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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 章 下凡開新身份

眾神歸位後,人間安定了七百年,七百年後因為一個女嬰的出生,世間又陷入重重危機。

而這個人正是獻祭劫生唸的火綾仙子。

混亂成片的人間使眾神發愁。

好似每次火綾仙子入凡都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天君也預料不到放任她不管會發生這樣的事。

眾神更想不到,獻祭劫生念者居然能用一縷魂魄進入輪迴道,按理說,獻祭者是永不得安息的,沉睡於夢魘中日日遭罪惡襲擊,可她不僅逃離夢魘,還能輪迴,實屬奇怪,他們也摸不著是哪出了問題。

念至和相無自請下凡殺了這禍亂蒼生的人。

跪在金殿前,天君沉默不語。

獨福神君見他們都不開口,冷不丁說了句:“誒!人間要完咯!”

說完觀察天君的舉動,他只是手指微微顫動 ,其他並無變化。這天上知道天君歷劫所遇之事只有獨福神君清楚,算是對天君在凡間做的事情知根知底。他不說話,只能說明,他在對那位墮鬼的仙子愧疚。

獨福神君可不希望天君對那位仙子有什麼感情牽扯,在凡間有感情牽扯,當是在渡情劫,既然回來了,便不能再有。是不能對火綾有什麼感情牽絆。

“稟天君,魔族有意與神界結親停戰,魔族公主不日便會接上神界。”

獨福神君是通知的口吻。

這樣的口吻,讓天君很不舒服。

“獨福神君是在提醒朕為了天下蒼生迎娶魔族公主嗎?”

“獨福不敢,只是天下蒼生為重,望天君酌情考慮。”

在神界也就只有獨福敢這樣與天君說話。

畢竟是位有輩分的神,天君還是他看著長大繼位的,他在神界算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

獨福俯跪道:“天君,歷劫乃是正心查情,而不是為了兒女情長。”

一旁的相無和念至聽見這一句,互相看了一眼。

莫非他們的天君下凡歷劫歷的是情劫,現在走不出來了?

自古情劫傷神心吶!

原來天君也會受挫,還是情劫。

要不是礙於天君的面子,相無和念至怕是要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了。實在好笑,歷個劫還歷鬱悶了。

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讓天君走不出來。

獨福神君再次強調:“請天君以蒼生為重。”他的意思很明確,要天君娶了魔族公主,止戈。

天君壓制心裡的怒火:“此事以後再說。”

獨福神君卻以強硬的態度:“上古眾神殞落是為天下蒼生,請天君不要辜負了離尤天君的期望。”

天君盯著獨獨道:“朕念及你是古神所託眾望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忍讓,獨福神君,你越界了。”

獨福神君知道此時只能拿古神出來擋箭,不然天君的舉動異常,要是火綾在凡間鬧出什麼動靜來,一個天上的君王,一個地下的“地霸”,這天上人間遲早完蛋。

火綾徹底脫離了神界的掌控,現在她的力量很強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些東西對她的氣息很痴迷,都尋著味過去。所以火綾所在之地必定發生一場戰亂,血雨腥風,那味濃得都竄到神界了。

她現在是凡人之身,卻擁有神之力。這樣的人,很危險。

最重要的是,她沒了在神界的記憶。

獨福神君下凡探過了,她剩的那點記憶,只有那場夢魘,一個男人拿著劍捅了她無數次。

這都什麼夢啊!讓他那劣徒報復心如此重,毀天滅地的亂搞,當初真的不應該放任不管,在獻祭劫生念時,當讓天君獻祭才對,起碼天君的能力,區區劫生念困不住他。

而火綾,獨福神君一開始也以為困不住她的,所以他才如此放心。想不到脫離掌控了。劫生念困了她七百年,反反覆覆做著被人捅劍的夢魘……

就算她逃離出來了,意志也被消磨殆盡了。

天君思索良久,才道:“相無仙子、念至仙子速速前往凡間……探查四方禍起是何由?”

人間成了一團亂糟糟的黑糊漿,由此人間出現了一派宗:捉妖宗。

天君腳步停滯天門前……

獨福神君看穿了他的心思:“天君可要下凡?”

天君道:“她現在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獨福神君道:“是,只記得一個夢。”

“現在是一凡人。”

天君道:“你在白金捲上劃一筆,把朕加進去,名字嘛……嗯,即墨止明。”

獨福擔心:“怕是不妥。那孽徒自出生六年便烏煙瘴氣的,天君此時下去,怕誤傷到您。”

天君卻絲毫不擔心,“她在凡間叫何名?”

“按照事情發展的趨勢,在房間那孽徒喚花鈺。”

“你把朕安排在她身邊。”

“天君……這……”獨福有些為難。

“朕是天君,在人間插一筆,不會出事,放心去做便是。”

獨福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現在還摸不清在凡間下成為凡人的火綾的性情,天君去她身邊,不出意外還好,出了意外,罪過罪過啊!

天君道:“朕去做個平凡的凡人,凡間這灘渾水總得親自去走走,不然你要朕以天神之力去插手凡間事宜。”

也對,天神不能插手凡間事,只能下凡成為凡人,在白金卷受於使命。

“天君……這件事可派別人去做,不用您親自去做。”

天君不耐煩了,獨福神君懟人扎心時不留面子,現在他想要親自下凡拯救蒼生了,他婆婆媽媽的,天君直接奪了他手上的白金卷,在自己的名字對應後面落筆:即墨止明。

獨福需要阻止,晚了。天君已經把他自己的身份和去處寫好了,一旦落筆,不可撤回。

上面的去處:捉妖宗。

獨福神君始終是自己一個人承受了所有。捉妖宗,去哪不好,去捉妖宗。

天君疑惑,獨福怎麼愁眉不展的。

“你有異議?”他看向人間裡隱匿的捉妖宗,“獨福神君,你這種愁容是朕做的不對?她又不在捉妖宗,你怕什麼,朕此次又不會遇到她,也不會有什麼感情糾葛。”

說到這,天君很好奇,獨福神君為何如此介意他和火綾有感情糾葛。

“你為何如此反對?”

