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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黃家內部

這三房雖然有遠近之分。

卻也都是同宗同族,在對外的時候,一定是一條心的。

可內部卻並非是鐵板一塊。

特別是在這裡瘋狂的發展和擴張的時候,在面對巨大的利益面前,更容易產生分歧。

勇叔在整個宗族內部威望很高,勇叔年輕時候可是入洪門領雙花紅棍的人物,本身就是江湖梟雄,他的兒子也有出息。

有句話怎麼說呢?

前半生,看父敬子。

後半生,看子敬父。

勇叔有兩個兒子,一個親生的,一個收養的。

一個叫黃國富,一個叫黃國強。

這兩個孩子,一文一武,親兒子黃國富在白道身居要位,以前可是經常上電視的存在。

養子黃國強以前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只是後來下落不明,至於原因,外人不得而知。

在這種情況下,三房之中,自然勇叔的話語權要重,七叔本身就是勇叔的發小,倆人關係很好,但是三房中人卻跟勇叔的關係很差,這要牽扯到一樁陳年舊事。

勇叔當年還是混混的時候,家裡很窮,那時候的三房是勢力最大的,勇叔的老婆在生孩子之後坐月子,勇叔偷了三房一家人的老母雞給媳婦兒補身子。

不小心被抓了,本來都是同姓,偷個雞不算什麼,可那一家人本身就厭惡當年做混混的勇叔拿這事兒報了官,勇叔被抓走坐牢了。

等出獄的時候,孩子還在,媳婦兒沒了。

為啥沒得?

勇叔的媳婦兒把自己賣了,換了兩鬥小米,為給孩子求個活路。

把勇叔送進去的那三房人,就是狗臉彪的爺爺,勇叔出獄之後也沒說啥,過了三個月,狗臉彪的爺爺在外出經商的路上被截道的殺了,頭砍下來送了回來,大家都知道這事兒是勇叔乾的,可誰也沒有證據。

恩怨就此結下。

後來雖然和解,和心裡的芥蒂自然是有的。

所以在勇叔得勢之後,開發整個金桔村的過程中,那時候可以說錢都是用麻袋裝的,大房二房就聯合了起來佔了便宜,外地老闆想買地?優先買大房二房的。

他們最先拆遷獲利,先有了錢之後這些賺錢的買賣幾乎給佔完了,三房的人反抗不了看著別人賺錢也眼紅,就推出來了一個狗臉彪。

這狗臉彪是個狠人,最出名的事兒就是這傢伙腰上隨時都掛著倆手雷,帶著三房的年輕人活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你賣地兩百萬是不是?我三房的地一百五十萬就賣,你大房二房的不答應?那來吧,同歸於盡,你不買不的地怕麻煩?那行,你買大房二房的地,看看我狗臉彪能不能給你帶來麻煩!

有狗臉彪帶頭,三房的勢力這才發展了起來,可人數上還是劣勢咋辦?狗臉彪這人可能沒腦子,可他身邊有個人叫外號就叫師爺,師爺就給狗臉彪拿了主意,找過江龍合作。

這裡發展的這麼快,本地人想賺錢,外地人難道不想在這插旗立杆?勇叔跟七叔剛好比較排外,狗臉彪抓住這個機會跟一些外地的人關係處好,最後硬生生的從勇叔和七叔嘴裡咬下一塊肉出來。

本地的幾個幫派勢力,其實都跟狗臉彪有著這樣那樣的聯絡。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勇叔和七叔都是屬於很傳統的人。

這邊的人從一開始的小村子一下子發展成了錯綜複雜的城中村,村民們幾乎是一夜之間飛黃騰達,難免會有些飄,老人們還知道持家節儉,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不知道收斂,各種醉生夢死揮金如土,賭博的吸毒的亂搞的到處都是。

甚至他們還會去仗著本地人的身份欺負那些外來的客商,搞的這裡一度雞飛狗跳。

勇叔和七叔在祠堂修好之後,開始整治這些事,年輕人犯了錯,拖祠堂裡就用藤條抽,那些人明面上不敢言說,背地裡不服氣,慢慢的,大房二房的一些年輕人,也逐漸的跟狗臉彪混在一起去了。

“這玩意兒不算什麼秘密,可外人想知道也難,本地人跟外地人的接觸本來就不多,用天賜哥的話來說,這玩意兒甚至是少壯派和老舊派之間的內鬥,勇叔自然不好跟你明說。咱倆認識的那一次,你說你在阿旺酒樓上班,我大概就猜到了勇叔想對阿旺酒樓開刀,所以這才去找天賜哥打聽了一下。”郭長興道。

“你打聽的時候,是怎麼對你的那個大哥說的?”我看著郭長興道。

“大哥問我呢,問我怎麼跟勇叔的人結的樑子,我就說我不知道情況,那年輕人初來乍到,還是在阿旺酒樓當保安的,誰知道怎麼攀上了勇叔的線,我就好奇的問天賜哥,說勇叔幹嘛捧一個外地人。”郭長興道。

說完,他道:“咋,兄弟,你想到啥了嗎?”

“你的天賜哥,立馬就想到了勇叔要對阿旺酒樓開刀,他把這些訊息洩露出去了,透漏給了阿旺,導致你兄弟我差點死在阿旺手裡!”我冷笑道。

郭長興道:“不會吧?我天賜哥姓宋,靠的是治安隊的關係,跟勇叔和狗臉彪他們都不搭邊兒啊!”

“那是你覺得。”我嘆了口氣道。

我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那次阿旺那麼警覺,我只是亂團了一句春就把我教訓了一頓。

教訓一頓趕出來還不算,甚至還要追到出租屋裡虐我。

當時師兄就說,阿旺有點古怪,這麼謹慎的人,不該做事如此張揚跋扈。

現在我才知道原因!

當時的阿旺,就已經知道了我這個小小的保安,是勇叔的人!

所以才會反應那般劇烈!

甚至他帶著成毅和龍輝找過來出租屋,要知道,那可是勇叔的房子,他幾乎是當著勇叔的面上樓搞我。

他如果沒有得到狗臉彪的示意,敢如此猖狂?!

別人都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他是故意打狗給主人看!

這是什麼!

這就是經驗!

這就是教訓!

當時剛跟郭長興相識的時候,我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我在阿旺酒樓上班,誰又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句話,竟然會引起後面的連鎖反應?!

慎言!

言多必失!

哪怕是隨意的一句話!

不經歷毒打,永遠體會不到這些道理的精髓!

郭長興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歉意的道:“這個確實是我疏忽了,誰能想到這隨口的一說,竟然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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