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新找的,您看看”
所謂的管事跟在一個全身錦繡的人身後,點頭哈腰。
常平小姐慢悠悠的走到幾人面前,在弈冺這裡頓了頓。
“他好髒啊,怎麼還受傷了?”
說完掩住鼻息,一臉嫌棄的離開了。
走了一圈,她指了指那名極為漂亮的男子。
“就他了。”
話落,她走上高位,身側僕從急忙前來蒲扇。
那名男子上前,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在下畢義,見過常平小姐”
似乎對這種禮節早已習慣,高位上的少女不耐的打了瞌睡。
“快點表演,我都困了”
話落,畢義抽出笛子,開始吹了起來。
弈冺觀察四周,伺機逃跑。
誰知下一瞬,常平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吹的什麼啊,難聽死了”
話落,轉身進了屋。
弈冺幾人被押回房內,靜候佳音。
畢義的出頭,終究引來了屋內人的不滿,他們吵了起來。
“憑什麼公主能看上他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誒,你怎麼說話呢!”
“說你怎麼了!”
……
弈冺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開啟了窗沿。
發現,雖然這裡地方很大,但處處都是暗衛,一時半會,還真有點難走。
所性,自已不想了,聽天由命。
晚上,弈冺被主管拉了過去,給他沐浴一番,準備帶到平昌公主殿內。
路上,主管還在不停的交代,讓他聽話一點,被小姐看上,基本衣食無憂這一類話。
弈冺啞聲笑了笑,隨著他走進了門。
門裡還有四名男人,那個畢義也在其中。
純金絲的臥榻上躺著少女,她雙眸微闔,正在小憩。
屋內安靜若雞,沒有幾個人敢私自出聲。
“小姐,人帶來了”
聞言,常平小姐緩緩睜開眸子,看著眼前出塵世外,乾淨張揚的人,眼睛亮了亮。
她從未見過如此貨色。
“你叫什麼名字?”
她緩緩站起來,腰間鈴鐺叮噹作響,眉目含情的看著弈冺。
後者自覺後退一步,拱手作揖。
“在下高二郎”
看他如此知禮數,常平笑了笑。
“好了,你們幾個輪流展示才藝,給我看看。誰做得好,這塊上好的玉便投給誰”
她拿出腰間的玉佩,那抹白玉晶瑩剔透,在燭光的映照下純潔無瑕。
一時間,房內蠢蠢欲動。
“好了,開始吧。”
弈冺是最後表演的,前面他也看了個樂乎。
直到最後,自已緩緩上場,兩手一攤,表情無奈。
“我沒有才藝”
“大膽!”
主管大聲呵斥,派人將他拉出去。
誰知常平小姐卻攔下了,“我欣賞你的直率,這枚玉佩賞給他們,你今晚留下陪我。”
話落,她遣散幾人,諾大的房間中就只剩下了兩人。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受傷了呀?”
常平公主緩緩靠近,纖纖玉手撫上了他的肩膀,兩人越靠越近,身姿曖昧。
驀地,一抹寒光飛速襲來,弈冺一把拉住她的衣袖躲了過去。
他吹滅燭火,屋裡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似是剛剛感受到發生了什麼,常平不由得身形微抖,抬手捂住了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少時,兩抹黑影若隱若現,月光映在刀刃,寒氣逼人。
弈冺餘光掃到身側的一截燭臺,小聲交代讓身側人躲好,自已從浴池旁溜出去。
他抬手一擊,那名刺客反應過來抬劍抵住,弈冺一腳踹在腹部,抬手擊向另一名刺客。
終究兩人不敵,被弈冺打倒在地。
他看著地上的兩人,手持燭臺抵住他的脖頸,眼神冷厲。
“誰讓你們來的?”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口吐鮮血,飲恨西北。
主管帶人匆匆趕到,就見滿屋狼藉和角落裡的小姐。
常平看見主管才敢緩緩走出,她瞧見地上兩人,眼神滿是驚異的看著一側少年。
“你是誰?”
話落,弈冺還未接話,就被主管打斷。
“小姐,王爺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