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在屋裡左等右等,也不見兩人,明明已經到了放學的時辰,但還沒回來。
另一邊,青樓裡奢華的包廂裡,南風將手稍稍鬆了些,讓那女子可以喘口氣,開口說話,“你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
“我叫琥珀,”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不自覺的發著抖,她對視著南風冷漠狠厲的眼神,一絲假話也不敢再說,“我只是受人所託,採......採一些男......男人的菁純之氣。”
“受誰所託?”南風繼續追問。
“......”女子沉默中在心裡盤算著那人與南風之間的衡量,見她遲疑不肯開口,南風冷笑一聲,“是現在死還是將來可能會死的賬,你還算不明白嗎?”
女子頓時就明白了,膽戰心驚從嘴裡擠出一句:“是狐仙娘娘。”說之前還不忘四周環視一圈,可謂是小心至極。
“狐仙娘娘?”南風疑惑,什麼狐仙娘娘,自已還從未聽說過。“是妖嗎?”聽見南風這樣問起,琥珀更是嚇得不行,“狐仙娘娘最忌諱別人說她是妖......郎君也別再說了,小心遭報復。”
“呵。”又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南風心裡想道,“你一個人為何去替一隻狐妖辦事?”南風又偏偏這樣提了一嘴,“妖”字說的語氣又刻意加重。
“我......我是幹這種營生的,採男人菁純之氣更方便也更隱蔽,狐仙娘娘就找上我們了。”琥珀說的還算比較真誠,“被找上,我們也不敢拒絕啊。作為補償......她會幫我們永葆青春......”
“永葆青春?”
“是啊是啊,幹我們這行當不就是要以色侍人嘛,這條件太誘惑了,想著也是順手的事,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吸人陽氣損人陽壽,最終這罪業還是會落在你頭上,你也不怕遭了報應。”南風說道。
“郎君說的是,”琥珀懇求道,“琥珀真的知錯了,求郎君放過。”
“放過你可以,但你總得提供給我一點有用的資訊吧。”南風的眼神薄涼,嘴角帶著三分譏笑。
“那狐仙娘娘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當初她只讓我們在與男子行房事時,將這靈蠱給人種上,其餘的她倒沒說。”琥珀用眼睛瞄了瞄自已胸前掛的一個玲瓏方形的寶石項鍊,沒想到內有乾坤,是個裝著靈蠱的小盒子。
南風二話沒說將那項鍊扯下,在手裡反覆看了看,既然是靈蠱,他也不敢輕易開啟,“你們如何種蠱的?”
“說來也就是把盒子開啟,男人情動之時,蠱蟲會自已飛入他的身體,然後將這男人的精氣傳給狐仙娘娘。”琥珀指了指那盒子如何開啟。
“呵,還真是處心積慮啊。”南風將東西放好,起身準備尋知瞳,然後想到了些什麼,回頭看了眼琥珀,眼睛裡發出血紅的紅光。
琥珀本以為自已逃了難,結果抬頭就迎上南風嗜血的紅瞳,更嚇得縮了回去,“妖......妖怪......你也是妖怪......”
“沒錯。”南風輕蔑一笑,“若是那狐妖來找你,你就說東西被另一個妖怪搶走了就好。以後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再繼續做,我定也饒不了你。”
“不......不敢了,不敢了。”琥珀怕極了,心想以後你們兩隻妖去鬥吧,不關我的事,我再也不摻和了。
南風出了包廂就聽到隔壁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知瞳?”他小心的在門裡問了一聲,聽到南風的聲音,知瞳大方的給南風開門進來,桌子上山珍海味齊全,知瞳拉著南風要上桌,南風警惕的望了一眼坐在席間的珍珠,珍珠亦也在看著自已,眼神中含著幾分複雜又曖昧,嘴上嫵媚的笑意又展開,“妹妹服侍的郎君可還滿意嗎?”
南風邪魅一笑:“你去問問你妹妹還滿意嗎?”珍珠一愣,才想起琥珀竟沒跟著這郎君一起出來,笑了笑,沒做聲。
知瞳才不管他們雲裡霧裡的講的什麼,只拉著南風,介紹著這一桌桌的好酒好菜,南風對知瞳的笑則是像春風般和煦,兩人吃了一些,還打包了一些。
知瞳和珍珠告別,珍珠極力掩飾這自已的情緒,硬是朝著知瞳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南風看了也是想笑。
兩人走後,珍珠去房間裡看了琥珀,剛走到樓梯間,就聽見屋裡傳來驚叫聲,知瞳想要回頭,南風直接拉住過她,“快走吧,說不定白子辰醒了。”知瞳一聽也是,把白子辰丟在家裡這麼久,醒了萬一發現他倆不在肯定又要生氣了,還好自已打包了吃食,也能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