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起的時候她還有點迷糊,但是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在廚房下了碗麵條以後,隨手開啟了電視胡亂播著,打發時間。
但視線很快就停在了一條娛樂新聞上。
娛樂記者曝光,大牌影星米茜兒的男友為方氏集團太子爺方靖宇。
娛樂記者蹲守在他們租住的別墅一宿,偷拍到了很多兩人親密時的照片和影片……一時間,米茜兒的粉絲們開始在各個平臺發出祝福,希望她們幸福。
還有人為她們的未來表示擔憂……總之,吃瓜群眾是忙得不亦樂乎。
蘇以諾看著電視上那些親密照片,對方靖宇的愧疚感也少了一些。
他能這麼快就恢復了風流的本性似乎也不錯。
一股糊味兒傳入鼻子裡,當她迅速跑進廚房的時候鍋已經幹了,麵條發出的糊巴味燻得她頭暈……收拾完廚房以後她都快餓扁了,沒辦法只好選擇出去吃。
駕照還沒有下來,別墅又在郊區,所以蹬腳踏車成了她目前最佳的出行方式。
她在附近隨便找了家快餐店就進去了。
一碗麵沒吃到三分鐘金香的催命電話就又來了……金香,她看著螢幕上閃爍的名字,腦仁頓時疼了起來。
接通之後無疑又是一通哇啦哇啦的叫喚聲。
能好好說完的事情,偏偏被金香夾雜了許多帶著不良情緒的謾罵詞彙,期間還要把一堆過錯往她身上推。
拋開那些情緒詞之後,蘇以諾終於弄明白了金香找自己的原因了。
盛放被同行踢館了,靡風夜場的老總主動來找丘爺,說要切磋一下手下人的實力。
也就是舞女間的技藝比拼,屆時還會有一眾圈子裡的老總來當評委。
其實他們就是看盛放剛被砸了,所以這個時候想要趁火打劫,故意在盛放這兒踩上一腳罷了。
但讓蘇以諾覺得不解的是,她之前只是偶爾去盛放演出撐個場面,替的也是站在後面最不起眼角落裡的群舞,根本就沒走到前面跳過一次獨舞。
“了這次才藝比拼,你來找我又是要幹什麼呢?”
她這麼一問,金香頓時又是一通語氣不好的指責,當她哇啦完以後蘇以諾才明白,原來這次比拼不只要擔負著兩家店在圈子裡的聲望,更是帶著賭注的。
那就是,比輸的舞女要接受對方在臉上燙煙疤的懲罰……這樣一來,盛放就沒有人願意出場了,氣勢一顯弱,對方也就更加狂妄了。
毀容啊,哪個女人願意賭上容貌去比拼呢?於她們這些靠臉吃飯的女人而言,毀容還不如死了呢……好吧,她可以去,都到這個份上了她已經什麼也不怕了!既然是她惹的麻煩,那麼她一定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彌補的。
可金香在得到她應戰的回覆後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算你還有良心.”
良心……這其實不見得是多好的東西。
她知道自己早晚會被金香害死,但沒辦法,現在作死似乎已經成了義不容辭的事兒了。
她看著碗裡涼了一半的麵條,低頭以最快的速度吃掉了。
夜幕降臨時,盛放大廳離舞池最近的vip座位上坐滿了人,二百零八個豪華景觀座椅包圍著半露式的舞臺。
那裡坐的都是繁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意也都與娛樂場牽扯。
今天,整個盛放都騰空了出來,閒散客戶一律免進,所以能進來看熱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當然他們除了要看燕舞以外最想看的還是最後的懲罰環節,無論哪一方輸了他們都能撿樂子看,何樂而不為呢?看著別人痛苦,人心裡的陰暗面往往能得到滿足。
音樂響起大幕拉開,臺上的燈火輝煌與人心的陰暗醜陋形成了強烈反差。
靡風夜店的頭牌舞娘隨著音樂開始起舞,她的身材美倫精緻,一雙修長的白腿全然展露在視線裡,一件金色的露臍亮片舞衣將她那傲人的溝遮住三分之一……在律動極好的音樂裡,她跳著熱辣的舞蹈,身上兩團白滾滾的肉隨著音樂上下流動著,一場脫衣舞就這樣驚羨了眾人的眼球。
後臺出口,蘇以諾雙手攥成了拳頭,可是依舊能感覺到來自掌心的寒冷。
靡風夜場的頭牌果然不是蓋的,除了舞技好之外還敢脫,臺上的女郎除了身體幾個重要的點以外全都暴給了觀眾。
真的是熱情,火辣,而又刺激。
可是她怎麼辦?不脫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來這種地方的人尋的就是刺激……不脫的結果必然是輸,輸了盛放的名聲之外,自己還要毀容。
那麼,就只有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