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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虛假的獵人與獵物

“你們還需要隊友嗎?”雷恩加爾撿起地上的柯爾特1911a將它別在了風衣的內側兜中。“畢竟你知道了一個獵手的秘密,而且那個孩子只有你一個撫養很難,你需要一個助手,我不要工資的,老闆。”男孩笑嘻嘻說著的搭上了女孩的肩。克萊曼婷把肩上的手拍落,看著aj熟睡的樣子說到“你要知道這很累的,你沒必要跟著我們或者說你根本就可以自己一個活的很好。”說罷便自顧自的走到aj身邊假寐。雷恩加爾知道她的顧慮,一個危險的人表達友好本身就很危險。

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讓他想起了老迪嘉和他同樣在燒紅的鐵桶邊上取暖,烤著一顆從別人菜園偷的紅薯。也是如此的一幕,老迪嘉的人影與女孩有些重合。只是女孩的身影有些單薄,他黑色的眼眸中一滴晶瑩轉瞬即逝,他感到有些悲傷。他從未如此有過想要的東西,或許是因為他失去過類似的東西。他沒有說話,迅速收拾自己的武器,兩把柯爾特1911都已經壓上一發,左腰的左輪saa也全上彈。

克萊曼婷聽見他收拾東西的聲音不禁有著失落,他是第一個要求幫她撫養aj的人,但她卻不得不拒絕,他沒必要這麼做的,他有他自己的生活,而她卻只想帶aj找到一個能稱為家的地方。

“這裡很安全,附近的人和活死人都離開了,沒有人會打擾你們,桌上有一些食物可以吃,你可以好好睡一會等我回來!”男孩將食物和水放在了桌子上,只帶上了空的揹包並將一個木棍插入了門把手上,確認安全後,雷恩加爾從閣樓窗戶翻了出去。

屋內的克萊曼婷聽見他離開了,心裡有些難過和擔憂,轉頭看向桌子上,是水和食物,克萊曼婷雖然聽見了但還是有些意外。“他還會回來嗎?我是不是該同意他的加入呢?”克萊曼婷輕輕捏了捏aj的小臉,火光照映的臉有些紅,不知是烤火的溫度,還是對這個給她善意男孩的悸動。溫暖的感覺總讓人昏昏沉沉,尤其是寒冷的夜晚。克萊曼婷也因為處於溫暖的環境有些睏倦加上一晚上的提心吊膽她的眼皮也早已打架了。雖然她知道她應該保持警戒,可疲憊感的襲來無聲無息,一不小心便也抱著aj昏昏睡去。

“看來今晚任務有點重啊,兩件過冬棉襖,只有目測的她們倆的鞋碼希望能找到合適的硬質靴子吧,還有質地好點的褲子,衛衣也得找上幾件,內衣什麼的先算了吧。老迪嘉,她很像你啊!一樣的蠢的可愛。就算她不接受我,我至少也應該幫她一下,就像幫曾經的我們,對嗎?”雷恩加爾笑著將風衣緊了緊,右手將小腿處的匕首抽了出來,在左側手臂外套內側擦拭了幾下,眼神也變得犀利低語道“開始吧,希望別讓我失望啊。老湯姆,看看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吧。”雷恩加爾直起身子向附近的河流處潛行走去。

河流邊的一棟房子裡,一個獨眼老人正在抽菸,四個全副武裝的人站在屋內四周警戒。“他不會來的,別對他太過吹捧了,他只是個半大的孩子罷了。”一個正坐在沙發上品嚐紅酒的年輕男人說著。“你根本就沒和他交過手,你會在這裡嚼舌根子。如果你與他交手你才會知道,他是會成長的最好的獵手,也是最好的獵物。我們要將他帶回德爾塔,他會成為戰爭的焦點和天才,他會讓我們獲得所有戰爭的勝利,我和他第一次交手我放水了,他受傷了,第二次交手我用盡全力,他在我的後背留下了一道傷口,第三次的交手我付出了我的這隻眼睛,而他只是輕哼著歌離開了,他一直在進步。”獨眼男人扒開眼罩面露興奮,炙熱的眼神彷彿燃燒著火焰。

