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葛遠瀧的煉丹室內,葛遠瀧神色迷茫的盯著手中的玉簡,這裡面是就是那人給的丹方,這個丹方他已經拿到一年多了,一直糾結是否煉製。
他不甘心啊,葛家除了他之外只有葛為傑修煉和煉製丹藥最為有天賦,只要再給他50年不不,40不,30年時間他就有信心讓葛為傑踏入築基境界。
到時候葛為傑會是一個築基大修士還是一個七品煉丹師,足以帶領葛家再輝煌兩百多年,葛家的底蘊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更加深厚,葛為傑能踏入金丹也說不定。
最次也是培養出一兩個築基大修士,從此以後葛家也是一個比較強盛的家族了。
可是他壽元不夠了,他作為一名七品煉丹師,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最多再有十幾年壽元,這個時間來不及,支撐不到葛為傑成為築基大修士的那一天。
如果他坐化,葛家沒有築基修士定會成為其他家族或者勢力眼中的肥肉,他不甘心所以糾結。
葛遠瀧知道,從自己真正開始煉製這丹藥的那刻開始,他就不再是一名真正煉丹師,也會成為其他修士眼中的除之後快的魔修,若不是走投無路他真的不想走這一步。
唉...
一聲長嘆在煉丹室響起。
...
日出東方,萬物復甦。
一道神識掃過,林瀟猛地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上午,林瀟尋到周成禮和張源,三人結伴在靈泉谷閒逛欣賞美景,晌午葛為傑匆匆趕來,四人在後山溪水邊煮茶論道。
夜晚,葛為傑如昨日一般,讓膳房做了一桌飯菜送到屋舍,林瀟這次取出四壇靈果酒,多了一罈酒喝到最後眾人都比昨日要醉不少,葛為傑更是大呼過癮。
酒席結束,林瀟把周成禮和張源送回客房這才返回房舍,盤坐在桌上打坐修煉,時間掐的和昨日相同,一道神識掃過,過了一刻鐘再無異常藏息術開到最大,床上已不見人影。
...
三日後清晨。
葛家山谷外,林瀟和葛為傑給周成禮和張源送行,小白站在周成禮肩頭依依不捨,做為一隻妖獸它還不習慣和他人相處,如果不是林瀟交代它說什麼都不會和周成禮一起離去。
“張兄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好你交代的事。”周成禮拱手道,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幾人已經稱兄道弟了。
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結拜兄弟又加了句:“我會看好小源。”
張源無語,他都不打靈雲兔的主意了,自家大哥還防著他,不過是想和靈雲兔親近親近。
“我自然是放心周兄的,兩位道兄慢走!”林瀟笑著拱拱手。
“兩位兄長,有空就來葛家看望小弟,酒水不能保證,飯菜一定備齊。”葛為傑很是不捨。
這幾日雖未煉丹,每日和周成禮幾人飲茶論道欣賞美景,聽周成禮和張源講述妖獸山脈的一幕幕,比前面十幾年煉丹生涯經歷都要豐富。
“老張,小葛回去吧,等我尋了好酒再來看你們!”張源對兩人揮手跟著周成禮走遠了。
回葛家的路上,兩人幾乎沒有言語,葛為傑是沉浸在朋友離去的氛圍中,林瀟則是在腦海中反覆推演稍後的計劃。
“張兄,這幾日沒開爐父親昨日批評我了,我回去煉丹可能要閉關半個月,等出關再來尋你。”回到葛家葛為傑對林瀟說道。
“去吧,好好煉丹,以後我有不懂的地方還要找你解惑。”林瀟笑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定會知無不言。”葛為傑拍了拍胸口應道。
林瀟笑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兩人告別後林瀟回了房舍,剛準備修煉房門被人敲響。
開啟門,林瀟詫異看著門口的老者:“弟子張三見過大長老。”
“恩,太上剛傳訊回來,今晚他老人家就能回到葛家,明日進行收徒儀式,你準備一下吧。”
“弟子終於等到這一日,多謝大長老告知!”林瀟感激道。
“恩,你修煉吧,老夫走了。”大長老說完轉身離開。
林瀟等大長老人影消失不見才關上房門,他臉上的激動神色隨之煙消雲散,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嘲諷。
...
第二天,天空剛有一絲光亮。
轟~
林瀟房舍木門被靈力攪成碎片,葛遠瀧滿臉憤怒出現在房舍中,只見屋內所有擺設都在原位,床上有人盤坐過的痕跡,只是屋內空無一人。
幾道破空聲傳來,葛家現任家主也是葛遠瀧的兒子和幾位長老出現在葛遠瀧身後,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人呢?”
葛遠瀧的聲音帶著冷徹入骨的寒意,所有人驚恐無比,見無人敢搭話眼看葛遠瀧就要發飆時。
大長老唯唯諾諾開口說道:“回太上,昨日那張三還在屋內修煉,一天都沒從房舍內出來。”
“那現在人呢?”
還是這個問題,所有人額頭出現汗珠,葛遠瀧平日裡總是笑呵呵的,看著很好相處,只有家族高層的這幾個人才知道這不過是葛遠瀧的一層偽裝罷了。
葛遠瀧可是七品煉丹師,也是散修出身,如果不是百年前葛遠瀧覺得無趣組建了家族,哪有他們這些人。
能從散修成為煉丹師的,哪個人會是好相與之輩,不能說腳下屍骨累累吧,最起碼雙手沾滿了鮮血。
“父親恕罪,孩兒並不知張三去了哪裡,想來也不可能走的太遠,我現在就讓族中所有族人都出去尋找。”葛家主還算冷靜開口說道。
“如果找不到,你家主的位置也不用坐了,還有不要驚擾為傑。”葛遠瀧聲音柔和了一些。
“傳我命令,家族大陣開啟,不是葛家血脈者不能進出。”
“是。”
得了命令,幾人這才退下,幾位長老離開的時候不停擦頭上的汗水,他們都是煉氣巔峰的修為,根本扛不住葛遠瀧的威壓。
半刻鐘內,葛家全部動了起來,族人分成了幾個小隊,以家族為原點向外搜尋,剛開始還有些人不以為意,只覺得老祖把這個張三看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