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給您倒酒。”歡歡說著就拿著酒壺準備舀酒。
“不必了,我看這位兄臺格外有眼緣,其中一罈送與他喝吧。”林瀟輕搖摺扇抿嘴一笑。
“啊?哦好,奴家這就給王巡檢送去。”歡歡一愣,沒想到林瀟拿這麼貴的酒送人。
“哦?給俺的?”兩人雖坐隔壁中間還有一條過道,大牛沒聽到林瀟和歡歡的對話。
“張公子感覺和您很有緣分,就把這壇五十年羅芙春送與您喝。”歡歡和大牛說話明顯收斂很多,畏懼他巡檢的身份。
“恩,好酒!謝謝你兄弟,俺們走一個。”大牛聞了聞壇口誇讚道。
“來,走一個。”林瀟提著酒罈走上前和大牛手中的酒罈碰了一下,仰頭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爽快!”王大牛哈哈大笑也舉起酒罈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俺看兄弟面生得緊,不是青陽縣的人?”大牛裝作無意的試探道。
“不是,在下只是一個途經此地的遊子。”林瀟覺得有趣,他的神識能察覺到大牛對他的警惕。
“哦!兄弟也喜歡來這春風樓?”兩人又碰了一下酒罈,大牛喝了一口隨意問道。
“那當然,在下來這春風樓,非是尋那庸脂俗粉、聲色之娛,實則想找同道中人歌賦會友,雅趣相投,共覓那靈犀一點。”
“噗嗤!”歡歡沒控制住笑出聲,實在是張公子說的話和他做的事相差太遠。
“張公子對不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歡歡面色尷尬,連忙道歉生怕金主一生氣換個人。
“誒,無礙無礙,歡歡姑娘你還是和我接觸的少,不然絕對不會懷疑本公子的話。”林瀟臉不紅心不跳說道。
“......”大牛一張臉憋得通紅,他身上的警惕倒是少了一些,奸細應該說不出如此無恥之話。
“這位大哥有什麼疑惑嗎?”林瀟見大牛不說話,臉通紅一個勁的喝酒不禁問道。
“沒有,俺沒上過學,聽不懂兄弟說的是啥意思。”大牛擺了擺手。
“...”林瀟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掛住,好傢伙,大牛哥變得奸猾了啊。
接下來,二人喝著酒看著臺下清倌人彈奏樂器舞妓起舞,好不快活。
期間林瀟又要了兩壇羅芙春,饒是大牛的體格也有點受不了,林瀟則無所謂,和一個修煉者喝酒怕是沒醉過。
他一邊喝酒一邊煉化,嘴上享受了味道,保持一絲微醺還不會醉,便宜全佔完了。
...
一人兩壇酒喝完已是深夜,林瀟讓春風樓的幾個姑娘攙扶著給大牛弄到房間睡覺,他則盯著一樓空無一人的戲臺發呆。
歡歡扛不住,斜靠在椅背上已經睡著了,大廳中只剩幾個打掃衛生的小女孩,這些小孩應該是春風樓花錢買的,林瀟也不打算管這些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他真想管也管不過來。
林瀟一個閃身來到春風樓屋頂盤腿坐下,他早已把神識關了,就這耳朵中聽到的聲音還如島國大片拍攝現場一般。
今晚月亮還挺圓,冷風就酒越喝越有,林瀟不想修煉也沒有睏意,他又想家了。
這幾年林瀟已經很剋制自己儘量不想去想這些東西,他知道想也無用還會影響修煉速度,甚至時間長可能會產生心魔。
今天則不同,見了在異界唯一的好兄弟,還喝了酒還看了戲,心中很是痛快。
讓林瀟想起在地球時大學有個同學,高中談的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寢室的兄弟們知道紛紛拐著彎安慰他。
大家都怕戳住他痛處說話小心翼翼的,這個同學表現的無所謂,他常說的一句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是我的怎麼也留不住。”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直到半學期後的某天,大家聚餐完一起去ktv,喝完酒這個平時總愛笑的男生抱著麥克風哭著喊前女友的名字。
最後他被寢室的兄弟們抬回宿舍,之後一個星期沒有來上課,唉,有時打破男人堅強外殼僅需一杯酒,林瀟端著酒杯對著月亮:“兄弟,乾杯!”
...
“嗚?這是春風樓?”大牛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外天已大亮他猛地坐起身拍拍腫脹的額頭。
“壞了,錯過點卯了!”他剛準備下床發現有兩個春風樓姑娘一左一右睡在兩邊。
“恩...王大人你醒了?”外側的女子被大牛吵醒呢喃的問了一句。
“俺昨晚怎麼在春風樓過的夜?”大牛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您和張公子喝酒喝到深夜,最後醉的走不了,張公子讓我們服侍您。”女子清醒了一些手撐著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白。
“行吧,俺知道了,你們接著睡吧。”大牛無視了美景,束好腰帶跨上佩刀開門走了出去。
“歡歡姑娘?”大牛準備下樓正好看見打著哈欠的歡歡。
“王大人!”歡歡看見是大牛精神了一些和他打招呼。
“張兄呢?是否還在春風樓?”
“天沒亮張公子就走了,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您。”歡歡把手中用手絹包起來的東西遞給大牛。
“這是?”大牛疑惑接過,手絹開啟臉上表情變得無比精彩,手絹裡包的是一塊陽薯。
“這是張兄給你的?他現在在哪?”大牛很是激動,抓著歡歡的手臂。
“張公子走之前說,如果您要找他就去中城的桃源居酒樓天字號房間。”歡歡被大牛抓疼了也不敢反抗,還得賠著笑說道。
“好的,俺先走了。”大牛急急忙忙出了春風樓,點卯?無所謂了,他就說這個張三奇怪的很,如果真是他猜的人那就不奇怪了。
...
桃源居酒樓,小二見到風風火火趕來的大牛,還以為酒樓住了什麼歹人,被大牛呵斥了兩句這才訕笑著離開。
大牛站在天字號房門口心情忐忑,生怕門內不是自己猜的那人。
吱~
“進來吧。”房門被開啟,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