獨福低頭不語。

“算了,此次朕下凡不知何時才能上來,神界的一切事宜由獨福神君你代理。”

話落,天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乾坤峰。

“嘶嘶~”

小木屋一旁纏著一條手指粗大的青蛇,偶爾墊尾立身,吐著信子,從木屋的縫隙裡看裡面躺著的人兒。

它小心翼翼爬了進去,裡面那人翻了個身,面朝著青蛇,見狀,青蛇縮了縮腦袋,似乎很害怕驚擾了裡面的人兒,見那人呼呼大睡,青蛇才繼續爬了過去。

桌上有一個破碗,裡面放了個乾硬的饅頭。

青蛇瞟見饅頭,縮一下就滑了上去,聞了聞,嫌棄離開了那饅頭。

“嘭”一聲響,青蛇嚇得找了個暗角躲避,眯著眼睛一看,原來是床上那人醒了。

一個女人,睡眼惺忪的模樣,散著頭髮,腳步沉重到了桌子邊上,瞅了桌子底下的那壺酒,一手拎起抱在懷裡,順而就地而坐,另一隻手抓住破碗裡的饅頭,吃了幾小口,許是太硬了,她又放了回去,“咕嚕咕嚕”喝了幾口酒。

手支在桌子上,透過門縫才發現天亮了。小心翼翼放了酒壺,才起身“咯吱”一聲開了門,太陽光直射她的眼睛,她急忙用手擋住,慵懶靠在木屋邊上,伸了個腰。

耳朵邊“沙沙”的聲音,在她房裡,她警覺回頭看了一眼,沒看見什麼。

青蛇躲在床下瑟瑟發抖,裹成一圈。

女人曬著太陽,眼睛眯成一條縫,她還沒有睡醒,“哈”一聲,她進了房裡,“哐嘡”幾聲,關了門,頭朝向床底下說:“不想變成烤蛇趕緊滾出來!”

青蛇閉著眼睛,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因為眼前的人,是這個山頭的大王,妖、鬼、精、怪……山頭上的所有都歸她管,它來這裡只是肚子餓了,在這個山頭,它太弱了,什麼都不屬於它,吃條蟲都要被欺負的程度,所以走投無路才爬來山大王這裡找吃的。

山大王叫花鈺,當初剛來山頭兩個月就一統山頭,山上這些東西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不敢違抗。

花鈺見它還是不出來,哼笑一聲,指著桌角的酒,“酒泡蛇也不錯,喝了身體康健。”

青蛇怕得溜出來,抬頭看她一眼,試圖想從門縫溜走,花鈺腳踩了它,蹲下去手指敲了敲青蛇的腦袋,“來都來了,跑什麼啊?”

花鈺捏起蛇脖,一長條不敢卷也不敢動,直順下來,眼睛都睜不開,這是要泡酒還是烤啊?

花鈺盯近看,白條的蛇肚,紋理分明,光滑的蛇皮,清脆透亮,她掰開青蛇的嘴巴,兩邊的毒牙……花鈺好奇觸碰了一下,不知道被紮了能不能被毒死,“啊”毒牙扎進她手指上了,花鈺期待中毒的感覺,可……一點用都沒有。

她嫌棄警告青蛇:“咬我!”

聽到這種無禮的要求,青蛇瞪大眼睛,眼珠轉了轉,覺得眼前的山大王有病,它搖搖腦袋,花鈺威脅:“不咬是吧,我拔了你毒牙,快點,咬!”

青蛇悶頭一口咬了下去,在她手指上注入毒液,花鈺覺得眼睛糊了一下,腳步不太穩,坐靠了床,瞬間毒液的作用沒了,她眼前一片明亮,她洩氣“呼”了幾聲,把青蛇“啪”丟到了地上,青蛇被摔地眼冒金星,方向都找不到跑的,剛滑到前邊又撞了木板,腦袋又暈了。

果然沒用,花鈺思索著,難不成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眼前的蛇一看就是一條劇毒蛇,咬一口只是目眩了一下,她體質也太好了吧!

花鈺再次把它捏在手裡,她一個人在這個山頭太過於無聊了,抓蟲養草捏土溜山,對她來說已經沒意思了。

她直勾勾盯著青蛇,青蛇被盯得身體緊繃,花鈺摸了摸它肚皮,軟的,她又戳了戳,嘴角勾起,樂呵呵道:“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她思考了下,青蛇身體抖了抖,捏住尾巴,蛇頭朝地,青蛇狂搖頭,“我是山大王,我的話你不聽?”

青蛇愣住,成了一長條豎直不動不敢動。

花鈺把它丟到一邊,青蛇也不敢溜,趴在地上慢慢蜷縮成一圈。

花鈺眯眼看了看,覺得可笑。

她並沒有那麼可怕,它在怕什麼啊?

她把桌子上的饅頭掰成兩半,遞給青蛇一半,“跟著我還委屈你了?吃!”

青蛇很嫌棄她的饅頭,可它不敢不吃,硬頭蛇頭啃完了半個饅頭。

“會說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