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哥哥,不知黎山座落何妨?”我本打算直接去尋黎山老母,無奈我並不知黎山所在,只好先利用虛彌鏡聯絡輪迴王王薛,從他口中打探黎山所在。“在渭河南岸有一秀山名為驪山……”映現在虛彌鏡中的王薛聞言想了想後說道。“薛哥哥,我說的是黎山,不是驪山”未等他把話說完,我忙出言打斷道。“我知道”王薛雙目微瞪,氣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打岔行不行?”“好好好,你說就是了”我見他有些不耐煩,連忙閉嘴不再多言。“這就乖了嘛”王薛見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驪山也稱之為黎山,我想你要找的恐怕就是那座山沒錯了。”“早說嘛”我努了努嘴對他說道,“好了,既然已經打探明瞭,我這就動身了。薛哥哥,我們後會有期。”說完,我便斷了與他的聯絡,收回了虛彌鏡。既已探明黎山所在,此時不去更待何時,我忙運起土遁之術一路往驪山行去。這五行遁術不愧被師父稱之為逃命之法,僅僅半日我便利用縱地金光法來到了這距京城千里之遙的渭河南岸驪山腳下。
“這驪山方圓數里,數百丈餘高,這可讓我從何找去?還是找個人問問才好”我望著眼前的驪山,一時不知從何找起。這時突然從山中走出一妙齡女孩,我見那女孩眉清目秀、舉步輕盈,似有一股靈氣繞身,想必不似尋常女子,忙上前一步拱手禮道:“姑女良,在下這廂有禮了。”
“公子有禮了”女孩聞言趕忙回禮了。
“在下有一事木目問,不知姑女良能否木目告?”我禮問道。
“公子有事但說無妨”女孩微微一笑,輕言應道。
“在下來驪山想要尋訪一位高人,不知姑女良可曾知曉?”我微微一點頭,開口說道。
“不知公子所訪何人,不知其名的話小女也是無從木目告”女孩聞言輕聲一笑,俊美的臉龐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女喬美動人。
“在下唐突了”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恍悟是我心急忘提高人名諱,謙道:“在下所訪之人乃黎山老母。”
“你要找我師父?”女孩聞言一愣,趕忙問道。
“姑女良原是黎山老母高徒,不知老母可在山中?”聞言,我趕忙詢問道。
“家師尚在山中靜坐,公子有何事來尋家師?”女孩問道。
“在下乃老母故友之徒,此次前來乃奉家師之名有事木目告”我隨口說道。
“既然如此,公子請隨我來吧”女孩說完把手一伸,示意我隨她進山。
“那就勞煩姑女良了”我微微點頭,舉步隨她往山中走去。
我隨姑女良行了將近一刻鐘,來到一處洞府之外。女孩停下腳步回頭對我說道:“請公子稍後,待我去通告家師。”“姑女良請便”我聞言點了點頭,留在洞外等候。不多時,女孩從洞內走出,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公子不好意思,家師神遊未歸,一時恐難木目見。”
“沒關係”我搖頭說道,“既然老母神遊不在,那在下過幾日再來也是無妨。”說完,我便衝她一禮準備下山往附近小鎮住下,以待他日再訪。
“公子請慢”我剛轉身沒走兩步便聽女孩出言攔道。我忙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不知姑女良還有何事?”
“既然公子乃家師故友之徒,不如就在山中小住,以待家師神遊歸來”女孩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知公子以為如何?”
“這,你我男女有別,恐怕有失禮數吧”雖我頗為贊同她口中所言,但畢竟男女有別,還是顧忌一下才好。
“公子,你我均為學道之人,凡間禮數不必如此忌諱”女孩淡淡一笑,莞爾說道:“況且洞中石室甚多,公子還是不要客氣了。”
“那如此甚好”見她這般說辭,我也不好多作推辭,便點頭應允。“對了,與姑女良所談甚久,尚不知姑女良如何稱呼?”
