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強搓了搓因為搬動金磚箱子而微微發麻的雙手,目光如炬地投向整整齊齊碼放的木箱。
最上層的箱角因歲月侵蝕泛起黴斑,銅製搭扣卻依然閃著冷光,彷彿在無聲訴說著曾經的華貴。
他深吸一口氣,抓住箱子上的銅鎖用力一扭。
早已生鏽的銅鎖,隨著他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輕易的被他扭轉。
開啟第一隻箱子的剎那,一股檀木與塵土混合的氣息撲面而來。
數十件青花瓷瓶層層疊放,最頂端的梅瓶瓶身繪著纏枝蓮紋,釉色白中泛青,瓶口的冰裂紋如蛛網般蔓延,在手電筒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澤。
趙國強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隻玉壺春瓶,瓶底赫然刻著"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識,指腹撫過釉面,竟能感受到細微的開片紋路,彷彿在觸控六百年前匠人留下的呼吸。
第二個木箱子開啟時,金銀玉器的冷光幾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一尊鎏金佛像盤坐在蓮花座上,衣褶處的金線歷經百年依然璀璨,佛像眉間的白毫鑲嵌著紅寶石,在黑暗中似有靈性地閃爍。
玉鐲、玉佩、玉扳指層層疊疊,其中一對翡翠手鐲尤為奪目,玻璃種的質地澄澈如水,滿綠的色澤濃豔欲滴,鐲身上雕刻的螭龍紋栩栩如生,龍爪彷彿隨時要破空而出。
接下來的一個箱子居然用封條封著。
封條是用硃砂繪製的符咒,撕開時發出刺耳的裂響。
最上面是一幅《清明上河圖》臨摹本,絹本設色細膩入微,虹橋上的商販、汴河中的漕船皆纖毫畢現,就連城門口的小吏神態都刻畫得入木三分。
趙國強顫抖著展開一幅卷軸,竟是唐寅的《落霞孤鶩圖》,水墨氤氳間,孤鶩與晚霞共長天一色,題款處的"六如居士"四字力透紙背。
繼續開啟下一個箱子,箱裡的古籍用黃絹包裹,保護的十分嚴密。
開啟其中一件,這竟然是北宋刻本《開寶藏》。
經卷展開時,細密的蠅頭小楷工整排列,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刀刻進紙張,歷經千年依然清晰可辨。
在箱子裡面,趙國強還發現了很多的古籍善本。
醫書箱裡躺著一本《傷寒雜病論》手抄本,泛黃的紙頁間,張仲景的批註用硃砂圈點,墨跡已暈染成暗紅色,彷彿凝固的血漬。
銅器箱中,一尊錯金銀四龍四鳳方案器型精美絕倫。
四條昂首的龍與四隻展翅的鳳交錯纏繞,底座上的雲紋細密如織,每個關節處都能活動,彷彿只要輕輕觸動,龍鳳就能破空飛舞。
而最讓趙國強瞳孔驟縮的,是角落裡一個箱子裡發現的三把寒光凜凜的寶劍。
劍鞘上鑲嵌的綠松石與紅瑪瑙雖已磨損,卻難掩其華貴。
他握住劍柄輕輕一抽,劍身龍吟般的震顫聲在洞穴中迴盪,劍身上的菱形暗格紋泛著幽幽藍光。
“這不會是什麼神兵利器吧。”
他單手握劍,輕輕的向著洞壁上的鐘乳石削去。
沒想到劍鋒真如傳說中的一般削鐵如泥,竟輕易將洞壁的鐘乳石削掉一層。
他又試了另外兩把寶劍,同樣都是威力非凡,能夠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
三把神兵,第一時間就被他收進了空間裡的儲藏室裡妥善保管。
趙國強越翻越激動,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溼了箱中的絲綢錦緞。
有個箱子裡,一套十二件的和田白玉十二生肖擺件溫潤細膩,每一隻生肖的眼神都靈動傳神;另一個箱子裡,翡翠白菜擺件菜葉上的昆蟲栩栩如生,連觸鬚都清晰可見。
書畫箱裡還先現了八大山人的水墨畫,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魚鳥,卻充滿了孤寂空靈的意境。
當最後一隻箱子被開啟時,趙國強幾乎要窒息——箱底躺著一尊鎏金佛骨舍利塔,塔身嵌滿各色寶石,塔頂的寶珠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塔內的小龕中,一粒晶瑩剔透的舍利子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彷彿蘊含著無窮的智慧與慈悲。
這些被小日子人掠奪的寶物,每一件都承載著龍國千年的文明與血淚。
一直自大的自稱為天朝上國,其實在趙國強看來,不過就是送財童子罷了。
雖然一直自稱天朝上國,但是古往今來,幾千年中,天朝上國都只能夠向著人數比自己少上幾倍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異族上貢,以求得平安。
甚至很多時候,在人數雖少,但實力強大異族的威脅下,還不得不將自己的公主下嫁,憑藉金錢美女,求得短時間的安穩。
雖然在史書上稱作是萬國來朝,是對異族的賞賜,但是趙國強從來不認為是賞賜,而是在向異族上交保護費。
靠剝削國內子民的民脂民膏來討好異族的國家,怎麼可能稱得上是強大的國家。
如果是真正強大的天朝上國,需要一年又一年的向異族交保護費?需要依靠犧牲美女來求得暫時的安穩嗎?
其實所有的歷史,都是經過粉飾的,基本都是假的。
別的不說,就說眼前這些箱子,小日子國的人,可是將自稱天朝上國的國家搶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天朝上國,有一次搶過別人的經歷嗎?
沒有。
說路途遙遠,那其實都是扯淡。
難道別人就不路途遙遠嗎?
弱就是弱。
連自己弱小都不敢承認,都沒有勇氣承認的國家,又怎麼可能真正的強大起來。
將洞裡所有的箱子一個不留,全部收進自己空間之後。
趙國強心中下了決定。
龍國曆代以來,不知被別人搶了多少的這種寶貝。
想要依靠國家強大了去從別人手裡搶回來,估計是永遠沒有指望了。
既然如此,那這個收回龍國流失古董文物的任務,以後,就只能由自己獨立來完成了。
這一刻,趙貴強的心中,刻下了一個強烈的願望。
本錢要收回來,利息也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