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生先走!"一個男生突然停下腳步,用手上的羽毛球拍用力拍打,擊中了好幾只的巨蚊,為幾個落在後面的女生爭取了寶貴的幾秒鐘。
“讓男生先走!”一個扎馬尾幹練的女生不服氣道,她邊跑邊用拳頭打飛周圍的飛蚊,清出了一個乾淨的領域。
不時有人跌倒,但總會有身邊的人伸手拉起。
"別停!站起來繼續跑!"一個短髮女生拽起摔倒的同學,兩人互相攙扶著繼續前進。
她的手臂被蚊子叮得紅腫,卻仍死死抓著同伴的手腕。
宿舍區到體育館的五百米距離,成了最漫長的生死賽道。
落在隊伍末尾的幾個男生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追兵。
"你們先走!"他們折斷體育館門前的樹枝,為前面的同學築起最後一道防線。
蚊群撲來的瞬間,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在黑色的死亡浪潮中撕開一道缺口。
“一起跑!”另外幾個女生回頭,用跟趙曜她們一樣從床上折下來的蚊帳杆子驅趕蚊蠅。
當第一批學生終於衝進體育館前的空地時,他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轉身對著後面的同學大喊:
"快!再快點!"
有更多的人重新跑回去接應落在後面的同伴。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平日裡可能素不相識的同學們,都成了彼此最可靠的依靠。
蚊蠅鼠群把人群包圍在中間,一直試圖從中間將其切斷,但所有人緊密地貼在一起往前移動,期間也有各種大顯身手的同學在戰鬥。
"防空洞怎麼還沒開門!快讓我們進去!"體育體育館裡面已經聚集了上百人,他們無法進防空洞,外面的人就更別想進了。
體育館前的防禦圈,面對洶湧而來的蚊蠅鼠群,倖存者們各展所長。
"前排蹲下!後排準備!"一個穿運動服的男生大聲指揮著。
在他的組織下,體格健壯的男生們手持各種臨時武器站在最前排。
他們中有校籃球隊的主力,此刻正揮舞著消防斧,每一次劈砍都能精準命中撲來的巨鼠;田徑隊的短跑健將們則在側翼遊走,用驚人的速度攔截試圖突破防線的蚊群。
後排的學生也沒閒著,柴春枝看到後排不斷有燃燒瓶丟出來,將離人群遠點連片的巨蚊燃燒,她饒有興趣地看過去。
十幾個人在某人的指揮下快速調配簡易燃燒瓶,那人大聲喊著:“將酒精和清潔劑混合,用撕破的校服條作引信。”
"點火!"隨著一聲令下,三個燃燒瓶劃出弧線,在鼠群中炸開一片火海,然後又是三個燃燒瓶,三個又三個。
“哇,那個男生好厲害!飛葉摘花啊!”人群中有人感嘆道。
趙曜聞聲看過去,果然天上有很多巨蚊被葉子從中間切成兩片。
是的,她沒看錯,就是被樹葉切成了兩片。
再向發射點看去,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用衣服兜著一堆從身後樹上摘下來的葉子,甩動手腕,每片葉子如同飛鏢一樣,精準打擊空中的巨蚊。
甚至有一片葉子一直飛到足球場中間,飛行途中切過五六隻巨蚊,全被切成兩半。
陳錦玉聽到痛苦的哀嚎聲,用眼睛去尋找,角落裡,一個相貌美麗的女生帶著幾個同學正在緊急處理傷員。
大多數人的手法不好,疼得傷員吱哇亂叫。
但也有例外,其中有一個戴眼鏡的俊美男生手法嫻熟,動作快而不亂,經他包紮好的人都沒有喊叫的。
還有幾個學生很吸引張蕾蕾的關注,他們是一起的,言談中配合默契,有人負責用鏡子反射陽光干擾蚊群的飛行,有人用鐵桶製造噪音驅趕老鼠。
然而戰況依然慘烈。
一個高大的男生剛用鐵棍砸扁兩隻老鼠,就被第三隻咬住了小腿。
他痛呼一聲,旁邊的同伴立刻上前支援,兩人背靠背繼續戰鬥。
空中的蚊群則像轟炸機般輪番俯衝,幾隻一起地不斷帶走新的犧牲者。
"堅持住!防空洞馬上就開了!"那個運動服男生的聲音已經嘶啞,但他仍然在鼓舞士氣。
在他的指揮下,人群漸漸穩住了陣型,有人從體育館舞臺後面拿出桌椅板凳,搭建起簡易屏障,用校服制作防護面罩。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每個人都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潛力。
趙曜被這樣的場面深深震撼,她的心中湧現起無限的感動,好像心中有一個名為感動的泉水,快要噴湧而出。
“蕾蕾、曜曜,你們去幫宿舍那邊過來的同學吧,我們這裡安全的。”柴春枝牽著陳錦玉,堅定地跟她們說。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趙曜率先一躍而上。
她的身影在人群中劃出一道白色閃電,路過了一個個同學,三隻巨蚊同時向她俯衝而來,卻在即將觸及的剎那撲了個空——她的殘影還留在原地,真身已經繞到側面,水果刀精準地劃過蚊群薄弱的翅膜連線處。
整整一排失去翅膀的蚊子躺在地上無可奈何。
"左邊缺口!"她嘶吼著,聲音因為高速移動而變得扭曲。
一個瘦小的男生正被兩隻巨鼠逼到牆角,趙曜幾乎是貼著地面滑行過去,刀光閃過,兩隻老鼠的頭顱同時飛起。
她順勢拎起男孩的後領,用巧勁將他拋向後方安全區域。
人群中還有很多別的同學,速度同樣快得拉出殘影。
加上趙曜在內的所有高速移動型能力者在鼠群中穿梭,每一次折返都能精準地救出一個被困的同學。
看見趙曜切割蚊子翅膀的方式後,大家都跟著學,手上同樣有水果刀的高速能力者也一起在空中切來切去,一排又一排失去翅膀的巨蚊掉落地面,無可奈何。
隨著一聲暴喝,張蕾蕾掄圓了兩根鐵桿橫掃而出。
三隻撲來的巨鼠像棒球一樣被擊飛,其中一隻直接撞在樹幹上,脊椎斷成詭異的v字形。
鐵桿畢竟太細,承受不住巨力而彎曲,她隨手一擰就將其掰直,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