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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鼠狼

佑平安刻意坐在離兩人半米上下的草地上,又解下腰間繫著的直刀放到右腿旁邊的草地上,喝了一口水壺中的水,這才皺眉不解的問道:

“這裡幾乎沒有什麼遮避物,若是遇到邪穢時,豈不是也無法隱藏?”

凡千青愣了一下,旋即搖了搖頭說道:“一般的不用躲,厲害的躲不掉,如果只是白厲、黑厲級邪穢,我們三個聯手就足以應付。”

說到這裡,凡千青頓了頓繼續說道:“可要是運氣太背,碰到了血厲級邪穢的話,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那就只能等死了。”

“不過一般血厲級邪穢都有屬於自已的領地,極少有機會會碰上一隻在外遊蕩的血厲邪穢。”

佑平安聞言有些尷尬,因為凡千青當然不知道他昨天才從血厲噬血屍棺手中活下來。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他們運氣好,當時噬血屍棺並沒有選擇殺掉他們。

額......不過那個該死的邪穢最後竟給他下了詛咒,每次想到這裡,佑平安就一肚子火氣。

佑平安放下水壺,有些不甘心的問,“難道被血厲盯上,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凡千青搖了搖頭,有些隨意的說道:“這倒也不是,若是真遇到血厲級邪穢的話,其中一兩個隊友可以冒死頂住邪穢,剩下的人應該可以跑。”

說話的時候,凡千青的視線卻是一直在前方的樹叢上。

忽得,一旁的將大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樹叢遠處,開口說道:“它們來了。”

它們來了?是什麼來了?

佑平安疑惑的抬頭順著凡千青與將大膽的視線看去,隨後看到的一幕不禁令他臉色不變。

極遠處樹叢有著一大片黑壓壓,像是會移動的烏雲一般,向著它們的前方快速的移動著。

等到靠近一些時,才看清那些烏雲一般的東西,竟是一隻只長有長長獠牙,似鼠非鼠的生物。

那黑壓壓的一片似鼠非鼠足有上千只的生物潛行在樹叢中,不時發出一聲聲“嗚吱嗚吱”的怪響聲。

佑平安迅速站起身子,手中直刀已然出鞘,一直藏在口袋的破煞符也被他取出,緊緊握在手中。

目光警惕看著那一大群跟老鼠差不多的生物,同時他心中也沒有多少底氣,這麼多他一個人又能砍殺多少?

“把你手中的符籙和刀都收起來吧。”凡千青冷靜的坐在那裡,絲毫沒有什麼動作的意思,面色平靜的說道。

佑平安眉頭微微皺起,他並沒有選擇聽凡千青的話,他依然持刀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

看見佑平安沒有按照自已的要求做,凡千青也並沒有惱怒,笑了笑說道:“這便是要與你說的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那便是碰到邪穢勿動。”

“怎麼說?”佑平安又看了看那些奇怪的生物,穿梭在樹叢之間,並沒有朝他們這邊攻過來後,這才放鬆了戒備。

手中直刀回鞘,不過破煞符並沒有被他重新揣進口袋,而是緊緊的提握在手中。

因為從口袋中取出符籙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他需要的是一瞬間就能夠將符籙貼在刀背上。

畢竟,一張符籙的得失,跟自已的身家性命比起來,著實有些不值一提。

再者說,符籙被他緊緊握在手裡,哪有那麼容易丟掉。

凡千青一直注意著佑平安的一舉一動,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他們這次分配到的這個隊友,確實是一個足夠小心謹慎的人。

隨後,凡千青開口解釋了起來,“這最後一個,就是在你遇到邪穢而對方沒有發現你時不要輕舉妄動。”

凡千青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官方曾付出巨大代價,摸清楚了一部分邪穢的實力,並且給它們進行了分級。”

“就我所知道的,邪穢就有厲、惡、三種,每一種又分為白黑血三層,最低等的就是白厲級邪穢。”

“不過厲多了一種,血屍厲,這種邪穢的實力在厲之上,卻又遠遠沒有達到惡的層次。”

凡千青忽得舉起手指著樹叢裡的那些類似於老鼠的生物,緩緩說道:“而這些似鼠非鼠,又長有和狼一般鋒利的牙齒,被稱為鼠狼。”

“不過,它卻是屬於白厲的一種,並且只喜好那些樹叢上,名為樹紫果的果實,一般對人類沒有太大攻擊性。”

“食草類的邪穢.......”佑平安看著樹叢上竄梭,掠食上面果實的鼠狼,喃喃自語的說道。

上千鼠狼在樹叢裡面啃食著果實,但卻沒有一隻鼠狼竄到樹叢之外的地方。

凡千青看了看樹叢中的鼠狼,沉吟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其實大部分白厲都不會主動去襲擊人類,就像是這些鼠狼一樣,它們只會在有樹紫果的地方現身,遇到人類基本會躲著走,如果你不是非要去招惹它們,它們自然不可能去攻擊你。”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遇到邪穢不要輕舉妄動?”佑平安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的問道,“如果碰到那些有危害的呢?”

凡千青沉聲開口道:“不僅僅是如此,無論是遇到白厲黑厲還是血厲,乃至於最恐怖的血屍厲,都不能隨意輕舉妄動就是了。”

“我們巡邏的主要任務是察探所負責的該區域內是否出現不可力敵邪穢,再考慮要不要出手將其擊殺。”

“不過能不招惹邪穢就不去招惹,只需要把邪穢的資訊帶回到總部就可以,若非如此的話,多少條命都不夠用。”

佑平安將這些話牢記心中,他轉而又開口問道:“那這個要怎麼樣去判斷?”

這個問題關乎著性命,要是一次判斷失誤,那付出的代價可就不是一點,而是自已的生命。

聽到這個問題,凡千青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判斷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我們基本上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自已過往的經驗。”

“只能依靠以往的經驗嗎?”佑平安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露出一絲憂愁之色。

對於如今的他來說,最缺少的就是經驗,因為這不是靠教就可以教會,而是需要大量時間去積累的。

可現實卻不可能給他時間積累,保不準在哪一次巡邏的過程中,就會發生不可預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