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東偏南23,67度,19.87公里!”張亮對著手機地圖一番操作後自信的報出了一個數字,轉頭看向偽裝成白松的陳平,抖了機靈,不可置通道:“不是,老大,你不是真要端了白家的老巢吧?”
“這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把白家的基本情況說下,還有白家人怕是講不講方言。”
目睹了白松成身邊高手的實力,陳平還沒傻到和白家硬拼,何況這次面對的白家真正的話事人。
此人能在緬國這種魚龍混雜,命如螻蟻的法外之地生存下來,並爬到金字塔頂端幾十年不倒,恐怕除了擁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和遠超常人的腦子,更是心狠手辣之輩。
更需要注意的,這種人往往是極其自私的,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為了爭取到一線生機,哪怕需要犧牲白家的子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白家最厲害的高手,此時一定潛伏在白家老巢,還不止一個。
時間女已經給他上了一課,資訊沒對稱之前,小心駛得萬年船,只有偽裝成白松成接近這隻老甲魚,才有可能做到真正的萬無一失。
屆時,白家核心人物一倒,想必這座看起來堅固異常的摩天大樓不過是一個豆腐渣過程。
歷史上,這種情況並不少見。
陳平從死去的小華換下了幾件裝備,分別是一條十五級的綠色項鍊,一件十級藍色肩膀,一件十級藍色頭盔,敏捷屬性再次暴增14點,然後看向孫嘉柔,道:“按這個座標傳送,沒問題吧?”
孫佳柔抿了抿嘴唇,有些猶豫,道:“你確定要一個人去嗎,要不要人幫忙?”
陳平搖搖頭,一個人去,以他的速度萬一被發現破綻,還有逃跑的可能。白家守衛森嚴,人多隻會打草驚蛇,道:
“放心吧,目標不過是一個老頭而已,距離往後移五百米!你微訊號報下,等成功了,還得麻煩你開門接下我。”
“你就不怕我們跑了嗎!”
“砰~”
“艹,誰他媽敢跑,先得問問我手中的這把斧頭答不答!”孫澤凱一斧頭劈在地上,右腳踩在斧刃上大聲道!
徐小峰也站了出來,道:“除非園區的人衝了過來,我以退伍軍人的名義保證,一定等你回來。”
“我也是!”
“我也是!”
······
陸陸續續有二十幾人保證道。
“我,我,我也是!”張亮也不合時宜的舉起了手。
“看到沒,大家一心,其利斷金,放心吧,順利的話很快就能解決!”陳平再次安慰道。
孫嘉柔細細的從儲物袋掏出一個古樸的卷軸,看起來和十字刀疤臉有點類似,只不過多了一道道雲霧繚繞般的淡紫色流光,道:“這是一張傳送卷軸,不過已經被我用法力附魔了,可以瞬間啟動,座標在我家。”
陳平現在越來越覺得她的天賦真有可能是神話品階,傳送卷軸本就是稀缺貨,關鍵,五秒的施法時間被附魔成了瞬發。
幾乎意味著玩家多了一條命。
這要是放到市場,被那些惜命的大家族看中,鬼知道得賣出什麼樣的天價。
陳平有些感動,接過卷軸,道:“謝謝了,一會我會全程和這個手機通話,一旦發現不對,你就帶著大家回家。”
“恩,遇到危險不用省,這種卷軸我一天就能製作一張,等級高了CD還要快。”孫嘉柔撒了謊,這種將時間之力附魔在物品上的法術,以她目前的法力,一個月只能使用一次。
“恩!那我們開始吧。”
正如孫嘉柔所訴,她施法真的不用前搖,更不用讀條,在找好方位後,幾乎就是瞬間,完整的傳送門就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一群人黑壓壓的用一種很難描述的眼神看著陳平,讓他有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之感。
陳平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了進去。
一陣絢麗的天旋地轉,他就從另一個傳送門彈了出來。
和正裝男描述的一樣,這裡是白家莊園外的一片小樹林,邊上就是主路,一排排豪華的路燈將馬路照的敞亮。
這會,離白家大門直線距離大概還有五百多米。
這裡是公家地界,倒不用很擔心白家的監控,現在只需要沿著主路,狼狽的跑回白家就行。
至於,藉口,參考了正裝男的一些建議,準備將矛頭指向其他三個家族,就說回來路上遭遇了埋伏。
這個藉口非常合情合理,以白勁松的閱歷,深知結盟不過是為了穩住局面,等局勢緩和過來,四大家族恐必然會進行一輪角逐。
唯一麻煩在,白家說的是福海一帶的方言,偽裝可以模仿一個人特有的音色,卻沒辦法學會非常複雜的方言。
福海一帶的方言,不懂的話,聽起來其實就和天書差不多。
可謂言多必失,陳平乾脆拿起匕首,對著口腔上顎來了一刀,口腔受傷,口齒不清很合理。
走上主路後,陳平便連爬帶滾的衝向白家的豪華莊園。
繞過一個幾百米的彎道,是一陣密集的狗叫,然後,一個幾乎只出現在影視作品中的豪華莊園,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旺縣的雲尚莊園在陳平眼裡已經是極為奢華了,但看了白家皇家宮殿式的莊園,只能說貧窮限制了想象力。
白家大門並不是西式莊園常用的間隙很大的鐵門,而是如同監獄般嚴實的實心鐵牆。
門口則配備了十幾個全副槍械武裝來回巡邏的安保人員,其中,有兩位牽著兩條巨型犬,正對著路口狂叫。
更為離譜的是,近八米長的實心鐵門兩邊,矗立著兩座哨塔一樣的建築,隱隱約約中,好像分別架著兩臺重型機槍。
陳平慶幸提前遇到了小白總,如果腦子一熱,直接來到這個鬼地方,等同於自尋死路。
至於連線大門五米多高的圍牆,不僅佈滿了攝像頭,還佈置了密密麻麻的電網。
這白勁松能活到現在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也從另一個方面可以看出,這老甲魚這些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