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0月底
10月底的帝都,已經有些寒冷,韓覺站在跑道上的時候,身體還有一點點的不適應,而在他旁邊站著的正是張學波。
“你小子過來的還挺早的嘛怎麼樣?回家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你爺爺奶奶知道你跑出亞軍之後是不是也支援你走這條道路?”張學波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很早之前他們兩個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家裡遇到的這些事情告訴張學波了。
“我家裡當然感覺還不錯了爺爺奶奶也沒想到我能跑出這樣的成績,你呢?你怎麼也跑來帝都了?難不成魔都那裡你已經不想再呆了,還是說為了我跑到帝都這邊來的”
韓覺笑了笑說道,
張學波立馬做出了一個有些噁心的表情,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誰是為了你來到這裡的?倒不是因為我教練把我叫過來,我才懶得跟你在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又要給你請客。”
張學波之前的主管教練有很多其他的事情,所以一直以來即使在奧運會前夕也沒有太多的管著他,這也是因為張學波的跑法,其實已經成熟了不需要教練更多的指導不過既然在奧運會上,張學波也跑出了那麼好的成績,整個組委會包括體委員中心的人對於張學波的態度就又改變了,所以說這一次他們又讓張學波的主管教練從其他地方趕了回來,專門掌控張學波的教學。
而這也讓張學波,受益匪淺,不得不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他的成績也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幅度,接受他的教練也對此稱讚,而只有張學波,心裡自己明白,這也是由於有著韓覺的鼓勵。
這時候,從一旁走過來兩個志願者好奇的問道:“你好請問您就是張學波和韓覺?”
韓覺心裡知道應該是要測試了,這兩人就是過來通知自己的,隨後點了點頭。
張學波語氣輕鬆的說道,還是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過去陪著你了,我在操場盡頭等著你,你跑完之後自己過來就好了。
隨後韓覺跟著志願者走到操場裡面去負責檢錄的老師一眼就認出了他不過老師多少也是見過,很多奧運冠軍的人並沒有做出立馬上來要簽名的事情,只是笑著對韓覺點了點頭。
旁邊有些不知道韓覺的人,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小子是誰呀?老師怎麼還衝著他點頭,難道是這裡附中的嗎?
可那人這句話剛一說出來就引起了不少的笑話,其他人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說道你這樣說話是要鬧笑話的難道你不知道那個今年雅典奧運會上400米,第一次跑出銀牌的人就是他呀!
什麼?他就是韓覺?
剛剛發問那人也發現了自己問問題的不恰當之處,立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韓覺倒是沒有覺得什麼,他會因為有人認識自己而感覺到欣喜,同時他也不會因為有人沒有認出自己而感覺到悲傷,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誰是不可代替的,而韓覺,能做的也只是儘量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對於華夏體育的看法。
這一次韓覺測試的專案是200米,因為他400米的成績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而這一次由於單心怡之前的推薦,所以體委中心這邊也想著看看能不能給韓覺增加別的專案,例如200米或者100米,雖然說這一次200米上韓覺,的成績並沒有那麼好,但是體委中心還是很看好的。
21秒27
韓覺,跑完之後所有人都服氣了,這還不是他的主項,他的發揮都可以這麼的好,而好老師記錄完成績之後也就放韓覺離開,等著通知就可以了。
張學波看到韓覺的成績之後,也有一些驚訝,不知不覺間他的成績也快要趕上自己了,那要是自己這個項鍊200米的選手被一個副項200米的選手超過去的話,那他臉上應該是有多麼的不好意思。
“想什麼呢?我待會兒要去方老那裡一趟,你準備去哪裡?”韓覺也發現了一絲張學波的惆悵,立馬轉移話題說道。
“那就走吧,我跟你一起去過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打聽一下到底你有什麼新的訓練方案?我也看看能不能學一學,”張學波笑著說道,其實韓覺,的擔心也只是多餘的,對於張學波來說,韓覺,成績越好對於他來說越是一種積極的鼓勵,而且只要大環境能夠一步一步的好下去的話,他也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兩人正在路上走著,突然間經過一處訓練場時韓覺發現了許久沒有見到的劉羊羽。
而他此時正在已經搭好的跨欄面前繼續鍛鍊著自己的技術,就跟之前提到的一樣,他之所以能夠拿到110米欄得冠軍,並不是因為他的體能有多出色,而是全憑藉自己出色的欄間技術才達到了這一壯舉。
聽到了韓覺的招呼聲之後,劉羊羽也正好完成了一個持續的訓練。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在200米中跑進決賽的張學波,也是我的好朋友。而另外一位則是。”韓覺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張旭波就哈哈大笑道:認識認識,劉羊羽嘛,這可是我們田徑賽場上為數不多的短距離專案金牌,我怎麼可能認不得呢?久仰久仰。
三人交談了好一陣之後,得知韓覺,這次的目的,劉羊羽,抬起頭想了想,緩緩說道,他在這裡訓練的時候見到了巴特先生。
“巴特先生?他都已經到這裡了。”韓覺,有些驚訝,隨後便趕緊跟劉羊羽告別。
韓覺自己也是第一天剛剛抵達帝都,接下來放了東西就過來先進行測試賽,也沒有去拜訪,方老,現在想想應該得抓緊時間了。
方老此時,正在帝都的康復中心裡面,只見一身白大褂的他,旁邊站著方圓,另外,一邊的病床上則是躺著一位面色蒼白的運動員。
“方老,您就直說吧,我這個身體情況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再跑步了,沒事兒您可以直接說,我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那名面色蒼白的運動員在床上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雖然她畫中表現的很堅強,可是他的眼角卻已經有了一些些的溼潤,眼眶也已經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