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方陌勾起嘴角,頭也不回地離開666房間。
他慨嘆著,“耗子精啊,我們倆都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態了,你怎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嘴上雖然這麼說,那輕快的步伐和愉悅的神情卻出賣了他。
出了房間後,他在六樓搜尋了一圈,沒再找到其他的“樂子”,有些掃興地回到了樓梯口,準備到其他樓層尋找夥伴。
正好看見了滿身狼狽,斑斑血跡已經乾涸的葉瑤和沈曦辰。他挑了挑眉,揶揄道,“閨女啊,剛離開爹爹們一會兒工夫,就只剩下半條小命,為父的怎麼能放心把你交給身邊這個懦夫。”
說著,方陌繞到葉瑤身後,在她的揹包中找尋自已的醫療包,絮絮叨叨接著扮演一個慈愛有加的父親,“你看看,這傷口處理得什麼玩意。”
“演得開心嗎?”葉瑤無奈地苦笑,任由方陌像擺弄玩偶般,又把自已“歸置”了一番。
“你們怎麼不上去找我,害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個死變態,嚶嚶嚶......”方陌重新拾掇好葉瑤的傷勢後,順勢坐在了樓梯上,和葉瑤他們話起了家常,完全不關心隊伍之中還少了一個人的事兒。
“我們上不去。”沈曦辰一如既往的老實本分,如實交代。
“哦,那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撂倒守層的亡靈,現在試試呢。”說著,方陌扶起葉瑤,三人嘗試著邁上了通往六樓的最後一級臺階。
果然,剛才困住葉瑤和沈曦辰的那最後一級臺階,此刻已經順利被踩在了腳下。
“不用想了,司徒玄此刻肯定被困在七樓了,也不知道他用多久才能通關,不過一定沒我快。”方陌信誓旦旦地說道。
三個人沿著樓梯向七樓走去,不出所料地,被困在了通往七樓的最後一級臺階。三人索性就坐在臺階上,安心等待著司徒玄解鎖第七層。
司徒玄攜著阿寶剛一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了這樣的景象:
葉瑤和方陌兩個人拿著瓜子邊嗑邊用瓜子皮下五子棋,戰局正酣;沈曦辰老老實實在一旁觀戰,拿著瓜子皮給兩個人記分數......
三個人藉著手電那微弱的光線,玩得不亦樂乎。
見司徒玄毫髮無損地帶著阿寶走到樓梯口,葉瑤齜牙咧嘴地,艱難掙扎起身,完全不像剛下五子棋那般生龍活虎。她刻意裝作無意識地展示著身上的血跡和包紮的位置給司徒玄看,惹得方陌一陣譏笑。
“哎呀,司徒仙師,剛剛我被變態劃破了衣服,你看看嘛~”方陌婊裡婊氣地拿著胳膊蹭著司徒玄。
“你是隻耗子,並不是狐狸!”葉瑤憤憤地瞪了一眼方陌,兩個人又鬧在了一處。
幾人坐在樓梯間分享了一下各自的遭遇。
“色慾、貪婪、屠戮......如果說419、502和666的房客都是罪有應得,死得其所,那麼七樓的偃師究竟為什麼也成了守關卡的亡靈了呢?”葉瑤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司徒玄回答的言簡意賅。
“你和他對陣過程中就沒發現什麼端倪?”方陌追問道。
“沒有。也許到了第八層便能見分曉了。”司徒玄沉聲道,“還有謝謝你上次送給我的‘萬花筒’,我很喜歡。”
司徒玄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搞得葉瑤一臉莫名其妙,回了句“不客氣,下次遇見好玩的再買給你。”
“什麼什麼,為什麼只給他買,為什麼我沒有?”方陌追著葉瑤又鬧了起來。
葉瑤又裝作受傷加體力不支連懵帶騙地搪塞了過去,一行人收拾利落,起身前往第八層......
葉瑤他們一行四人到達了八樓後發現,整個八樓一層只有一個房間,在樓梯口便能看見兩道沖天徹地的巨大符籙分別封在大門兩側,不僅壯觀,更像是直接把“邪性”兩個大字擺在了來人眼前。
司徒玄駐足在原地,望著符籙皺眉。
“進不去嗎?”葉瑤緊張地在一旁問道。
“不知道,這兩道符紙的紋樣極其古老稀奇,我也聞所未聞。”司徒玄回答道。
“你都沒見過?”方陌也沉了一口氣。
司徒玄生前可以稱得上當世術法的巨擘,不僅在於其能將駁雜龐大的各類知識體系按照自已的方式歸納使用,更在於其悟性極高,能夠做到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如果說連他都對眼前的東西嘆氣皺眉,恐怕只能說明,成就這兩道符咒的人造詣極深,或者就是家傳久遠,畢竟有很多知識技法只在家族內傳承,世人得見的機緣甚少。
當下的情況而言,無論是這兩種可能中的哪一種,對他們而言都不算是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