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衍的手腕仍被趙曜扣著，雷紋在她的指腹下灼燒，面板焦黑的氣味瀰漫開來。
他沒有抽回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捏住了她的下巴，順便用星闕垂裳包裹住她。
他的指節發燙，雷紋在皮下灼燒出淡金色的光痕。
趙曜的呼吸驟然急促，溫熱的吐息撲在他虎口，像瀕死的蝶在掌心掙扎。
星闕垂裳給她披上的瞬間，他的膝蓋抵進她腿間，布料摩擦過她裸露的肌膚，激起一陣戰慄。
趙曜的腰下意識往後縮，卻被他另一隻手扣住後腰按回來——兩人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緊，她的小腹立刻感受到他硬挺的慾望，熾熱地抵著她。
“你……”她的喉嚨發緊，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衣襟。
王星衍的呼吸比她更亂。
雷紋失控的灼熱和情慾的躁動混在一起，汗水順著他的下頜滴在她鎖骨上，燙得她輕輕一顫。
“你要是想受罰——”
他的聲音很低，像淬了冰的刀鋒，緩慢地劃過她的耳膜。
“我給你多少都可以。”
指腹摩挲過她臉頰上乾涸的血跡，擦出一道刺目的紅痕。
“別人不行。”
“不是要贖罪嗎？”他的拇指摩挲著她咬破的唇，聲音低啞得近乎危險，“那就看著我罰你——”
他突然拽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雷紋卻在這一刻驟然暴增，金雷靈氣不再外放，而是向內坍縮，如千萬根鋼針逆行刺入經脈。
“你覺得陳錦玉的死是你的錯？好。”
焦糊味混著血腥氣瀰漫開來，可他的瞳孔卻因她的觸碰而劇烈收縮。
“那我的錯呢？”
趙曜的指尖感受到他心臟瘋狂的跳動，和雷紋自毀時肌肉的痙攣。
“我沒攔住那個人。”
雷光又深一寸，他的呼吸明顯滯澀，喉結滾動著嚥下湧上來的血氣。
“現在，罰我。”
她的手摸著他胸口的傷，心驚到喊出來：“你停手！停手啊！”
卻被他更用力地壓向自己——
“你每自殘一次……”他喘息著逼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我就讓雷紋多燒一寸我自己的內臟……”
她的膝蓋發軟，大腿內側蹭過他緊繃的胯骨。
兩人交錯的呼吸裡帶著鐵鏽味和情慾的溼黏，像兩匹受傷的獸互相撕咬又互相舔舐。
“夠公平嗎？”
趙曜的瞳孔在渙散與清醒間掙扎。
她的贖罪，她的懲罰，她的自我毀滅——
全部被他劫持了。
她該推開他的，可掌心下的心跳太燙，燙得她指尖發麻，燙得她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他的膝蓋——
她可以接受自己千刀萬剮，卻無法容忍別人因她受傷。
尤其是他。
尤其是……王星衍。
她的手指終於顫抖著鬆開，像是被那滾燙的血灼傷。
“不要！不要！不要！！！”
她急喘道，卻帶著久違的、活人的情緒。
王星衍的雷紋在這一刻驟然熄滅。
他咳出一口血，卻笑了。
他橫抱起她，走出這裡，留下滿地瘡痍。
王星衍橫抱起她時，趙曜的腿彎還殘留著淤青的指痕。
星闕垂裳裹著她，卻遮不住衣料下透出的體溫。
她的呼吸仍亂，胸口起伏時蹭過他的前襟，像某種無意識的引誘。
他本該送她回宿舍換衣服的。
——可拐過巖壁的陰影處，他的腳步猛然停住。
趙曜的背抵上冰冷的石壁，還未反應過來，王星衍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這就是懲罰。”
他的吻像雷暴般兇悍，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帶著血腥氣和未消的怒火長驅直入。
趙曜的喉間溢位一聲嗚咽，手指下意識抓住他的衣領，卻在觸到他頸側暴起的雷紋時蜷縮起來。
太燙了。
他的面板下奔湧著金雷靈氣，每一寸肌肉都繃緊到極限。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勒得生疼，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不給她半點退縮的餘地。
趙曜的膝蓋發軟，身體卻違背理智地迎合上去。
她的腳尖無意識地蹭過他的小腿，換來他更兇狠的啃咬。
唇瓣被廝磨得發麻，唾液從交合的唇角滑落，在鎖骨處積成一小片溼痕。
王星衍突然託著她的臀將她抱高，讓她整個人懸空著抵在牆上。
她的腿本能地環住他的腰，這個動作讓他悶哼一聲，胯骨重重撞上她。
“疼嗎？”他抵著她的唇問，拇指擦過她破皮的嘴角。
趙曜的睫毛顫得厲害，呼吸灼熱地交錯。
“懲罰我……”她渴求地索取更多。
這招致了更狂風暴雨的慾望。
倉庫裡瀰漫著焦臭味和血腥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被王星衍雷電重傷的人。
潘倩文蜷縮在牆角，胸口被雷光貫穿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但她的臉色慘白，顯然消耗極大。
葉曉君趴在地上，半邊身子焦黑，手指還在無意識地抽搐。
柴春枝面無表情地掃視一圈，從神農百草囊中取出一瓶淡綠色的治癒噴霧。
“算你們走運，要是在外面……”她冷淡地說，手指一按，細密的水霧灑向傷者。
噴霧接觸到面板的瞬間，傷口表面迅速凝結出一層透明的薄膜，暫時止住了血。
但更深處的損傷——斷裂的肋骨、燒焦的經脈——她沒興趣管。
他推了推眼鏡，千機冰魄在指尖旋轉，化作數道寒光，精準地刺入每個傷者的穴位。
冰針入體的瞬間，靈氣順著經脈強行灌入，吊住他們最後一口氣。
“別誤會。”他語調平靜，“這不是救，是讓你們能活著爬去醫療室。”
其中一人掙扎著抬頭，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
夏昭韞低頭看他，鏡片反射著冷光。
“我進來的時候已經拍照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平板，螢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倉庫的慘狀——包括趙曜衣衫不整、滿身傷痕的樣子，以及潘倩文等人施暴的瞬間。
“如果有人想告，那就是互毆。”他語氣毫無波瀾，“我們一起被趕出去。”
張蕾蕾一腳踢開擋路的碎石，金靈氣在拳頭上流轉，笑得燦爛又危險。
“那太棒了！”她蹲下來，拍了拍一個傷者的臉，“猜猜看，被趕出去後，我們第一時間會做什麼？”
她的手指稍稍用力，指甲陷進對方面板。
“外面可沒人管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