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還真是遺憾。”
“抱歉，提起了這樣一個話題。”老校長放下了茶杯，默哀了一分鐘，旋即抬頭，安慰起沈原。
“你們母子兩個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沈原的家庭情況他是瞭解的，畢竟都是他的學生，婚姻狀況，他也是很關注的，這對夫妻好像離婚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沈原的父親要不是前幾日突然聯絡了他，老校長差點都以為他是不是悄悄的死在了某個世界的角落。
至於……沈原和他的母親。
老校長，揉了揉眉心，嘆了一口氣，清官難辦家務事，這些事情就留給下一代的沈原來解決吧。
“抱歉，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沈原也長大了啊。
滿臉寫著堅毅，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吃過不少的苦頭，他起身拍了拍沈原的肩膀，讓他放輕鬆。
“南大永遠都是你的家。”
“謝謝您。”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老校長換了個話題，讓聊天的氛圍稍微輕鬆那麼一些，他和小兩輩的人聊天已經不知道有多深的代溝了。
最好由對方來挑起話題。
“打算——”沈原遲鈍了一下“大概是做些調查什麼的吧。”他拍了拍臉，表情肅穆來。
“您聽說過申奈明神嗎?”
“哦?”老校長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字眼，但還是保持端莊的慈祥的笑容。
“當然聽說過，老頭子我年輕時可是研究民俗的。”李老柔和的笑了笑，他的確有所耳聞，但其中的隱秘，他就不清楚了。
“那您能給我講一講。”沈原站起來鞠了一躬“這座城市建立時的那些傳說嗎。”
“……”
老校長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記憶，而後緩緩開口，講了一個讓沈原瞳孔放大的故事。
……
“嗡——”好吵啊，這種模糊的，類似於耳朵裡進水一樣的聲音，讓人好不耐煩啊，林有有閉上眼睛，努力的想要恢復直覺。
但都是徒勞無用。
她感覺很冷，痛徹心扉的冷。像是寒意浸染了骨頭一般，寒入骨髓，令人窒息。
“有有——!”
“有有!”
誰在呼喚她。
模糊的意識逐漸消失，她徹底失去了意識，抬起的手也摔到了地上，讓宇文贇心猛的一痛。
“快叫救護車!”
嗡嗡嗡。
這種嗡鳴聲一直不斷，意識就像是沉入了水一般，被一種液體包裹著，和外界所隔絕，感受不到光和熱。
感受不到惡意與善意。
只能感覺有些熾熱的溫度。
是宇文贇懷裡的溫度嗎。
她想，畢竟她現在應該是趴在冰冷的地方出盡了洋相吧，或許因為突然暈倒，把宇文贇惹哭也有可能。
沈離。
這個名字突然又冒了出來。
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人呢，明明才剛相識一天，並且完全不瞭解對方，她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沈原的家裡。
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番話。
為什麼會有兩個身份。
想不通，也不想去思考。
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這些本來就不是她應該考慮的。
“搭把手!”
“好!”
宇文贇的聲音傳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一輕，是被抬起來了嗎，好像能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
是有人出事了嗎，叫來了救護車。
畢竟她只是暈倒了而已，不需要救護車吧。
“宇文小姐。您不應該再持續這種高強度的活躍狀態，對病人不好的。”
病人?我嗎?
“況且，你也知道……”
“有些事會讓我們很難做到。”
“希望您能明白這一點。”
“我知道的。”宇文贇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
“這位小姐我已經檢查過了，只是低血糖，不小心暈倒了而已。沒什麼大礙，反倒是你——”
“知道了，謝謝您。”
啪嚓。
意識突然中斷，林有有將它沉入了海中。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以及身上白色的病服。
外面好像有激烈的爭吵聲。
“我知道!不用你管。”
“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要假惺惺的!”
林有有拍了拍胳膊，絲絲的涼意傳來，門也突然被開啟了。
“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林有有搖搖頭。
“我這是在醫院?”
宇文贇小跑過來，趴在她旁邊，笑眯眯的看著她“你突然因為早上沒吃飯而暈倒了，於是就把你送到這裡了。”
“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啊。”
“啊，反正是一個意思嘛。”宇文贇打了個哈哈，給林有有削了個蘋果。
“我昏迷了多久，一個下午，現在是早上的八點。”
“校慶開始了?”
“都什麼樣子了，你還在惦記著校慶。”宇文贇做了個鬼臉，把蘋果塞到她手裡“對了，沈原先生剛才來過了，你不用擔心。”
“他什麼時候來的。”
“就剛剛啊，去繳納了費用:還說，我暫且還算是這孩子的監護人什麼的。很熱血的話。”
宇文贇嘿嘿一笑，她貌似對打趣沈原情有獨鍾。
“啊，不過他已經走了，好像是有些事要去調查，說了神神叨叨的一堆，還說等你出院了，再去探險。”
“什麼意思啊，你們有去過探險嗎。”
林有有脖子一頓，把頭固定在了這個方向“啊，不知道，忘記了。”
她淡漠的語氣有點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樣啊，真可惜。”
宇文贇收拾了一下，就告辭了，讓她好好康復，林有有突然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捏了捏，確定了。
這是現實。
不是夢。
她剛才好像在夢中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懼被她帶進了現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都待在人家的地盤上了，還問怎麼回事。”系統突然冒泡，說了這樣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哈?”
“就是那位神明的地盤啊。”
“什麼意思，交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她找你有事吧?”
林有有捏了自己一下，這些都與自己無關，她更好奇沈原和那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