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軋鋼廠,賈張氏罵罵咧咧的又把賈東旭拉了回去。一路上,所有人看著他都自覺的繞路走,生怕晦氣。
回到四合院後,賈張氏又把靈堂擺了起來,秦淮茹這時才從床上起來,無奈的看了賈張氏一眼。
“你說你有什麼用,東旭的後事還得我去想辦法,就知道在家吃現成的!”賈張氏埋怨的看著秦淮茹,老大的不開心。
“媽,我現在是軋鋼廠的員工,我要是去鬧了,領導給我穿小鞋怎麼辦?我可是端著人家的碗吃飯呢!”
秦淮茹此時臉上哪還有半點悲傷啊,神情冷漠的不行。
賈東旭冰冷的躺在一旁的地上,屋裡兩個至親的女人卻對他毫不在意。也不奇怪,自從他癱瘓了以後,秦淮茹和賈張氏那點親情,就慢慢的被耗光了。
“東旭的後事怎麼辦,要不要聽一大爺的?”賈張氏關上了門,跟秦淮茹商量起了正事。
“聽唄!他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從軋鋼廠弄了多少錢回來啊?”秦淮茹開始盤算了起來。
“一共就六十塊錢,易中海在那說和的,我也沒法多要。”提起這事,賈張氏還一臉的不悅。
“有多少米,就做多少飯。反正別的咱也不出,交給他們去辦唄!他們愛辦成什麼樣都行,人都已經死了,辦的再風光,也活不過來了!”
“六十全給他們啊?”賈張氏有些不太捨得。
“不給也不行啊!一大爺都知道你弄了六十塊錢了!”
“這幫人,生前沒見他們關心,這會兒倒是來勁了。就惦記著咱們這孤兒寡母的這點積蓄!”賈張氏狠狠地吐了口痰,氣憤地說道。
“媽,一會兒他們回來,事還是你去說。以後得罪人的事都給你一個人幹,我唱紅臉。
“行,咱倆得好好撐著,不能讓這個家散了!”賈張氏嘴上說的好聽,其實家裡的錢財全都抓在她手裡,她防秦淮茹防的比外人還緊。
傍晚,晚飯過後,易中海又把賈張氏和秦淮茹叫了出來。
“東旭的後事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要是真不用我們幫忙,那我們幾個也就不多事了!”易中海和二大爺三大爺對視一眼,直截了當的說道。
“辦我們肯定辦,可現在就連國家都在提倡勤儉節約!我們就想簡單辦一下,不張揚,不浪費。”賈張氏低著頭解釋道。
“那行,那就按照簡單流程辦。”易中海點點頭,也不再強求。
“不過酒席什麼的可不能少,看看能不能請傻柱掌勺。”三大爺的注意力全在酒席上,就等著改善伙食呢。
“反正就這麼多錢,你們幫著解決吧!”賈張氏言外之意就是不會再掏錢了,別想讓她出血。
“那六十塊錢你都掏出來吧,東旭也不能一直放在屋裡,我們晚上去把壽材先拉回來!”易中海嘆了口氣,解釋道。
“哪用的了這麼多啊!”賈張氏嘟囔了一嘴,還是掏了錢。
二大爺從易中海手裡接過錢,招呼了幾個小年輕就往壽材店走去。
易中海和三大爺則是一塊兒去了傻柱家。
“咚咚!柱子在家嗎?”易中海難得學會了敲門。
“在家呢!有什麼事嗎?”屋裡傳來了王小梅的聲音。
開啟門,易中海和三大爺微笑著走了進去。
“是這麼回事,東旭的後事商量好了,賈家想在院裡擺兩桌。我們過來就是想請你幫忙掌勺的。”易中海目光看向了默不作聲的傻柱,笑著說道。
“請我掌勺可是有規矩的,賈家能接受嗎?”傻柱都沒起身,說話也嗆人的很。
“都是一個院的,大夥兒幫襯一把,你就別講究那麼多了!”三大爺有些不悅,在他看來,傻柱有些不知好歹了。
“那可不行,這規矩在這擺著呢,可不能說破就破了。壞了規矩,以後我怎麼在外面接活啊?”
傻柱其實倒不是為了這倆個錢,純粹就是跟賈家和易中海不對付,不想摻和這事。
一旁的王小梅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家這老公對於人情世故是屁都不懂,都在一個院住著,這麼幹以後不得被人說閒話啊!
“柱子,你跟我來一下!”
王小梅把傻柱拉進了耳房,小聲的說道:“這事你得接下來,都住一個院,你不接以後就成你的不是了。而且他家的菜也不會複雜,耽誤不了什麼功夫。這樣咱們倆還不用另外再出份子了!”
傻柱聽媳婦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猶豫著說道:“其實錢不錢的我倒是無所謂,我就是看不上他們家。”
“就一晚上的事,你就別推辭了。就這麼定了!”
傻柱重新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樣。
“話我先說清楚了,賈東旭這事是白事,該有的感謝費得有。錢多錢少隨意,就是個意思。另外,我們家也不會再額外隨份子了!”
“行,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晚上,就麻煩你了!”三大爺生怕再出變故,直接越過易中海給拍板了。
易中海和三大爺走後,傻柱還是滿臉不情願。王小梅安慰道:“彆氣啦,就當幫大夥個忙。”傻柱哼了一聲:“要不是你勸我,我才不趟這渾水。”
第二天,二大爺他們把壽材拉了回來,賈東旭被入殮。傍晚,傻柱開始在院子裡忙活起來,準備酒席。秦淮茹和賈張氏看著傻柱忙碌的身影,心裡盤算著一會兒該給多少感謝費。
酒席準備得差不多了,院裡的人陸陸續續圍了過來。大家看著酒菜,都暗自點頭,覺得傻柱手藝確實不錯。這時,易中海站出來說道:“今天咱們一起送東旭最後一程,大家吃好喝好。”眾人開始動筷,氣氛有些凝重又夾雜著些許熱鬧。
酒過三巡,賈張氏不情不願地拿出個白紙包,遞給傻柱說:“柱子,這是感謝你的。”傻柱也沒開啟,直接揣進了兜裡。
宋曉峰和許大茂坐在了一塊兒,他們的老婆都沒參加,畢竟賈家一共就辦了三桌,基本就是一家來了一個人。
晚上,賈張氏黑著臉在那數著份子錢,怎麼算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一共收了多少錢啊?”秦淮茹懷裡抱著小當,看向賈張氏道。
“攏共也沒到二十塊,多是這一兩毛的!這院裡的人真摳搜,呸!”
賈張氏倒是有臉嫌棄了起來!
第二天,易中海又找了個陰陽先生,幫著賈東旭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