男人望向幾乎失去理智的老湯姆也放下了酒杯說到“好吧,看來抓到他的價值可能要比我們要帶走的物資還珍貴,只是還得處理一些廢物。”“只要你見過他的手段和技巧,你就不會在這裡侃侃而談。他的價值比起你,我加起來還要重要。他是天生傲慢的獵手,因為他有著天生的戰鬥本能,每次交手都會蛻變,這會使他成為無解的獵人,可他卻也是孤高的獵物,單打獨鬥只會消耗光他的精力,困獸猶鬥終歸會是徒勞。任務他會幫我們完成的,至少見識一下他的實力再走吧,卡魯。”老湯姆合上他的眼罩深吸一口煙緩緩開口道,菸草的魔力讓他放下了懸浮的心。

“放心吧,我也是實打實靠實力和功勳成為的進攻隊隊長,如果拿不下他,那我就可以收拾收拾洗乾淨滾蛋了。”男人拍了拍老湯姆的肩笑著說道。“彆著急,卡魯,暴風雨和他都會到的。”老湯姆面露嚴肅的看著窗外遠處的樹林中。“希望別讓我再失望,雷格爾。”

此時雷恩加爾正在密林中尋找著什麼,當一個石頭堆出現時,才勘勘一笑“終於找到你了,老湯姆。”雷恩加爾一邊將帽子戴上將圍巾當做面罩遮住了自己的臉一邊想著。他快速的觀察附近和屋內的情況,“老湯姆啊,沒想到你這麼恨我啊,還帶了個隊長拉練。但這幾個廢物認真的嗎?還是依次解決了吧,安全第一。”雷恩加爾想著。他依靠靈活的跑動繞到左側的釣臺邊,剛想抬頭觀察,便聽見了有人交談的聲音,左手迅速抽出腰間短匕首。

“為了個小孩,我們來這麼多人,兩個隊長是瘋了吧。”一個士兵略帶不滿的罵道。“別那麼大聲,不要讓隊長們聽見,我們本來就差點被淘汰,你也總是因為這樣才很難受到重用。”另一個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雷恩加爾觀察後發現只有這兩個人來了這邊,他迅速投擲出左手的匕首向抱怨計程車兵,並箭步頂肘將另一個士兵擊倒。短匕首徑直刺入了那個士兵的眉心處,右手沒有遲疑的在另個士兵的脖頸動脈處輕輕劃過,血如泉湧,士兵痛苦的捂住脖子,血從口腔中不斷湧出。雷恩加爾戲謔的看著這個生命不斷流逝計程車兵說道“給你個痛快,要學會感激哦。”士兵用力的點頭,死前這種痛苦不斷交織的感覺讓他渴望快速迎接屬於他的死亡。

雷恩加爾拔出那個插在已經死去士兵頭上的短匕首,右手快速刺進這個渴求死亡士兵的頭顱中。“看來老湯姆等得 有點著急了。”雷恩加爾甩了甩匕首上的血。拿出腰間的伯萊塔m1911笑著說“一人一發,正好夠送你們這群雜魚回家。”隨即朝門口的兩個守衛快速射出兩槍,兩名守衛應聲倒地。“他來了,還是這麼急不可耐,高傲會令他失去基本判斷的,而且他如果連那幾個傢伙都處理不了,他就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了。”老湯姆又點燃了一根香菸,平靜的說道。隨後便傳來了是幾聲槍與人的慘叫形成的混響,卡魯仍舊在品嚐紅酒只是抓著的高腳杯抓的更緊了。

當外面的聲音平息下來,屋子的大門被直接踹開,雷恩加爾眼神凌厲的走了進來,其他士兵立刻舉起槍瞄準了他。“看來你比上次的行動更幹練了,雷格爾,跟我們走吧,我們需要你這個天生的獵人和士兵,你會幫我們鎖定戰局的。”老湯姆出奇的平靜,當老湯姆說完後,圍著雷恩加爾計程車兵們只是聽見老湯姆說完後,剎那間雷恩加爾左手的柯爾特左輪saa傾射而出,圍著他計程車兵紛紛倒地。““Fanning”的射擊技術,這種技術熟練的射手們可以一邊快速地扣動扳機,同時用另一隻手快速地將擊錘拍擊到待擊位置。看來我小看你了,老湯姆的成名技都讓你學會了,看來不能小看你了,我該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卡魯。沒必要起爭端,只要你跟我們走我保證你會有足夠的物資生活。”卡魯緩緩起身說著拿出了腰間的沙漠之鷹,瞄準了雷恩加爾。“你倆還真是蛇鼠一窩啊,怎麼就盯上我了呢?”雷恩加爾無奈的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柯爾特左輪saa放了回去,緩緩舉起了雙手。

