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人家每天在訓練場上那麼努力嗎，我們廢老勁才拿滿分的每日訓練分，他們每天都能輕鬆拿下，那他們用自己的學分去兌換修煉丹藥，還不是正常啊，加上天靈根，人家就是那麼快。”

“我看你要成他們的糰粉了吧。”

“真可以，他們五個都長得那麼好看，粉一下也沒錯的，好過你粉你的giegie~”

“哎呀，忘記了，你的giegie可能在地面上當墮修呢吧~哈哈哈哈~”

“打死你啊！！！”

“別鬧了，正經的，我聽說他們五個人住在一起呢！”

“啊？！真的假的？他們男女混著住一起啊？！”

“真的假的？！這麼不檢點啊？！”

“哎呀快別粉這種人了，髒死了！”

“不是，那他們不住在黃字區宿舍，去外面住，上頭不管啊？！”

“你懂什麼，她們的同班同學潘倩文早就說了，趙曜她們有後臺！”

“沒想到是真的！”

“不對啊，有後臺那他們為什麼還從天字區被貶到黃字區了？”

“事情鬧大了總得對群眾有個交代啊！你就看看三年後他們回不迴天字區吧！”

“瞧你這話說的，你的意思，基地這些築基、金丹修士老師們，給我們這些煉氣期的交代？”

“這你就不懂了吧，運營一個組織，不是靠力量！是靠人力資源！”

“去去去，誰要聽你講課！”

五人被傳送陣傳送到各自的比賽場地之前，這些話就跟風一樣鑽入耳朵。

“趙曜，78號場地。”

“張蕾蕾，209號場地。”

“柴春枝，15號場地。”

“王星衍，43號場地。”

“夏昭韞，19號場地。”

五人分別站到對應的傳送陣上，跟他們開學時的差不多，只是開學時只有左右兩邊傳送陣，現在增加了好多個。

張蕾蕾被傳送到浮空臺上，青灰色的巖面泛起細微的金色靈紋，頭頂的晶石穹頂模擬著外界黃昏的天光，將她的影子拉得修長鋒利。

對面站著個黃字區的男生，校服鬆垮地掛在身上，但肩膀和手臂的輪廓卻繃得緊實——一個月的力量訓練顯然他都認真參加了。

他快步走上前來想跟她握手：“你好，張蕾蕾，我叫周子陵。”

張蕾蕾退後一步，將蝶翼雙劍在身前格擋。

“啊……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侷促地攥著衣角，“那個，三天前，你們幫了我，我的1000學分已經收回了，感謝你們！”

“對了，我，我認輸……”他緩慢地舉起手。

張蕾蕾一驚，大步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

“你幹嘛？為什麼投降？”她問。

周子陵低臉憋得通紅，痴痴地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你們……你幫過我……我不能跟恩人打。”

張蕾蕾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讓他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的投降，不是對我的感謝。”她收回手，站回原位，“你的全力以赴，才能讓我知道你以後都不會輕易受欺負了。這樣，我們的幫忙才是有效的。”

周子陵愣住，瞳孔微微收縮。

她前踏半步，玄重腕的金色能量回路驟然亮起——蓄能爆發的十二格「重元」瞬間充滿三格。

她的拳頭帶著破風聲砸向對方面門，卻在即將觸及時故意偏了半寸。

男生猛地後仰，脖頸拉出緊繃的弧線。

“不錯嘛！”張蕾蕾咧嘴一笑，攻勢不減。

“那個……我是視力進化者……”他聳肩一笑，對上張蕾蕾的視線又立刻移開，彷彿她燙人似的，“動態視力也被加強了……”

“噢，那就跟夏昭韞一樣嘛。”說罷，張蕾蕾又攻上來。

周子陵咬牙，肌肉繃緊，連續後撤三步，每一步都精準避開她的拳風。

他的動作不算華麗，但極其高效——看來這一個月他雖然被血手盟壓榨了學分，但訓練結果是他自己的，這個別人搶不走。

張蕾蕾的拳頭一次次落空，但她反而越打越興奮。

“你的眼睛很好用啊！”她大笑，猛地一記左勾拳。

周子陵矮身閃過，額角滲出細汗。

張蕾蕾嘴角翹起，攻勢驟然加快。

玄重腕的千鈞之力每次揮動都帶起沉悶的呼嘯，但男生總能在最後關頭側身避開。

他的動作其實甚至不算流暢，卻精準得可怕——視力進化者的優勢，這讓她想起了體育館保衛戰中，夏昭韞那庖丁解牛的場面。

第三次劈掌落空時，張蕾蕾笑出了聲。

她後撤半步，玄重腕的機關發出“咔嗒”輕響。

“負重解除。”

男生瞳孔驟縮。

沒了訓練重量的束縛，張蕾蕾的突進快得像道殘影。

她雙手一握，蝶翼雙劍從虛空中出現，劍格處的靈能光翼“唰”地展開，在空氣中拖曳出流星般的軌跡。

男生倉促格擋，但這一劍的力道遠超先前——

鏘！

劍脊拍在他胸口，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

浮空島的邊緣靈紋亮起，緩衝陣法將他穩穩接住。

勝負已分。

張蕾蕾收起雙劍，光翼化作碎星消散。

傳送陣的光芒吞沒兩人，張蕾蕾對他笑的時候，他只敢看一眼就低下頭去。

傳送陣的藍光消散，張蕾蕾和周子陵都出現在觀眾席前面。

她甩了甩手腕，玄重腕的金屬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餘光裡，那個叫周子陵的男生正捂著胸口往出口走，背影微微佝僂。

"站住。"

她的聲音在嘈雜的觀戰席上並不算響，但男生立刻停住了腳步。

張蕾蕾朝身後勾了勾手指："夏昭韞，給他看看。"

正在翻閱全息戰報的眼鏡少年抬起頭，鏡片反射著穹頂的晶石冷光。

他合上資料板，千機冰魄在掌心化作一枚細長的冰針。

"校醫室打工給我的免費治療術，你用起來就沒完了？"夏昭韞走到周子陵面前，聲音平靜得像在陳述實驗資料，"冰魄鎮痛，效果持續兩刻鐘。"

冰針懸停在男生淤青的胸口上方，針尖滲出淡藍色的寒氣。

周子陵的肌肉本能地繃緊，但夏昭韞的手指穩如機械——張蕾蕾知道這是他在校醫室做助理，上司欣賞免費教他的治療術，地品冰系治療術。

他上司說去校醫室做醫生的多數是水靈根和木靈根的修士，冰靈根的很少，就傳給他了。

寒氣滲入面板的瞬間，周子陵倒吸一口氣。

張蕾蕾看見他後背的校服被汗水浸透，布料緊貼在突起的肩胛骨上。

隨著冰靈氣的流動，那些淤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成淡黃色。

"可以了。"夏昭韞收回冰針，轉頭對張蕾蕾說："比常規治療快37%，但會降低5%的痛覺敏感度。"

周子陵摸著已經消腫的胸口，喉結動了動："謝..."

"不客氣。"張蕾蕾笑道，“下次再來啊。”

夏昭韞苦笑著搖搖頭，也看向周子陵說道：“下次再來，這種輕傷校醫室收你5學分，我收你2分。”

周子陵點頭如搗蒜，連忙用智慧手機上的app轉賬給夏昭韞——5分。

“嘖。”張蕾蕾探頭，皺眉道，“不是讓你轉2分嗎？！”

男生撓撓頭：“這……首次光顧，我給你們算便宜點……”

張蕾蕾噴笑：“你說反了吧？！”

男生盯著張蕾蕾的臉，陷入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