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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國外進口呼吸機

病床上的溫夢瑤一眼就看出傅行深臉色變了,而他看自己的眼神明顯的心虛了。

能讓他心虛慌張的,莫非是康成?他剛剛說找人弄康成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他不說話……

“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康成?”

“他快不行了。”

他緩緩開口,冷靜地看著她接下來的表情和舉動。

溫夢瑤發瘋般大鬧,醫生護士進來按住她,傅行深拉開醫生護士,

“算了,你想折騰就折騰吧,到時候康成那小子沒死,你倒先死了。”

他語氣淡淡的不帶一絲溫度和感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面部表情,

“什麼意思?康成他到底有沒有事?你快說話呀。”

她心急如焚,康成一直是她在這座城市的依靠,他為她提前做好一切打算,什麼都以她為主。

網上流行的情侶恩愛大法,什麼夏天的第一口雪糕,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他都樂此不疲,給她滿滿的儀式感和安全感。

傅行深一聲悶哼,不悅道:

“有錢他就還能再苟活兩年,沒錢也許明天就掛。他目前用的呼吸機已經跟不上他的供氧需求,需要引進國外呼吸機。而醫院不願為了他一人投入這麼大成本”

他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她為了錢委身於他。如果不肯,就等於眼睜睜看著康成死。

他不耐煩道:“成不成啊,你自己考慮,我等得及,你的康成可等不了。他現在呼吸困難應該很痛苦吧?這就是你說的愛嗎?你這女人可真自私得很吶!”

“能不能等我先去看他一眼?”她不得不防著點他,他就是個無道德的變態。

……

醫院病房內,康成原本略圓潤的臉龐如今成了標準的瓜子臉,眼眶烏黑凹陷,平日裡紅潤的好氣色,現在發青發暗,彷彿下一秒就要離她而去。

溫夢瑤哭得泣不成聲,如果不出車禍,他們現在已經領證辦婚禮了,人生能遇到幾個像他這樣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呢?

她抽泣著,伸手輕輕撫上康成枯槁憔悴的面容,不捨地摩挲著。

突然被一陣蠻力拽開,傅行深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抽在康成的臉上,發出一聲巨響,

啪……

“你再摸啊!我打得這孫子吐血你信不信?他也不用等什麼國外呼吸機了,老子還省錢了。今晚我就打死他,你繼續肉麻。”

她心疼得想上去撫摸康成,但是傅行深的變態程度,她是領教過的,只好收回手。

“我不碰他了,求你別打他。”

晚上傅行深派了祁冬來接溫夢瑤出院,去傅家,傅家別墅裡配有家庭醫生。

而他們的契約一致達成,她和他結婚,他幫她救康成。

晚上偌大的房間,雙人大床上,她靠在床頭,右手動不了,只好讓他幫著脫掉衣服換上睡衣。

她本來是想喊傭人幫忙,但是看他臉色陰沉,只好作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他想伺候她,那就讓他來吧。

現在不是清高談自尊的時候,康成生命垂危,等著這位爺伸伸手指頭救命呢。

她能為康成做的,也就只有哄傅行深開心,讓他滿意。

“傅總,你什麼時候向國外醫療器械商匯款?康成他等不及了,我今天看了他真的快不行,你救救他吧。明天,明天我就跟你去領證好不好?”

她急切的眼神彷彿拿他當色鬼,只為圖她美色,利用卑鄙手段威逼利誘一般。

他狠狠捏住她流暢的下頜,一聲怒吼:

“溫夢瑤,你他媽當我是什麼?我可以忍著噁心給你養小白臉,但現在你可不可以別在我的床上提那癟三?”

她的杏眼裡淚光晶瑩忽閃,被他罵得一愣一愣的,只能小聲嘟囔著,

“是你說要從國外購進呼吸機救他,我才答應嫁給你的,你不能不講信用。那你要是反悔,我現在就走。”

她瞪了他一眼,飽滿豔麗的唇微微嘟起,一副委屈惹人憐愛的模樣。

此時她不能和他來硬的,她知道他發脾氣時吃這套,只吃這套。

果然他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情突然就轉晴了,語氣也不由得軟了很多,

“好了,我已經往國外戶頭匯了兩億,買呼吸機綽綽有餘了,那邊我都交代好了,現在機器已經空運了,明天一早那小子就能接上。”

她聽了這話,開心的流下淚,整個人神采奕奕,眸子裡生機盎然,彷彿可以容納下星辰大海。

傅行深一時看得有些呆了,但理智很快拉回大腦,

“你很開心?別忘了,康成的狗命,攥在我手裡,我要他活,他死不了,若我哪天不想讓他活了,他就一刻都活不成。”

他的警告不是在開玩笑,溫夢瑤很清楚傅氏的權勢有多大,她緊了緊被子,往胸口遮了遮,慎慎地開口道,

“今晚不行,我手很痛,改天行嗎?”

說完一雙大眼無辜的盯著他。

傅行深:“……?”

房間裡一片寂靜後,傳出傅行深野獸般的低吼,

“你他媽當我是生產隊的驢啊,眼裡就那點事兒嗎?我說的是明天跟我去領證的事,你在這兒想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溫夢瑤,你怎麼這麼色的?過去是我看錯你了?”

說到這兒,他雙手抱住她的小腦袋,使勁揉了揉她淺栗色的長髮,輕輕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此刻,他愛慘了這個有血有肉的小女人,她像是誤入人間的小鹿,只有森林仙境才配安置她。

而他願為她親手建立這樣一片仙境,什麼康成,什麼婚約,她只能是他的。

她順勢趴在他胸口,任由他撫摸著頭髮,乖巧的一言不發,她眼裡卻充滿防備和厭惡。

夜晚的靜謐,她聽著他的呼吸聲逐漸急促,他像是有些緊張,有些羞澀,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瑤,明天和我領證好嗎?我會是這個世上最愛你,唯一愛你的人。”

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是在古代,絕對是個暴君,而想在暴君枕邊求生,她就只能暫時溫馴弱小。

“好。”

她的心在滴血,屈辱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