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洋點頭應著:“是我。”
電話那頭得到確認,又嚴肅的講道:“我們是川海市新城區派出所的。”
“派出所?”喬洋反問。
沈淮聽見這三個字,下意識的回了頭,擰著眉心看著他。
“請問哈晨女士是你的家屬嗎?”
喬洋緊張的坐直了身子:“她是我女朋友,請問警察同事,我女朋友是出什麼事了嗎?”
警察語氣溫和:“那您認識沈淮先生嗎?”
喬洋抬眸,正好對上了沈淮的眼睛。
喬洋臉色瞬間沉下去:“他跟我在一起呢。”
沈淮聽見這句話,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那你們倆一起來一趟吧,我們就不單獨聯絡他了,來籤個字,把家屬領回去。”
警察的語氣還算平淡,聽著也不像是什麼大事的,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但喬洋還是問了一句出了什麼事。
結果警察就只告訴他們,來了就知道了。
所以兩個人掛了電話,就直奔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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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池晚星跟哈晨吃完飯說是要逛街的,結果剛出了常營街,哈晨就看見八卦的男主角挽著小三進了一家高階酒店。
這麼好的證據不收集下來簡直天理難容。
哈晨給池晚星說看見渣男了,讓她在車裡等著,自己去收集證據,但池晚星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那個男的都家暴了,難免不會做什麼傷害她的事,這要是真的打起來,一對二也沒什麼優勢,最起碼要二對二才行。
池晚星也想見見這渣男長什麼樣,索性就跟著哈晨一起去了。
結果兩個人剛跟蹤到酒店,就看見渣男和小三在酒店大堂當眾激吻,真的一點也不避諱,簡直就是不要臉。
酒店的大廳裡的人不多,這一對狗男女就敢當眾接吻,要是人在少一點,是不是就敢原地打炮了。
哈晨立馬拿出手機抓拍了幾張照片。
但誰能想到她的手機閃光燈沒有關,拍照的時候,光線直接閃瞎了這一對狗男女的狗眼。
眼看著要被發現了,池晚星拉著哈晨,裝作若無其事的往酒店門口走,只要跑得夠快,渣男就追不上。
但渣男反應敏捷,還是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池晚星的手腕。
池晚星疼的咬著牙,這男人力道大的驚人,還真是個愛家暴的狗東西,這一身力氣全都是家暴練出來的吧,人渣!
而且這男人長得歪瓜裂棗的,個頭就比她們兩個高了一個手指關節。
果然渣男是不分顏值的!
哈晨見狀,立馬打掉男人的髒手:“我是何曉茗女士的律師,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你出軌的證據,希望你別太得寸進尺。”
亮明身份後,男人一聽更生氣了:“原來是她的一條狗啊,她給你們律所多少錢啊,我給你雙倍,過來做我的離婚律師,我不會虧待你的。”
哈晨忍著自己的脾氣,禮貌的笑了笑:“看來有些人就是不知深淺啊,轉移婚內財產,出軌,家暴,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殺人了啊!”
男人聽完攥緊了拳頭:“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哈晨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對不起啊,我從來不跟畜生,講人話的。”
兩個人剛吃飽飯,加上剛才過度緊張,又是站在門口,門外的風一直往大廳裡灌,池晚星被風這麼一吹,上來一陣孕吐反應。
捂住嘴巴乾嘔了好幾聲。
男人見狀,以為池晚星是在嘲諷他,上前就要揮拳頭。
哈晨立馬擋在了池晚星身前,惡狠狠的盯著他:“她懷孕了,你要是敢動手就一屍兩命,看你賠不賠得起。”
說完又得意的笑了下:“她老公,就能扒了你一層皮。”
池晚星站在哈晨身後,本來想著要給沈淮打電話求救的,但是被渣男身邊的小三發現了,伸手就要去搶她的手機。
池晚星往後躲了一下,把手機收起來:“還真是人以類聚呢,怎麼,敢做不敢當啊?”
渣男更是氣急敗壞的罵道:“我早就不愛那個死女人了,躺在床上跟死魚一樣,一點也滿足不了我。”
隨後又拉起旁邊女人的手:“最起碼我家寶貝能滿足我,我以後的錢,也是要留給我未出生的孩子的,再說了,婚後財產也有我的一份,我怎麼就不能轉移了?”
哈晨真的是越聽越氣,還好她剛才偷偷的點了錄音,這要是拿到法庭上,也算的上一個證據呢。
對於這種法律文盲,也沒必要一直浪費時間。
哈晨拉著池晚星往外走,卻被男人擋在了前面,死活不讓她們邁出酒店大門一步。
哈晨又冷言相對了幾句,沒想到男人竟然動起手來,抓著哈晨的包不鬆手,你推我搡的,誰也不讓誰。
酒店的經理以為有人聚眾打架,就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來的時候,哈晨就給何曉茗打了電話,告訴她已經有證據了,隨時可以準備資料起訴。
四個人在派出所裡把事情經過交代清楚,做了筆錄,警察又核對了酒店的監控,才把那一對狗男女拘留了起來。
所以現在池晚星跟哈晨兩個人,正蓬頭垢面的坐在派出所,等著家屬來領。
沈淮和喬洋來的這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
沈淮著急的更是飆120邁。
到派出所後,兩個人跟瘋了似的,也來不及鎖車,直奔派出所大廳。
跟警察瞭解完情況後,兩個人來到接待室,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老實巴交的坐在長椅上,才鬆了口氣。
喬洋直接衝過去,圍著哈晨轉了好幾圈:“我看看傷哪了?”
哈晨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低著頭小聲嘀咕:“我沒事的。”
沈淮站在門口,雙眉緊蹙,緊握的拳頭在見到老婆的那一刻鬆開,滿眼心疼的看著池晚星。
池晚星心虛的不敢看他,垂著頭,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往沈淮面前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