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科的人動作很快，不到兩天的功夫，就端了一個賭窩。

李隊長帶著人更是找出了一張有賈東旭簽字的借條。

賈東旭在醫院躺了兩天，中間醒了好幾次，又昏睡了過去。今天終於能張嘴說話了。

下午，軋鋼廠的李副廠長帶著保衛科一行人一起來了醫院。隨行的還有賈東旭的師父易中海。

“淮茹，東旭今天好點了吧？能吃點東西了嗎？”易中海關心道。

“一大爺，今天東旭能喝點稀粥了。也能說話了。這會兒還醒著呢。”秦淮茹手裡端著個盆，剛剛去打了點水，正好遇上了一大爺一行人。

“那就好，廠領導有些話想問問東旭，我們先去看看。”

李副廠長和保衛科的一行人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走到了賈東旭的床頭。

“小賈同志，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李懷德露出了個柔和的笑容，親切的說道。

“廠長，我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動了！”賈東旭話剛出口，眼淚又掉了出來。

“這種事我也沒法給你答覆，主要還是得聽醫生的。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配合醫生，好好養病。”

這時，保衛科的李隊長走到了賈東旭面前，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條。

“賈東旭同志，我們是保衛科的，專門負責調查這次事故。你先看一下這張借據是不是你籤的字。”李隊長就比較嚴肅了，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賈東旭神情一滯，腦門不住的開始往外冒汗。

良久，賈東旭長嘆一口氣道：“是我籤的。”

“東旭你糊塗啊！”易中海聽賈東旭這麼說，頓時感到揪心的痛。

李隊長轉過頭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後才說道：“易師傅，你把家屬先帶出去。我們有些話要單獨問他。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易中海無奈，只能把賈張氏和秦淮茹一起叫了出去。賈張氏一開始還不願意想吵吵兩句，可看著李隊長那冷漠的眼神，還是沒敢吱聲。

秦淮茹幾人守著病房大門，焦急的等待著，也不知道里面談的怎麼樣了。

“一大爺，東旭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怎麼還被問話啊？”賈張氏不瞭解情況，問起了易中海。

“一會兒等人走了，你們問東旭吧！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瞭解。”

易中海已經能猜出個大概了，不過他卻不想跟賈張氏聊這些問題。

“媽，人家廠裡也是調查事故的，估計是什麼流程吧！咱們等著就行了！”秦淮茹寬慰道。

賈東旭的談話時間並不長，也就十來分鐘的事。

病房門開啟後，李懷德笑著跟幾人打了個招呼，“你們要好好照顧東旭同志，我們所有人都希望他能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來。”

“謝謝廠長，多謝你們關心了！”秦淮茹走到李懷德身邊，一臉的憂愁的說道。

李懷德這時才注意到這個俏佳人，眼睛都亮了幾分。

“都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李懷德拍了拍秦淮茹的胳膊，便轉身離去了。

軋鋼廠的人走了以後，易中海快速的走進了病房。

“東旭，剛剛李隊長問你什麼了？你那張借條是怎麼回事啊？”易中海擔憂的問道。

賈東旭緊閉著嘴唇，眼睛也沒睜開，沉默不語。

“東旭，有什麼事你得跟我們說啊！我們才能一塊兒想辦法！廠裡要是把事故的責任全都歸結到你身上，那你家才是真的完了！”易中海好言相勸道。

“什麼，他們想把責任推給東旭。想都別想。”賈張氏立馬就急了。

“東旭，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倒是說啊，急死人了！”易中海又道。

賈東旭微微張了張嘴，還沒出聲眼淚就下來了。

緩了一會兒才說道：“師父，我有罪啊！”

易中海見他情緒激動，又安撫了一陣。

賈東旭這時才說明了情況。

“我媽跟閻家鬧過之後，家裡就沒什麼錢了，我一直再為這個事揪心。

那天正好跟我們車間的王強遇上了，他們帶著我一塊兒吃飯打牌了。

第一次我還贏了十幾塊錢，後來一直輸。最後更是給他們寫了借條。

那天上班的時候腦子裡一直想的都是這個事。”賈東旭說到這就不再說話了，眼睛死死地閉著，只有眼淚不停的流。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賭嗎？你怎麼又去了！”秦淮茹泣不成聲的說道。

“東旭啊！你有困難可以跟師傅說啊？我還能不管你嗎？為了這五十塊錢不至於啊！”

易中海恨不得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甩他臉上去，就這點錢，差點把命搭上了，還把自己弄成了個殘廢，真是個廢物啊。

傍晚，四合院裡，三大爺把大家全都召集了起來，準備去醫院看看賈東旭。也是想表示一下院裡人對他們的關心。

不過大夥兒的意見卻是都不一樣。

“三大爺，過兩天人就出院了，回來再看也一樣嗎？”傻柱不想去，那醫院裡幾個人他都不想見。

“就是，要不你找兩個代表去看看就行！”許大茂也附和道。

“三大爺，病人需要安靜，你看看找兩個代表去看看就行了！咱們這麼多人去了，影響賈東旭休息就不合適了！”宋曉峰站在人群后面說道！

三大爺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也同意了這個說法。

“哪幾個跟我一塊兒過去啊？”

三大爺話說完，院裡幾個愛湊熱鬧的大媽全都站了起來。

“我去！東旭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得去啊！”

“我也去！”

二大爺和三大爺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五六個大媽一塊兒去了人民醫院。

人群散了以後，宋曉峰也回了屋。

這些天他下班也跑了兩趟信託商店，看了不少舊傢俱。現在只等週末跟林警官一起去買了。

家裡這張舊床原本他一個人還能將就，可結婚做婚床那肯定是不行的了。床腳要不是有磚頭墊著這床都不穩。

宋曉峰找出紙筆，把需要買的東西全都寫了上去，林林總總的列出了不少。

“幹嘛呢？還沒吃飯啊？”許大茂這時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在想家裡有哪些需要買的，下個月準備結婚，差的東西太多了。”宋曉峰苦笑道。

“你可以去鄉下收點舊傢俱回來頂頂啊！都去信託商店，那花銷肯定不小啊！”許大茂經常在鄉下跑，還真懂一些門路。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宋曉峰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