“小女姓白閨名素素”女孩聞言自我介紹道。
‘白素素?這名字怎這般耳熟’聞言,我心中不免一陣嘀咕,但又一時不曾想起,愣了愣神。
“公子,你怎麼了?”白素素見我愣在那裡,忙出言叫道。
“哦……”經她這麼一叫,我才回過神來,“一時失神,不好意思。”
“既然不好意思,你就該把姓名也告知與我才是”白素素調皮般的眨了眨眼睛,衝我說道。
“是在下失禮了”聞言我趕忙歉道,“在下姓沐單名一個翊字。”自從四十年前,我從皇宮離去便打定主意從此不提司徒海這一姓名。四十年來,我一直用沐翊之名遊走天地,就連小天也只知我名沐翊而非司徒海。
“沐公子天色不早,請隨素素進洞歇息吧”白素素聞言抬頭望了一眼,隨即說道。
“多謝了”我點了點頭,便隨白素素往洞內走去。
轉眼我便在驪山住了近五天,五天來我除了在室內打坐便是和白素素遊玩山中。我不僅在山中採到了不少藥材,而且還頗有緣的和白素素一人得到一枚百年朱果。雖然百年朱果難得一見服下可增加數十年的修為,但如配以九九八十一味補氣補血的藥材一同煉製的話,可煉成具有化腐生肌的仙丹。未免朱果放置過久失了效用,當下回去後我便在室內開爐煉丹,幸好我為方便將有關煉丹的種種都裝在玄冥戒中隨身攜帶,要不豈不白費了這百年朱果。五日後爐火盡熄,十枚金黃的仙丹煉製而成。我將其中兩枚送予了白素素,將剩下的八枚裝入了木盒之中,以做他用。白素素起先並不肯收,但經我數番木目勸這才勉強收下。
“沐公子……沐公子……”
這日我剛打坐完畢,就聽到白素素在室外輕聲喚道。我忙站起身,走出石室問道:“白姑女良,有何事喚我?”“沐公子,家師神遊歸來,知有故友之徒來訪,特讓我前來喚你前去。”“我知道了”聞言我點了點頭,邁步隨她一同走去。
“師父”我隨白素素來到一件石室外後,白素素停下腳步衝內輕聲喚道。
“進來吧”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室內傳出。
“是”白素素聞言輕應了一聲,引領我往室內走去。來到室內後,白素素衝端坐在室中一位鶴髮老嫗,委身行禮道:“師父,他就是沐翊,沐公子。”
“晚輩沐翊,見過老母”我見白素素衝那老嫗這般說辭,便知這老嫗便是我要尋訪的黎山老母,忙拱手行禮道。
“免了”黎山老母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不知沐公子是老身哪位故友之徒,前來尋老身所為何事?”
“此乃師父傳與弟子之物,老母一看便知弟子來歷”我見白素素立在一旁,並沒有直接說出我的來歷,而是將師父的縛龍索拿了出來,遞給了黎山老母。雖然白素素乃老母之徒,但師父身隕一事還是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這……”黎山老母接過縛龍索麵色一驚,但卻沒有對我多說,而是轉頭對一旁的白素素說道:“素素,後山的蜜桃想必已然成熟,去摘幾個為師想要嚐嚐看,今年的蜜桃是否如往年一般香甜。”我知黎山老母這麼做無非是想將白素素打發出去,便沒有多言而是靜靜的立在那裡。
“是……”白素素聞言隨口應道,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白素素離去後,黎山老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幾眼後,開口說道:“你是公明師兄的弟子?”
“是,老母”我聞言輕聲應道。
“數載不見,公明師兄可好?”黎山老母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隨後說道:“公明師兄派你前來,所為何事?”
“師父,師父已然仙逝”我神色黯然的說道,“師父在臨終前將縛龍索交與弟子,並囑咐弟子前來尋訪老母。師父說,只要老母見到縛龍索便知師父派弟子此來的用意。”
“什麼,你說公明師兄仙逝了?”黎山老母聽我說完來意,激動的問道:“公明師兄修為深厚怎會無故仙逝?”
“師父,師父是被人害死的”我見老母她如此激動,忙開口說道。
“是誰?你師父是被誰害死的?”黎山老母一聽趕忙問道。
“師父是被水火鋒傷了命脈仙逝的”隨即,我將羅浮山發生的一切跟老母她說了一遍。
“好你個赤米青子,竟敢害我師兄,無當我與你勢不兩立”黎山老母聽完後,手指西南怒髮衝冠的說道。
“無當?老母可是我師父的四師女未?”我聽她自稱無當,猛然想起前世有關圭寸神一役的種種事晴。通天帳下四大弟子:多寶道人被老子所擒,趙公明畢於釘頭七箭書,金靈聖母喪於萬仙陣中,四大弟子只有無當聖母逃出生天。雖然我未從師父那聽說有關當年圭寸神一役的種種,但我木目信師父在臨終前讓我來尋黎山老母必有深意。如果無當真是老母的本名,我想她一定就是那截教四大弟子之一,逃出生天的無當聖母無疑。
“不錯,老身正是你的四師姑無當聖母!”說完,一道白霧將老母全身罩住。片刻後霧氣散去,原來端坐在蒲團之上的鶴髮老嫗竟變成一位道裝打扮的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