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四點。宋曉峰就和林文靜一塊兒回城了。
兩人明天都要上班，再晚點回來天就給了。
天都已經黑了，宋曉峰才把媳婦送回家，然後自己才慢慢往四合院走。
進了南鑼鼓巷，宋曉峰還沒走幾步，就和旁邊過來的人撞了個對臉。
“走路看著點啊？想什麼呢？”看著來人有點心不在焉，宋曉峰埋怨道。
對面那人這時才慢慢抬頭，這才看出來是賈東旭。
賈東旭衝著宋曉峰點了下頭，直接往前走去，嘴裡還在嘀咕著，“不應該啊！這不對啊！”
宋曉峰皺皺眉，剛剛賈東旭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那股子煙味實在是嗆人。
賈東旭回到家的時候，秦懷茹剛躺上床。賈張氏跟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趴桌子上打盹呢。
“媽，家裡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賈東旭輕輕的推了推他媽，小聲的問道。
“嗯，東旭啊？你怎麼才回來啊？媽這累了一天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賈張氏迷迷糊糊的說道。
“媽，家裡有吃的嗎？”賈東旭又問了一遍。
“有吃的，鍋裡還有兩饅頭。你自己去熱熱吧。媽去睡了。”賈張氏說話都沒什麼力氣，跟他說完就回屋躺著了。
賈東旭倒流點熱水，把饅頭撕開泡了泡，直接就這麼吃了下去。吃完沒多久也上床休息了。
“嗯！噦~嘔！”賈東旭剛上床，秦淮茹就被他身上的煙味燻到了，不停的乾嘔起來。
“媳婦，你這是怎麼了？”賈東旭緊張的問道。
“東旭，你身上的煙味太難聞了，我聞著犯惡心。”秦淮茹離他遠了點，這才好受一點。
賈東旭沒招，跟棒梗換了個位置，離著遠了點才睡。
翌日清晨。
賈東旭跟易中海一道兒上班，路上賈東旭幾次想開口說話，都沒好意思張口。
易中海見他神情有些憔悴，開口問道：“東旭，你昨天沒休息好嗎？怎麼看起來特別累啊？”
賈東旭愣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的道：“淮茹反應重，我晚上沒睡好！”
“嗯，難為你了！”聽他這麼說，易中海也沒懷疑。
到了軋鋼廠，賈東旭剛進車間，就被兩個工人給叫出來了。
“賈哥，你昨個運氣也太背了，怎麼會輸那麼多啊？”小平頭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一開始我還贏了三十多呢，後來上個廁所再回來，全倒進去了！真糟心！”
賈東旭也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太好，絲毫沒覺著是有人給自己下套。
“哥，晚上我們倆準備自己玩，你要是想去，我就再叫上一個人。咱們人少清靜點。”另一個人笑著道。
“也行，昨個兒那麼多人，還都抽菸。回家後我媳婦都聞不了我身上的煙味，只犯惡心。”賈東旭毫不遲疑的道。
“那賈哥你身上還有錢嗎？”平頭試探的問道。
“沒事，我跟我師父借一點！”
賈東旭想到昨天打了個五十的欠條，心裡就是一陣煩悶。
回到車間後，賈東旭幹活一直也都沒什麼心思，人也時不時的會發呆。
易中海見狀直接就走了過來。
“東旭，你是不是累著了？我看你一直走神啊？”
賈東旭眼神有些躲閃，低頭“嗯！”了一下。
“那你先去洗把臉，一會兒回來再幹！”
賈東旭出去洗了把臉，回來後也確實認真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多一會兒，賈東旭又開始心不在焉。操作機器時，他的思緒飄到了晚上的牌局上，想著怎麼把昨天輸的錢贏回來。
就在他走神的瞬間，一個疏忽操作失誤，模具失控朝著他砸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被死死壓在下面，劇痛瞬間傳遍全身，只聽見一聲淒厲地慘叫。
車間裡的工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衝了過來。
易中海也急忙趕到，看到賈東旭的慘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東旭，東旭你醒醒啊！大家快幫忙，把人送去醫務室！”
大家手忙腳亂地把模具抬開，將賈東旭送往醫務室。
此時的賈東旭已經奄奄一息，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意識也漸漸模糊。
醫務室的丁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看著意識已經模糊的賈東旭連忙搖頭。
“趕緊往醫院送，我們這處理不了，他這情況太嚴重了！”
丁醫生幫著簡單的止了下血，可效果也很差。
眾人叫來了廠裡的汽車，又把人往人民醫院送了過去。
把人送進第六人民醫院手術室的時候，易中海腿腳都已經軟了。
車間劉主任這時走到了易中海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易師傅，這事還是儘早通知一下賈東旭的家屬吧，我怕…”
易中海這時忽然抬起了頭，“東旭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易中海整個人說話都已經顛三倒四了。
“小王，你去趟賈東旭的家裡，跟他家裡人說一下，趕緊來醫院。晚了，說不定～”
劉主任叫過來的小王，正是上午跟賈東旭說話的那個平頭哥。
“好的主任，我這就去。”
四合院裡，秦淮茹正坐在中院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跟院裡的幾個大媽悠閒的聊著天。
賈張氏早上離開四合院去學習和勞動了，她現在白天晚上的都輕鬆多了。
“淮茹，你婆婆以後要一直這樣，你這日子可就舒服嘍！”二大媽調侃道。
“我現在是懷著孕，等我孩子生下來，肯定不能這樣的。哪能什麼事都讓婆婆做啊，我這做兒媳的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秦淮茹說話很有分寸，跟人聊的很愉快。
平頭哥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很快就來到了前院。
三大媽守著前院，看著有陌生人連忙盤問了起來，“你找誰？有什麼事嗎？”
“我是軋鋼廠的，跟賈東旭是一個車間的。過來是找賈家，賈東旭的家裡人在嗎？”
三大媽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快就說道：“在中院呢，我領你過去！”
“淮茹，這是找你的。是賈東旭的工友。”
秦淮茹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我是賈東旭的媳婦，東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