“你殺了我這麼多人總不能讓我空手回去交差吧,對吧,老湯姆。”卡魯轉頭挑眉看向老湯姆,發現老湯姆一臉嚴肅的看向他,他迅速意識到了危險,短匕首離他的眉心飛速靠近,他下意識用手中的沙鷹頂了一下飛刀,震得他的手腕有些酥麻。雷恩加爾可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第二把飛刀緊跟著飛來。雷恩加爾再扔出第二把飛刀時迅速翻滾到離門口最近的右邊的沙發後。老湯姆快速開槍讓雷恩加爾的飛刀改變了軌跡只是在卡魯的右手手腕上劃過,卡魯吃痛手中的沙鷹掉到了地上。

雷恩加爾迅速持刀近身到卡魯面前,卡魯側身躲過雷恩加爾的突刺,抓住雷恩加爾的手用力甩出,雷恩加爾迅速調整身體雖然狼狽但並沒有受傷,“真不愧是敢把沙鷹當配槍的人啊,這力氣真他媽大啊。”雷恩加爾想著,一旁老湯姆還想開槍示意,但子彈卻意外的卡殼了。“你總能給我帶來驚喜,雷格爾。”老湯姆除錯著卡殼的手槍說道,“看來我得換一把好槍了,總是double feed,如果你不拿走我的沙鷹可能我會更好過一些。”“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卡魯有些慍怒的說道。

雷恩加爾又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首迅速扔出直接擊向了地上的沙鷹,刀卡在沙鷹的護手兩個一起划進了桌子底下。“離開吧,老湯姆!看在你的份上,走吧,別讓我殺了你。”雷恩加爾有些無奈的說道,但額頭明顯的汗滴讓他的處境一覽無遺。老湯姆扔掉了手中的卡殼的毛瑟手槍,抽出了後腰的奧拓戰鬥匕首有些癲狂的說“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呢?還記得我倆的第一次遇見,你根本不會用槍,只是用匕首靈活的在那些活死人間周旋,動作乾淨利落,那種感覺讓我想起在非洲執行任務時看見的一幕,那些鬣狗被一隻獅子咬碎一樣暴力且優雅,那種傲氣和充滿實力的表現,讓我很清楚的認知道當時的你已然成了一名合格的獵手。你的優秀總能完美的體現在你的戰鬥本能上,你總能迅速適應找到適合現況的戰鬥方式。直到咱們的一次意外交手後,我更確信,沒有任何專業格鬥技巧的你能在不斷交手中利用自己的優勢靈活的消耗著我的精力,雖然手段並不光彩,可賭上生命的戰鬥激發了你的潛能,我為此瞎了一隻左眼。如果可以真想見識一下你的父親是誰啊!”老湯姆說到這將嘴裡的煙猛吸了一口,隨機扔在地上,將奧拓戰鬥匕首反握繼續說到“後來我們兩個一起被喪屍困在教堂裡不得不相互依靠,我教你組裝槍械,教你第一次開槍,教你格鬥,讓你脫離野獸的思維,可你呢,你甚至不肯跟我離開這個埋沒你天賦的地方,和我們去保護自己的夥伴。”。雷恩加爾也順勢拋了一下右手的匕首將其反握住,將短匕首藏在左腕處緩緩開口說“我謝謝你的教導,但我也給你處理了傷口。或者說如果我跟你們走會獲得什麼?被人呼來喚去?我到現在沒有對你們出手已經是因為你的教導了,即便你沒有教我,總有一天我也會活著學會開槍。”

“算了,你總有道理,那這樣交易一下怎麼樣,你出力,我們出物資?”老湯姆說道,看樣子他還是不忍心太快與自己最完美的“學生”交手。“我看不如打個半死帶回去,老湯姆,你總是喜歡這樣,你這個對戰鬥有點痴迷到快發情的蠢貨,我們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跟這個外人說什麼呢?”卡魯有些頭疼的說到,他這個長官什麼都好,可就是在發現比他自己年輕時候還優秀人才時這種事情前有些瘋癲和偏執。

老湯姆置若罔聞的接著說到“德爾塔內部最高議會那裡我已經提交好了一份報告,只要你加入你可以做一名審判者!可以組織起來你自己的隊伍,我用自己提名議會的資格換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