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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阮夏竹

範康在女僕的提醒下才想起自己因為搬家而流了一身的汗,雖然莊園之中因為有避塵陣的保護而一塵不染,但來莊園的路上可謂塵土漫天,範康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到莊園塵土混著沒有乾透的汗水早已是渾身汙垢。以往範康經常混跡于田間和廢料場幹著體力活,這點程度的泥垢早已習慣,但經常與貴族接觸的女僕可不能忍受範康以如此骯髒的身體去穿華貴的禮服,忍不住提醒範康應該先洗澡。

“你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洗澡。”範康尷尬的撓了撓頭直奔浴室,進入浴室後利索的把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後開始搓起了身上的老泥。手腳麻利的範康不一會就把全身清潔完畢,穿上短褲後就要開啟浴室門,突然想起外面還有一名陌生女性。

“你還在外面嗎?能不能幫我拿一套浴袍放在浴室門口,我忘記拿更換的衣服了。”範康連著喚了三聲,卻沒聽到那名女僕回應。以為女僕已經出去了的範康赤裸著上身走出浴室,打算找一件浴袍吸去身上的水汽後再穿禮服。

誰知剛出浴室,女僕正捧著一件浴袍迎面向範康走來。原來女僕聽到範康的吩咐後隨便回應了一聲以為範康聽到後就急著去找浴袍了,卻忘記莊園中所有房間的隔音都很完善。她原本是被王立君安排在一樓餐廳的,卻被錢聚德喚來服侍範康更衣,在起居室的衣櫃裡沒有找到浴袍後女僕又去了臥室中翻找。由於房間的隔音實在太好了,與起居室連線的浴室內範康的聲音已經完全無法傳到臥室之中,所以當女僕找到浴袍打算放在浴室門口時恰巧是範康以為房中沒人出來的那一刻。

毫無準備的範康與女僕愣了一下後同時發出驚叫,女僕更是羞愧中帶著憤怒,以為範康有那傳說中的邪惡癖好。範康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拿起女僕手中的浴袍穿在身上並解釋原因。

“我原本以為你要耍流氓,既然是個誤會那就算了。”女僕知道是個誤會後臉色也逐漸平緩下來表示原諒了範康,突然意識到範康是修士並且是莊園的半個主人,臉色一紅連忙慌張的道歉,“對不起範供奉,我不該這樣對您說話。您能看上我是我的榮幸,作為八達商會的奴隸已經做好準備為主人做任何事,就算您命令我侍寢我也沒權利拒絕的。”

“你叫什麼名字,屬於哪個分部的奴隸?又因為什麼而做了奴隸?”因為範婷與劉靜差點就做了八達商會西北分部的奴隸,範康對奴隸這個詞非常敏感,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厲聲問道。

女僕被範康的反應嚇了一跳,以為範康對她不滿,顫巍巍的小心回答道:“奴婢名叫阮夏竹,原本是桃花城中一家中規模商鋪老闆的獨生女兒,雖然自幼喪母但日子過的還算富足。半年前父親阮文斌說他遇到一次千載難逢的投資機會,事成後可以把家業擴大一倍,於是透過八達商會的一名管事向商會借了許多錢。最後卻投資失敗賠的血本無歸,為了還債商鋪也賣掉了,但還是欠八達商會許多錢。父親四處奔波籌錢結果卻沒人肯借錢給他,最終被逼無奈只能在二十天前把我賣給了商會做奴隸。”

“你父親是一個經常做投機買賣的商人?為什麼會拿出所有家底投資這筆生意?”範康此時已經穿好浴袍,奇怪的問道。一般喜歡做投機生意的商人不會有心思打理商鋪,阮文斌既然是一家中規模商鋪的老闆,應該是一名力求穩妥的商人,為什麼會孤注一擲把整幅身家投入一個投機買賣,其中必有蹊蹺。

“父親生性謹慎從不肯輕易冒險,本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會一反常態的做起投機買賣,但在十天前終於知道了原因。”阮夏竹說到這裡聲音中已經帶著抽泣,“父親平生第一次的豪賭就輸的傾家蕩產,雖然嘗試過東山再起卻還是以失敗告終,已經在十二天前在家中自盡了。臨終前他寫了一封遺書託人交到我手中,信中寫到了他在這幾個月內深深的自責,愧疚不該太貪心。在信的最後父親提出了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

“什麼猜測?是不是關於那個八達商會管事的?他的名字是不是叫趙有財?”範康聽到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臉色越發難看,“勸說阮文斌去做這筆投機買賣的就是趙有財吧。想來他先設法親近阮文斌,隨後找機會告訴他有一個回報率極大的投資,在你父親嚐到一點甜頭後趙有財再讓他加大投資金額,等到阮文斌忍受不住龐大回報率的誘惑選擇博家產的時候趙有財再以八達商會的名義接受商鋪的抵押,借給他一筆不可能還清的貸款,阮文斌徹底入彀後趙有財故意讓投資失敗獲取到阮文斌的所有家當,再來你家追債並脅迫阮文斌把你賣給商會為奴。我說的沒錯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阮夏竹抬起頭吃驚的望著範康失聲驚呼,隨後不自覺的往後挪了三步,彷彿想與範康保持距離。範康根據少量的線索就能把趙有財的身份道破並把事情經過說的絲毫不差,無論是誰都會認為範康也參與到了這個騙局之中,結合他是西北分部的供奉,有極大的可能範康與趙有財是一丘之貉。

“當然是猜出來的。你應該還不知道趙有財為什麼要騙取你家財產吧。”範康看著有如驚弓之鳥的阮夏竹,不禁同情起她來,一個小資家庭的大小姐年紀輕輕就經歷了家道中落的悲劇,甚至還成為了奴隸,看她前面說的話就知道這段時間內經歷過奴僕的調教,可能遭受過趙有財的虐打也說不定。

“父親沒提過有這麼一個仇人,趙有財不是為了錢還能為什麼。”阮夏竹並沒有被範康提出的疑問而分心,仍然警惕的看著範康防止他突然侵犯自己。

“唉...就是你的容貌連累了你父親。趙有財是一個好色如命的人,凡是他看中的姑娘都會想方設法讓她成為商會的奴隸。”範康不禁慶幸自己及時擺平了趙有財,不然劉靜與範婷也將會像阮夏竹一樣成為商會的奴隸。

“不可能!”驟然之間聽到範康的話,阮夏竹一時之間不能接受,“我成為奴隸後雖然趙有財派人教過我如何成為一名女奴,但他本人卻一次也沒碰過我,商會還在三天前把我調至莊園做女僕。如果照你所說趙有財的目標是我的身體,又怎麼會把我調到錢會長的莊園之中。”

“因為你的運氣還算不錯,二十天前才成為商會的奴隸。當時趙有財正好有了新的目標,正在忙於籌備計劃沒功夫管你。”範康這才知道自己殺死趙有財卻陰差陽錯的救了阮夏竹,當即把自己與趙有財的瓜葛告訴了阮夏竹。

“趙有財在八天前已經死了,所以你才躲過一劫,而他死後你又幸運的沒有再被其他人盯上,才會在三天前被錢聚財選為莊園女僕。”範康根據阮夏竹的經歷結合趙有財死亡的時間推測出前因後果,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絲絲入扣,不由得阮夏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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