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不時有人離開,最後只剩為首之人準備從中城走到外城。
青陽縣城夜晚有宵禁,這些人手裡都有一個木質令牌,巡邏士兵見到此物沒再盤查直接放行,林瀟雖然沒有此令牌,卻也沒人能發現他的蹤跡。
突然。
“你是誰嗚嗚嗚....”為首男子被人提著後領,身上彷彿多了什麼東西連話都說不出來。
...
一個死衚衕內,男子驚恐的看著眼前容貌普通的青年:“閣下是哪方勢力?是不是抓錯人了?”
“不,當然沒有抓錯,我問你,你們山寨在哪?”林瀟從青樓出來隱匿在黑暗中,換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甚至還有點醜。
“山寨?什麼山寨?在下是外城一個做生意的小商人,閣下定是抓錯人了。”男子驚慌過後慢慢鎮定下來。
“呵呵,不想說?也行。”林瀟淡淡一笑,用靈力封住男子喉嚨,一條胳膊帶著血線飛向空中。
“嗚嗚嗚。”
“不想說?骨頭真硬。”一條小腿飛向牆邊。
男子額頭青筋暴起,傷口劇烈的疼痛一瞬間全身被汗水打溼。
“嗚嗚嗚,恩恩恩。”求饒聲已經變成嗚咽聲。
“還不想說?”
“恩~嗚~恩~嗚~恩~嗚~”男子滿臉都是淚水鼻涕。
“哦,抱歉,我現在解開你的聲音,你不要叫哦,不然就等著變成人彘吧。”林瀟臉上淺淺的笑在男子眼裡如同惡鬼。
“恩恩恩。”
“說吧,山寨在哪?”
“哈~~就..就在哈~~東北方哈~~向400裡的大山中。”男子強忍劇痛斷斷續續說出山寨地址。
“不錯,還是挺識時務的。”林瀟點點頭,打出幾道靈力男子受傷的地方止住流血,傷口也不疼了。
“現在帶我去,如果發現你騙了我,老子讓你連人彘都做不成。”
“不不會的。”男子虛弱道。
...
林瀟拎著為首男子的後衣領,施展靈電疾行術越過城牆,向著東北方向趕去。
趕路時他不禁回想起下午的一幕幕,原來從梁家出來後,林瀟去了外城衙門辦事處,想打聽平巡檢的訊息以及大牛是否留有墳頭。
到了巡檢司給小吏塞了五錢銀子才打聽到原來平巡檢沒死,而且擊退妖獸後他還升官了,現在是巡檢使。
不僅如此,小吏還說王大牛也從一個小吏升任巡檢,林瀟得知大牛活下來激動無比,當即就要找他喝酒。
然後就被小吏潑了一盆冷水,小吏告訴他兩日前平巡檢使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剿匪,大牛也在其中。
這活原本不該歸巡檢司的人乾的,一起出城的還有城守軍的人馬。
得知林瀟是平巡檢的朋友小吏也沒瞞他,衛城守比較看好平巡檢使,想提拔他進城守軍做一個副統領,這次任務算投名狀。
林瀟結合在茶館聽到的對話,大致猜到了其中原委,城守做為青陽縣職位最高的人,因為縣城周邊匪患氾濫,不時還要出城剿匪,最關鍵這些人還是屬老鼠的,一有風吹草動跑的不見蹤影,很少逮到大魚,弄的他煩不勝煩。
六年前那場災難讓縣城損失了很多好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城守想提拔平巡檢,顧及平巡檢沒有在軍中待過無法服眾,乾脆讓他帶隊執行此次任務,只要任務成功提拔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平巡檢使升職,巡檢使的位置很可能是大牛的,林瀟想到這就替大牛高興,他剛從大牛死而復生的心情中平靜下來,就又擔心起來。
入城之前林瀟可是見過土匪的,那些人不像好對付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次是否會成功,盜匪頭子得知這次不是城守帶隊,會不會選擇剛一波?
這些想法弄的林瀟心神不寧,最後選擇去打探訊息,既然是打探訊息哪裡最為方便快捷?
肯定是風月場所啊,這才有了晚上那一幕,肯定不是因為茶館那桌客人討論春風樓哪位姑娘功夫最好,絕對不是。
...
此時,青陽縣東北方向一座山寨當中。
昔日囂張一時的山寨大門被打的四分五裂,山寨圍牆也變得支離破碎,泥土裡混著還未乾枯的血跡,在地上鋪灑出一片斑駁陸離的暗紅色。
平巡檢使這次來剿匪可謂準備充足,城守軍帶的攻城器械一樣不少,即使土匪頭子早就收到訊息,還是打的慘烈無比。
山寨正中央,平巡檢使帶著四百多人和對方對峙:“苗猛,刀劍無眼我勸你束手就擒,老老實實跟我回青陽縣接受審判,這樣你也能少受點罪,給你手下人一條生路。”
“放你孃的屁,想讓老子投降?你也不問問老子身後的兄弟答不答應。”苗猛咧著一嘴大黃牙囂張道。
平巡檢使皺了皺眉,這廝還挺聰明的,都到這地步了還知道如何挑起手下人血性,一句話就把所有人綁在一起,想要付出最小代價拿下山寨不現實了。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說廢話了,眾將士聽令,殺!”
“殺—!”無論是巡檢司的小吏還是城守軍計程車兵齊齊拔出武器,朝著對方攻殺而去。
“兒郎們,朝廷想滅我們,隨老子一起幹他們!”
“幹—!”
接下來便是短兵相接的混戰,城守軍和巡檢司小吏揮舞著刀劍,與土匪們展開了殊死搏鬥。
喊殺聲、兵刃相交的撞擊聲、傷者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彷彿奏響了一曲殘酷的戰歌。
“給老子去死!”苗猛一刀砍飛一名士兵。
他持刀準備殺向一名巡檢司小吏時,一把長刀向他襲來,苗猛反應迅速,兩腿發力向後退去,隨後揮出手中大刀和對方兵器砍在一起。
“你這個殘廢,居然還玩偷襲這一套。”苗猛臉上露出不屑笑容。
平巡檢使咬牙,他在六年前那場災難中丟失了小臂,身體的殘疾確實降低了自身的戰力,更恨的是對方居然戳他痛處。
“苗猛,你找死!!”平巡檢使運轉功法,一點不留手刀光如同殘影向苗猛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