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去哪裡?"她的聲音細弱,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像是真的被他的突然逼近嚇到了,"這片林子...不是走錯了嗎?"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揪住座椅的布料,指節泛白,卻不是因為她害怕——而是因為她必須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洩露一絲破綻。
溫執欲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像是在評估一件可疑的藝術品,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從微微顫動的睫毛到抿緊的唇角,彷彿要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她的視線微微遊移,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我...我們是不是該調頭?"她小聲提議,聲音裡帶著懇求,"天黑了,這種地方..."
她嚥了咽口水:"可能會有怪物..."
"導航終點就在這——"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你讓我去哪裡?"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的金芒,瞳孔收縮如針,那一瞬間,陳錦玉彷彿看到了他皮下真實的怪物——不是偽裝出的優雅紳士,而是一頭被激怒的掠食者,獠牙已經抵上了她的喉嚨。
但轉瞬即逝。
幾乎是在同一秒,他的眼神又軟化了,指腹輕輕摩挲她下巴上被掐出的紅痕,聲音重新裹上蜜糖般的溫柔:"抱歉,我太著急了……"
他俯身靠近,呼吸拂過她緊繃的唇角:"只是想到能和你一起變強,就有點……控制不住。"
銀戒的邊緣擦過她的鎖骨,冰冷如刀。
溫執欲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我們跨越了整個市,你的朋友們還沒來救你……"
他側過頭,眼神帶著憐憫:"你該好好評估和他們的關係了。"
“但我很慶幸,慶幸這樣你就能屬於我了。”他的指尖挑起她一縷髮絲,在指間纏繞,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下午我進入你的時候,你應該清楚我對你有多狂熱吧?”
他整張臉在她上方,深邃的眉眼間流轉著令人心悸的暗芒,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聲音低沉而磁性,再加上露骨的言辭,陳錦玉呼吸越來越急促。
"這世上能讓我這麼有耐心的人,只有你。"忽然,他低笑一聲,銀戒擦過她的耳垂,"等我變強了,就能更好地保護你……"
"我們可以一起在末世裡生存下去,一輩子。"他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腕骨,像在丈量未來,"沒有喪屍,沒有背叛,只有我們的領地。"
他的呼吸忽然貼近,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還可以生好多小寶寶,建立我們的家族……"
"他們會是最強的孩子,不用再到處逃亡。"手指滑向她的小腹,聲音帶著病態的憧憬。
突然收緊手臂,將她箍進懷裡:"你說……第一個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陳錦玉的身體越來越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喉嚨乾澀得發疼,只能瘋狂地吞嚥著口水,可那股燥熱卻順著血管燒遍全身,連指尖都在發燙。
她死死咬住下唇,可雙腿卻不受控制地夾緊,大腿內側的肌肉微微痙攣著,傳來一陣陣令人羞恥的悸動。
她下意識地蹭了蹭座椅,粗糙的布料摩擦過敏感處,讓她險些嗚咽出聲。
"嗯......"一聲輕喘從唇縫溢位,她猛地僵住,卻已經來不及收回。
溫執欲的眸光驟然暗了下來,他低笑著,指腹按上她滾燙的耳垂:"想要了?"
陳錦玉的理智在崩潰邊緣搖搖欲墜,身體的反應背叛了她的意志,在情慾與羞恥的夾擊下,她顫抖著擠出幾個字:
"靈、靈氣牆......"
說完如釋重負一般喘著氣,也許不是因為如釋重負而喘氣,是渴望他的撫摸而喘氣。
可溫執欲已經愉悅地眯起眼,獎勵般吻了吻她汗溼的額頭:"乖。"
可隨後,他的表情忽然黯淡下去,像是有人突然掐滅了眼底的火焰。
那雙總是帶著侵略性的眼睛此刻竟流露出一絲罕見的脆弱,像是被雨水打溼的野獸,褪去了所有兇性。
他放開了她。
就在她全身發熱、肌膚渴望更多觸碰的時候,他毫無預兆地抽身而退,銀戒的冷光從她面板上撤離,帶走了所有溫度。
陳錦玉的呼吸一滯,身體竟不受控制地朝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前傾,像是被抽走支撐的藤蔓,本能地追尋著攀附的樹幹。
心上突然籠罩一股強烈的失落感,這感覺來得如此洶湧,以至於她差點伸手去拽他的衣角——
"唉。"
他忽然嘆了口氣,聲音輕得像是自言自語,卻重重砸在她心上。
"早知道這裡有仙人的防備措施......"他垂眸,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也許我不該來的。"
陳錦玉的心尖突然揪了一下,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她的胸腔,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看著溫執欲低垂的眉眼,看著他罕見流露的脆弱,胸口泛起一陣陌生的酸脹。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淺淡的陰影,嘴角那抹慣常的弧度不見了,整個人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攻擊性,只剩下令人心碎的疲憊。
——他也會難過嗎?
這個念頭像一根細針,輕輕戳破了她的防備。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衣角,喉嚨發緊。
"我......"
她張了張嘴,聲音細如蚊吶。
一種奇怪的衝動在心底翻湧——她想伸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想用指尖觸碰他略顯蒼白的唇,想看他重新對自己露出那種帶著掠奪性的笑容......
只要告訴他方法,他就會開心了吧?
這個念頭讓她的耳根發燙。
她想起他指尖的溫度,想起銀戒擦過面板時的戰慄,想起他壓下來時灼熱的呼吸......
身體比理智更先做出反應,她悄悄朝他挪近了一寸。
"其實......"她的聲音輕顫,"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話說出口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可心底那股隱秘的期待卻像野草般瘋長——如果他開心了,會不會像下午那樣,用那種令人窒息的方式獎勵她?
溫執欲緩緩抬眸,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暗芒。
他伸手,指尖輕輕梳理她鬢邊散落的髮絲,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琉璃。
"嗯?"
這個單音像羽毛般掃過她的耳膜,讓她脊椎發麻。
她咬著唇,身體不自覺地朝他傾斜,像一株渴求陽光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