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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擴軍備戰

臨漳縣,黑山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內,白繞、眭固二員主將和幾員副將校尉齊聚帳中,下站著一個衣甲破爛的軍士,正在向眾人稟報著什麼。

只見在場眾人神色凝重,氣氛異常緊張。

突然,白繞一拍桌案,大怒道:“什麼!你說於毒死了?”

“將……將軍,是……是……”

那人支支吾吾地說著,眼神中不時瞄向了二人,頗有幾分懼色。

“混賬!是什麼人敢跟黑山軍叫板!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是……廣平縣令,好像叫什麼張……張塵……”

“什麼?廣平?”一旁的眭固眉毛一挑,疑道:“大帥有令,命我等在臨漳駐紮,他跑到廣平幹什麼?”

“這……小人不知啊,一切都是依將軍將令行事。”

眭固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又問:“於毒既死,那一萬大軍何在?”

“被……被廣平的縣兵斬殺過半,餘下四千餘人,降……降了……”

“什麼!”

白繞聞言大怒,將面前的酒盞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個箭步衝下來,一把揪起那軍士道:“你們有一萬人,他一個廣平縣才有多少人馬?如何潰敗成這樣?”

“老白!”眭固連忙上前,阻住白繞,白繞這才鬆了手。

眭固又對那軍士道:“你們是如何敗的,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是……是……”那軍士抖如篩糠,顫顫巍巍地將他們前日是如何在“黑雲谷”中伏,後來張塵又如何率軍劫營一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軍士說完,眭固不禁閉目長嘆,眉頭緊鎖。

白繞則是氣急敗壞地喝道:“無能之輩!無能之輩!這個於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白繞越說越氣,滿腔怒火無處發洩,一把又將那個軍士薅了起來:“你個軟骨頭,主將陣亡,你為何不死戰,卻獨自一人逃生?”

“不……不是啊,將軍!於將軍是醉酒被擒,他本想投降,但那個廣平縣令不允,命人將他斬了,小人……小人是裝死才逃過了一劫……”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皆是一片譁然。

白繞當即喝道:“媽的,這個混賬東西,黑山軍的臉都叫他給丟盡了!”

“好了!”眭固喝了一聲,轉頭對那軍士道:“你報信有功,賞金十兩,下去吧。”

“謝將軍!謝將軍!”那軍士如蒙大赦,連忙跪地磕頭,轉身便要出帳。

“回來!”眭固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他道:”記住,此事到此為止,絕不可聲張,否則,軍法論處!”

“是……是……”軍士諾諾地應著,小心地退了出去。

那軍士出了帳,白繞的情緒稍稍緩和幾分,恨恨地道:“我等自起事以來,從未遭逢如此大敗,如今出了這等事,大帥面前要如何交代?依我看,不如殺上廣平,將那狗縣令砍了,也免得讓大帥小瞧了我等!”

白繞說罷,下面幾個校尉紛紛附和。

“萬萬不可!”眭固急忙制止道,“於毒進兵廣平,已是有違軍令。我等若如此行事,萬一再有閃失,萬死難贖。再者,聽軍士所言,那廣平縣令頗通用兵之道,恐怕並非易與之輩,我們不宜輕舉妄動,以免誤了大帥的大事!”

“哼!也罷,就讓他再蹦躂一陣,待我們攻破了癭陶,再來料理他不遲!”白繞恨恨地說著,“不過,話說回來,大帥的指令為何遲遲不到,莫非有什麼變數?”

“先前大帥命我等在此匯合,想必這一半天必有訊息。”

“報!”眭固話音剛落,帳外一個軍士突然闖入,拜道:“二位將軍,大帥有信到。”

“哦?快快呈上!”眭固大喜,才剛說完,這便來了!

軍士將信遞上,眭固急忙拆開來看。

片刻,眭固閱罷,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他將信遞給白繞,道:“你看看。”

白繞一陣臉紅,嗔怒道:“你……你這傢伙,明知道老子不識字,這是故意消遣老子!”

“嘿嘿,一時忘了,不好意思。”眭固笑了笑,旋即正色道:“大帥在信中說,癭陶內部的人手已經行動,命我等三日後進兵,距癭陶東門十里外紮營。另外,於毒之事,大帥已然知曉。大帥命我等不可輕舉妄動,一切待攻下了癭陶再說!”

“好!”白繞聽罷,不禁摩拳擦掌,隨即對一眾將領道:“傳令下去,大軍休整,三日後,發兵癭陶!”

……

不覺兩日已過。

這兩日,高順招兵一事進展得異常順利。城中的青壯年們得知張塵募兵,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報名。

十里八鄉如今誰人不知,縣令大人前次以少勝多,大破四寨匪寇。今又連施巧計,大敗黑山賊軍。跟著這樣的主子,日後何愁不能出人頭地?

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可是每一個熱血青年的夢想。

張塵自是樂見其成,但他心中也清楚,徵兵固然要緊,但農事也不能耽擱。

今年秋收,他可還指望著收穫糧食,來養活這一方百姓呢。

於是,張塵下令,家中無子或只有獨子者,留在家中務農,不得應徵。有兩個兒子或以上者,至少要留一名青壯在家務農。

勸課農桑,自古是為官首要,張塵自不會忘。

此令一出,百姓無不感念張塵仁德,對張塵的讚譽也更多了些。

不過,即便出了限令,高順仍然募集了四千餘眾。

與此同時,張塵也沒閒著。這兩日,令他頭疼的問題便是這些人的軍備和軍餉。

雖然之前大敗於毒繳獲了不少軍械,但是降卒和新軍總共七千有餘,繳獲的那些軍備仍有不足。張塵粗略算了算,要將這些人全副武裝起來,恐怕至少還要十餘萬金。

張塵又看了看自己的資產,光是財產這一項,就已經足有三十萬金了。

錢,他倒是出得起,可總不能每次都是自掏腰包吧?

這麼一大筆錢,張塵還是有些肉痛的。

再說,這些是朝廷兵馬,又不是自己的私兵。拿朝廷的錢,辦自己的事,這才是張塵所樂見的。

可是府庫的錢早被趙雄敗光,張塵上任後取消了各項名目,只徵朝廷例稅,如今府庫餘錢不多,能拿得出的恐怕只有七八萬。

哎,好容易攢起些家底,看來,又要大出血了!

罷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錢養不起兵。

張塵一咬牙,便叫軍需官拿著批文,先從府庫支取金五萬,再從他的私庫中支取七萬,儘快為新軍置辦軍械。

能少出一點是一點,將來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