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空間的祭壇上,趙國強衣袂獵獵作響。
前方金色稻浪翻湧至天際,沉甸甸的穀穗折射著碎金般的光,宛如大地傾瀉的無盡財富。
他仰起頭,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災荒年又如何?我有神鼎空間,我有吃不完的糧食!
“收!”
隨著他一聲低喝,兩萬畝水稻田仿若被無形巨手撥動的琴絃。
稻子齊刷刷脫離秸稈,萬千穀穗凌空懸浮,在半空聚成遮天蔽日的黑雲。
六千萬斤稻子形成的浪潮中,每一粒都在急速震顫,須臾間完成脫水蛻變。
原本溼潤的穀粒泛著金黃色光澤,若是在外界,單是晾曬這些稻穀,就得動員幾數人力,耗費好幾天時間。
“看來要多編制一些籮筐啊。”他摩挲著下巴,目光掃過遠處蒼翠的竹林。
剎那間,山林響起山崩般的轟鳴。
一棵棵碗口粗的竹子轟然傾倒,竹節自動炸裂成柔韌竹條。
這些竹條如銀蛇狂舞,在空中穿梭交織,眨眼間化作密不透風的籮筐。
與此同時,山坡上的千年古樹無聲斷裂,樹幹分解成粗壯木棒,又飛速重組為平整木板。
木料在虛空中扭曲變形,自動拼接成帶蓋的巨型木櫃。
這種大木櫃是趙國強依照天坑下小日子溶洞裡的木櫃子復刻。
他一口氣造出了數千個,每個都足有高兩米,寬兩米、長三米,厚重的木蓋嚴絲合縫。
一個木櫃便能裝下數千斤稻子,專為空間儲藏室而生;而那些竹筐,同樣編織的十分的細密,裝麵粉都不會漏出半點,是交易時的絕佳容器。
指尖劃過竹筐細密的紋路,趙國強眼中閃過滿意之色。
未來糧食產量將是天文數字,布袋子既費棉花又耗工時,哪比得上這取之不盡的竹林?
老竹倒下,新筍破土,這片翠綠永遠生生不息。
脫粒的稻草趙國強同樣沒有浪費。
隨著他念頭一動,這些稻草其根而斷。然後飛上兩米高的空中。
其中一部分飛向森林之中的傻狍子群。中華斑羚群。
這些稻草同樣也是很好的飼料,可以讓森林之中的食草動物偶爾換換口味。
另一部分稻草,就像種子一樣迅速開始脫水,全部都變得乾燥無比。
這些稻草飛向森林的四面八方,然後按照農村做草垛的方式,變成了一個個的草垛。
這一個個草垛以後將變成空間裡食草動物的零食,讓它們在每天吃嫩綠青草的同時,也能享受一下嚼勁十足的幹稻草。
一萬四千畝玉米地的豐收堪稱奇蹟。
外界玉米杆大多隻結一棒,這裡的玉米卻每株掛著兩個飽滿棒子,有的甚至長出第三棒,雖稍顯嬌小,卻依然沉甸甸地壓彎秸稈。
最終,近三千萬斤玉米顆粒歸倉。
包裹玉米棒子的苞葉趙國強同樣沒有浪費,將它們全部收集了起來。
這可是一萬四千畝地的玉米苞葉,相當於外界近三萬畝地的苞葉,數量自然十分可觀了。
一些玉米苞葉趙國強同樣將它們弄到空間裡的山林之中,堆成了一個個的玉米苞葉垛子,為空間裡的食草動物們再度增加了一樣美食。
一千畝地面積的小麥,僅換來一百五十多萬斤收成。
趙國強眉頭微皺:種植小麥好像是最不划算的。
小麥產量遠遜於水稻、玉米,單價卻並無優勢。
相比之下,紅薯才是真正的搖錢樹。
畝產兩萬斤以上,折算下來相當於一萬斤稻子。
如今紅薯八毛一斤,大米一塊五,看似單價低,但驚人的產量讓收益直接翻倍。
“種植紅薯,才是最划算的啊!”他喃喃自語,眼底滿是精明的算計。
玉米、小麥被抽乾水分後,整整齊齊存放進儲藏室。
神奇的是,巨型木櫃一入內,瞬間縮小成迷你模型,看似逼仄的空間,竟能吞下無盡糧山。
土豆收穫同樣豐碩,與紅薯一樣,無需脫水工序,直接入庫。
辣椒、生薑、大蒜,花生、瓜子,都被他分門別類安置。
空間裡收穫的油菜籽數量不多,他又重新將它們種了回去。
這一次的油菜籽面積,他一共種植了一百畝地,以後,就再也不會缺油吃了。
想到榨油需求,他特意留出5畝地繼續種植花生和瓜子。
用花生瓜子榨出的油,香味比起油菜籽更加濃郁。
在沒事的時候,花生瓜子還可以用來做零食吃。
收穫的大白菜與白蘿蔔,他只挑出兩顆十斤重的白菜、一棵三斤多重的白蘿蔔放在灶房,其餘盡數收入空間儲藏室裡面去存放。
土地剛翻整完畢,新一輪種植便緊鑼密鼓展開。
趙國強將一百萬畝地裡收穫的紅薯藤剪成小段,化作秧苗,轉眼便鋪滿五千萬畝田地的巨大面積。
如今空間裡的紅薯,先前剩下的有一千八百萬斤,再算上新收的兩百萬億斤,即便經空間壓縮,依然在儲藏室裡面堆成了連綿不絕的“紅薯山脈”。
下一次的紅薯能夠收穫多少,他都已經懶得計算了,反正很多很多很多就是了。
他甩了甩頭,開始安排小麥、水稻、玉米的種植。
這一次,五百萬畝水稻用掉五千萬斤種子,只留一千萬斤應急;兩百五十萬畝玉米,留存五百多萬斤;土豆象徵性種了十畝。
花椒樹再度綴滿火紅果實,他也熟練地透過意念將它們採摘入庫。
突然,他眸光一亮——想起了在公安局楊宜勇辦公室喝茶時想到要種植的茶樹!
“空間如此遼闊,山林中必有野茶樹!”
趙國強心念一動,瞬間跨過遙遠的距離,懸浮在山林中離地十米的高空。
他如巡視領地的帝王,目光掃過林海。
搜尋無果後,又瞬息移動數十米,繼續排查。
野生的茶樹一般生長在海拔一千二百米至一千四百米左右的高度,我需要專門去這樣的區域進行搜查。
他在雲霧間穿梭。十幾分鍾後,一處懸崖吸引了他的目光。
峭壁之上,一株野茶樹傲然挺立。
它黑褐色枝幹如蛟龍盤曲,皸裂樹皮爬滿青苔;深綠葉片層層疊疊,新芽裹著銀白絨毛在風中輕顫;樹腰處斜枝上,幾朵白花半開未綻,乳白花瓣簇擁鵝黃蕊心,清苦茶香混著雲霧,在崖間繚繞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