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次聽小文教育對我來說都是享受。
今晚,不知道是無法揣測到勇叔心意讓我難受,還是我取得了一點小成就有些飄忽,我心裡竟然有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無名怒火和醋意。
我點了一根菸道:“他明知道我的計劃,也知道我現在可以說是兵強馬壯萬事俱備,這時候他帶我去吃飯,阿旺真的過來道個歉,給我們安排個差事,按照江湖規矩,我如果再想搞大就不對了,我們幾個就只能去給他打工賞口飯吃,以前的我可以接受,現在的我滿足不了!”
小文冷笑了一聲,一雙明眸盯著我道:“繼續說。”
我心裡有些發虛。
可還是說道:“勇叔不會是想打壓我吧?我知道他這樣的大人物最擅長的是帝王心術,看我發展的快想壓制我一下?當然我沒有怪勇叔的意思,他覺得一個野心勃勃的外地人發展的太快不好?亦或者是怕我以後飄了不好控制?”
小文環顧了一下四周道:“你喝多了,走,我去給你泡杯茶。”
我也瞬間起了一聲的冷汗。
雖然深夜四周無人。
可我剛才說的話,如果傳到勇叔的耳朵裡會是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有點喝多了。”我道。
小文並沒有生氣,而是把我帶進了她的屋子裡。
閨房還是那麼的乾淨。
透著淡淡的清香。
她接了水,給我泡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捧著熱氣騰騰的水杯道:“你剛才的想法雖然不對,可是卻也有自己的道理,在之前勇叔沒有看到你的能力的時候,你不能找他是證明自己,可你現在以這麼快的速度有了一幫可以共事兒的兄弟,你的能力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這時候,你反而要故意出點岔子,讓他知道你離了他屁都不是,適當的示弱非但不會讓他看不起你,反而能給你換來最大的利益。”
“我知道。”我喝了一口茶道。
說完,我看著她道:“我生氣,是因為你,說句沒出息的話,我吃醋了,我感覺你在向著他,我想的是,你應該支援的是我!無條件支援我。”
小文低下頭,看著水杯。
十秒鐘之後。
她抬起頭道:“我明白。我沒有向著誰,起碼你跟勇叔並不是對抗的關係,他是真的欣賞你,如果因為我而吃醋,沒有必要,阿成,你應該明白我跟勇叔之間的關係,你可以是他的乾兒子,而我只是一件商品,一件別人買來送給他的商品。”
“你自己也知道蘭花門,直到我這樣的人放在古代就是妓,就像你一直自認是他的狗一樣,我一樣是他的玩物,他能決定你目前階段的走勢,也能決定對我的玩法,說句難聽的,不管他之前把我當成什麼,今天晚上他叫我當著他的面脫了衣服侍寢,我也不能說一個不字。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你能怎麼樣?我能怎麼樣呢?”小文苦笑道。
面對這個問題,我心裡忽然憋住了,一口氣怎麼也散不出來。
我仿若是再次的跳入了那張棋盤當中,無力左右自己的命運。
“那我就衝進屋子裡殺了他。”我咬著牙紅著眼道。
“殺他?你知道買我送給他的人是誰嗎?你也知道蘭花門,知道這麼做之後你我的後果是什麼嗎?”小文道。
說完,她用前所未有溫柔的語氣道:“別跟空氣鬥智鬥勇了,沒必要也沒有意義,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白蓮花,我也不想用惡意來揣測勇叔,起碼我認識他這麼久,以我對他那淺薄的瞭解來說,勇叔是一個值得尊重的長輩,他的想法跟別的人不一樣。”
“如果真的有我們想象的那麼惡劣的一天到來,你也什麼都不需要為我做,我要的是你好好的活著,努力的往上爬,爬到你真能左右我命運的時候,你要是還想娶,我就一定敢嫁,你是在外面做大事兒衝鋒陷陣也好,繼續扛水泥也罷,我絕對在家給你相夫教子照顧公婆,不會讓你因為家裡的事兒有任何煩惱和分心,這是我能做到做好,也想做的事。”
我直接伸手拉住她,把她抱緊了懷裡。
生怕我一鬆開,她就真的走了。
她的身子從一開始的僵硬到逐漸放鬆,最後伸出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像是安慰一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般輕聲的道:“我說的都是最壞的可能,聽起來可能給你帶來很大的壓力,但是凡事做了最壞的打算,出現什麼意外都會變成驚喜,有心人天不負這幾個字我認為一定是對的。阿成,遇到事兒別想著自己扛死撐著,你要組千門八將做局往上走,我也可以當你的將,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
“在家待著!相夫教子!男人的事兒,現在還輪不到你插手!”我怒道。
“好,聽你的,我的大男孩兒。書什麼時候抄好給我?拖了多久了?毛賊什麼時候幫我抓?那個你口中所謂的榮門好漢,已經進過我的房間兩次了,您老人家到底什麼時候能用您的江湖手段把他給抓住?他進了兩次都沒有偷東西,那必然是覬覦我的美色,我的貼身衣服個都在家裡放著,您就不擔心他在腦子裡糟蹋了你的未來媳婦兒?”小文道。
“什麼?!”我驚呼道。
小文說的還真的有可能。
起碼我表哥陳建軍就是一個能幹出這樣的事兒的人!
我拉起小文的手衝進了出租房,看到了那個老榮連續兩次給我做標記,我們倆約定的日期早就過了,他這個人似乎非常懂江湖規矩,一直都在用暗號約我行動,甚至最近的一次暗號還在詢問我是不是被抓進牢房裡去了,我立馬再次做了一個標記,約他三天後行動。
“東西都扔了,買新的!”我對小文交代道。
她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嚇唬你的,真的出了這事兒我可能比你還要噁心,衣櫃包括屋子裡的其他東西我都做的有記號,他似乎是一個單純暗戀我的人,進屋之後只是坐在椅子上看我的照片,別的什麼都沒幹,哎,我這該死的魅力。”
“抓到他我要把他沉河!”我咬牙道。
“吃醋了?我勸你別,如果為這個都要吃醋的話,你恐怕要喝光一個醋廠,書的事情,你還是拿給我吧,我大概能猜出來你為什麼拖這麼久不拿給我的原因,不是不捨得,也不是沒有完成,而是嫌髒,對不對?江湖下九流的術,想想都知道不會乾淨。”小文道。
“你這個人,真是聰明到讓人害怕。”我嘆氣道。
“不然怎麼會是蘭花門的弟子呢?放心吧,我不會真的自己去幹那些下九流的事兒,蘭花門的術是靠男人起家,既然選擇了支援你走出自己的路,我總得知道你在外面忙什麼做什麼,以此來判斷你到底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道。
“你等我。”我道,說完,我快步的跑上樓,把那本我早就抄好的書拿了下來,然後畢恭畢敬的遞到她手裡。
她翻開了書。
靜靜地看著我一筆一劃抄下來的字,她拿手輕輕的摩挲著那些文字,目光灼灼的道:“字如其人。”
她合上了書,對我勾了勾手指頭道:“進來。”
在我走進屋的一瞬間,她直接抬腳輕輕的踢上了門。
然後,我就被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