這才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長舒一口氣。
今天真是九死一生,顧凡傷的最重,然後是蘇星羽胸口全被血跡染紅,姜應雪輕傷。
沈蓉兒眉宇間滿是擔憂,她分別給三人喂下丹藥。
她是四人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人,剛剛顧凡和蘇星羽把二女擋在身後,抵擋了絕大多數的傷害。
姜應雪期間看不下去,屢次出手解圍才被陰魂注意到,否則她也不會受傷。
“周師弟傳音說外面危險解除了,我們出去吧,這裡面的東西不要了。”姜應雪放下弟子令牌說道。
顧凡眼中盡是不甘。
蘇星羽攙扶顧凡站起來:“走,不能待在這裡了,否則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
四人踉蹌著向著洞府出口走去,有不少受傷弟子臉上閃過掙扎之色,最後也跟著顧凡等人離開。
靈藥、傳承再好也沒有性命重要,洞府中最少還有五六十名沒有受傷的修士,還留在這兒爭奪機緣無疑是送死。
“小姐,我們也出去吧!”守衛趙珊的女弟子按著受傷的左肩小聲道。
趙珊臉上平靜如水,這次跟她進秘境的四名女修是陪她從小長大的侍女,剛才那一戰兩死兩傷。
她沒受一點傷被四人保護的很好,趙珊輕輕推開面前的女修,把一具只剩一半的屍體收入儲物袋。
此時趙珊內心麻木,不是她執意要來幻靈秘境小伶、小婷就不會死,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她們。
趙珊收起兩具屍體,看也不看其他修士,木然的走向洞府大門,兩名受傷的女修對視一眼,連忙憂心忡忡的跟上。
...
洞府外不遠處。
“周師弟!你受傷了?”姜應雪緊張道。
沈蓉兒無語的看著姜應雪,她緊張顧凡的時候姜應雪可沒少打趣她,現在輪到周師兄,姜應雪不是比她更緊張。
“我沒事...咳咳!”林瀟臉色蒼白擺了擺手,示意不礙事。
“到底發生了何事?”姜應雪還是不放心,仔細打量了一圈,確認他沒外傷才鬆了一口氣。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兒。”
“去我們之前閉關的地方休整一番。”
“蘇師弟,把小凡給我,這樣我們速度能快一點。”
“師兄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林瀟不顧顧凡的反對,背上他不時‘咳咳’向著來時路趕去。
...
矮山山腰處。
顧凡五人在山洞中盤膝打坐恢復傷勢。
林瀟已經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四人,當他們得知洞府外還有七名邪修時大驚失色。
又得知有一位強大的修士出現,斬殺五人嚇跑兩人後,紛紛露出崇拜感激之色,就連姜應雪都不例外。
這位修士可以說是所有人的救命恩人,至於林瀟自己的傷,他解釋有隻陰魂追殺他,就是那時候受的傷。
見四人進入修煉狀態林瀟鬆了口氣,經過這件事,四位大爺終於能安生安生了。
目前幻靈秘境已知有七品妖獸、邪修、陰魂和遊魂,這些東西單拎出來林瀟都不懼,但誰知道有多少邪修?有沒有築基邪修?
萬一來頭七品高階妖獸,他就算能贏恐怕也要受傷。
他不想冒這個風險,現在有了靈脈玄乳築基後期指日可待,何必要去拼命呢!
...
三天後。
林瀟嘴裡叼著靈草躺在老位置,他藉口出來放哨,否則在山洞中不敢服用靈脈玄乳,那動靜太大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專心修煉,不然服用靈脈玄乳的效果會更好,想到這他又取出小玉瓶喝了幾滴靈脈玄乳。
幸虧他收了一池靈脈玄乳,要不真不夠他糟蹋的。
林瀟用《萬化煉行法》改變容貌,他的臉色還是很白,他推說自己經脈受損無法修煉,沒人懷疑他的話。
七天後。
防禦陣法撤去,姜應雪從中走出來,來到林瀟身邊坐下,猶如一朵盛開在山間的幽蘭。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林瀟問道。
“三天前就恢復好了,你呢?”姜應雪美眸盯著林瀟側臉問道。
“我也好了一些,想要完全恢復估計要兩三個月。”林瀟隨意道。
“......周師弟。”姜應雪沉默了片刻。
“嗯?”林瀟扭頭對上她柔情的雙眼,內心一蕩趕緊又回過頭看向天空。
姜應雪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既然你不能修煉就去秘境入口處等著,我想去拼一拼。”
“啊?現在秘境裡這麼危險,不能不去嗎?”林瀟無奈。
“我不甘心,為了機緣更為了築基丹。”姜應雪收回盯著林瀟的目光,躺在他身邊。
她為了築基丹不假,更多為了林瀟的築基丹。
她知道以自己的資質築基不成問題,她不想讓林瀟距離自己太遠,否則兩人真的沒可能了。
“唉!想去就去吧,如今我經脈受損沒法跟你們去冒險了,就在入口等你們吧。”林瀟嘆息一聲。
“修煉一途,與人爭,與天抗,與己鬥。不爭就代表沒有資源,代表修煉緩慢,甚至被淘汰,我不想被淘汰,也不想你被淘汰。”姜應雪紅著臉說道,不敢扭頭看林瀟。
“......”林瀟全身肌肉緊繃。
這算什麼?是表白嗎?可是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不擅長處理這些事。
林瀟也沒想找道侶,他的秘密太多,他只信自己!
“那你加油!等你築基了我還等著抱大腿呢,呵呵。”林瀟打了個哈哈。
姜應雪聽了此話,臉上的紅暈漸漸消失,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接下來二人相顧無言,一直躺到天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