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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預演

送走了吳大海之後,我拿出了筆記本開始記筆記。之前我並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也就是最近我忽然發現把東西記錄下來的同時等於是在腦子裡重新的過一遍,不僅記憶會變的更加清晰,甚至思路都會跟著開闊不少。

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我這段時間賺來的錢和花出去的每一分錢,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我已經賺到了我之前二十年想都不敢想的數字,我可以為了找到一個未來可以助力的人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錢,給人一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形象。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骨子裡其實還是那個沒有見過任何世面的鄉下青年,除了那個不得不買的手機之外,我花在自己身上的錢可能五百塊都不到,這讓我到現在看起來都跟那些月薪五百的打工族沒有任何的區別,我不認為我自己是一個很摳門的人,只能把這一切都歸根於我想把錢都給花到刀刃上。

記錄下了今天的開支,我翻過了那別人看了可能會感覺十分可笑的記賬部分,為什麼會可笑?因為那些開支看起來實在是不對等,有幾萬的工資支出,也有三塊錢的牙膏和五毛錢的打火機。

記賬部分之後,是人物小傳。

說不上是編年體還是紀傳體。

我記錄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記錄下發生在這個人身上的事情,加上我對這個人性格的分析。

我不認為我是一個聰明人,那三元聚頂也沒有讓我擁有真正異於常人的特殊天賦。

我甚至感覺自己很笨,一個城中村的賭場就已經讓我絞盡腦汁筋疲力盡,如果是換做別的爽文男主角,拿下這個賭場不會超過幾個小時,幾個月的時間可能都已經在征戰一個城市了。

所以只能以勤來補拙。

我開啟了我記錄方怡的部分。

我原先對方怡的預測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女人,我把她寺廟和家庭兩點一線歸根於她在隱忍,就像是一個要狩獵的獵物,隨時都在準備著對何婉月和背叛她的男人阿旺進行致命一擊。

也正是因為在腦袋裡預測她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會設計了何婉月對她的報復,我認為這樣的女人必然會奮起反擊。

我取得她的信任和支援以後順勢拿下阿旺,就能讓我獲得的利益最大化,在利益最大化的同時也讓風險降到了最低——因為我作為方怡的人介入這場戰鬥,那就是家事,事後如果真的阿旺死了,狗臉彪想要再介入就會變的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會背上一個欺負孤兒寡母的罵名。

受勇叔之託和受方怡之託。

過程和目的相同。

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一點,吳大海能感覺到一點,王鶴甚至都沒有體會到這裡面的真正核心用意。

——可透過這一次的深入接觸,方怡卻讓我驚掉了下巴,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三十多歲還有戀愛腦的奇怪女人,之前我認為的隱忍只不過是因為她不屑於去爭那些東西,一個從小被家庭富養的女人真的是不在意旁人可能會非常關心的“身外之物”。

更可怕的是,正是因為她這出淤泥而不染的獨特性格,竟然引起了我內心深處的共鳴,甚至激起了我的保護慾望,讓我從一個設計她的人變成了一個想要保護她的人。

再加上我得到阿旺患艾滋病還有他跟成毅有斷袖之交的絕密事件。

這就導致了我之前的計劃不得不出現變動。

“早知道這樣,就不費這個勁兒了,直接去色誘她好了。”我苦笑著道。

自言自語過後,我在原先對方怡的判斷後面寫下了一句話:如果她真的是這麼單純的女人,可以結交成為新的人脈,但是要謹防她在最後忽然露出獠牙。

記錄完了方怡。

我又翻到了武三的一頁。

嘴上對吳大海說我有分寸。

其實我這個所謂的分寸十分有限。

思前想後,我寫下了四個字:目前可控。

然後我開始以寫故事的形式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進行推演。

這是千門正將的必修課。

千門三十六天局和七十二地局,設局的核心在劉青山前輩的書裡面都有寫,可人是會變幻莫測的,很多事情的發展也絕對不會以自己的思想而轉移,就像是下棋一樣,每個人下一步到底是如何落子都不是固定的,你要做的就是推演他下一步所有可能落子的位置,考慮他這麼落子的真實想法,然後做出最好的應對之策,這才是千局的核心。

在我的推演當中。

何婉月此刻一定是憤怒的,她認為方怡找人跟蹤她,並且拍下了自己出軌的把柄,幸虧方怡找的那幾個人不靠譜,也不講江湖規矩,為了錢把拍到的證據賣給了她,她呢,雖然破了財但是消了災。所以她認為方怡手裡沒有自己的把柄,這才敢去報復。

結果她的報復行為被我攪黃。

這裡有一個點很關鍵,燈罩的人不認識我們,在回去彙報的時候,肯定會告訴燈罩和何婉月方怡身邊有兩個練家子的高手貼身保護,這才導致沒有完成任務。

燈罩和何婉月在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我認為有三條。

第一,派出更厲害的人報復方怡或者是她的兩個女兒。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計劃會再次失敗,並且進一步的激怒那佛系的方怡。

第二,知難而退,放棄對方怡的報復。

第三,未知。

我拿出了手機,給王初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嚴密堅持何婉月的一舉一動,王初一告訴我,何婉月現在跟燈罩在一起,倆人已經在酒店半天沒有出門了,他又拍到了一些倆人在一起的照片。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我又給方怡打了過去,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女人一旦在一個男人身邊放開了一次,似乎就再也剎不住車了,電話那邊響起了她的略微黏膩的聲音道:“想姐姐了?”

“小心你和孩子,不排除何婉月會有狗急跳牆的可能,我的人晚上才會到。”我直接了當的說道。

“弟弟。我好害怕,要不你來保護我?你知道家住哪的,我可以把倆孩子送到外公外婆那邊。”方怡道。

“等我。”我深吸了一口氣道。

“那我先洗澡。”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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