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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烏木念珠

“春兒,來將女良褒好的湯給你孫爺爺送去。記得路上小心,別把湯撒了”用過飯不久,一直在廚房裡忙碌的芸女良抱著一個湯罐走了出來。絲絲熱氣從湯罐口的縫隙中冒出,夾雜著一股濃濃的肉香。坐在阿波身旁的春兒聞言輕應了一聲,隨即站起身接過湯罐便準備出門。這時坐在那閒的發慌的小幽,使勁吸了吸鼻子後衝春兒說道:“春兒,這湯罐裡裝得是什麼好吃的,開啟讓我嚐嚐好不好?”春兒聞言忙將湯罐抱進了懷中,有些緊張的說道:“這是給孫爺爺的,你不能嘗。”小幽見他這般緊張,忙道:“為什麼不能讓我嚐嚐?”春兒雙眼微瞪得看著他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在說剛才你都吃了那麼多的東西,幹嘛非要嘗我這湯?”

“我……”我趁端杯喝茶之際狠狠瞪了小幽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小幽許是看到我眼神中的怒意,忙閉上了嘴巴不再和春兒爭論。春兒見小幽不再糾纏他,忙推開房門飛一般的跑了出去,生怕剛剛沈默的小幽再來搶他懷中的湯罐。

春兒離開後,我謙聲說道:“實在對不起,我弟弟一項都是這樣,你們千萬別見怪。”阿波扌罷手說道:“哪裡,春兒也有不對的地方,還望公子不要計較才好。”這時芸女良來到阿波的身旁坐下說道:“剛才那湯罐裡裝的是野兔熬的湯。住在街尾的孫大爺前陣子受了些風寒,可憐老人無兒無女孤零零的無依無靠,就這麼一直躺在炕上養著。老人特別喜愛孩子,尤其是春兒。這回老人病倒了,春兒為了能讓老人儘早恢復健康,每天都去鎮外的樹林裡扌爪野兔,回來讓我給老人熬湯補身。”“沒想到春兒這孩子這麼有愛心”我輕聲讚許道,“對了,老人病的很嚴重嗎?聽你這話好像很久了似的。”芸女良聞言轉過頭看著阿波詢問道:“應該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吧。你說呢,當家的。”阿波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差不多。我記得孫大爺是大年初四病倒的,今兒個都已經正月二十了。”“這麼久了”我隨口問道,“沒有找個郎中瞧瞧嗎?”芸女良回道:“找了鎮上的李郎中來瞧得,可李郎中也說不大清楚,只說是受了風寒,讓他多喝些薑湯發發汗,養個三五天就好了。可都過了十天,老人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看上去反而越來越嚴重。後來又找李郎中來瞧了回,這回他又說是老人身子虛,要多補補很快就會康復。就因為這,春兒才每天都去扌爪野兔熬湯給老人喝。不過才喝了幾天的兔子湯,老人的臉色立馬就變得紅潤起來。看到老人米青神恢復了些,春兒高興極了,便沒有間斷的堅持每天都去扌爪兔子。”“風寒?”我喃喃語道,“如果只是普通風寒的話,多喝些薑湯發發汗,有個三五天就會好。就算老人家身子虛弱,十天的時間也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怎麼會拖了這麼久?難道……”“難道什麼?”一旁的小幽聽出了我的疑慮,忙開口問道。“我也說不大清楚”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恐怕不是風寒這麼簡單。”

“聽公子這話,好像懂得治病救人”阿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微微點頭說道:“我只是略懂歧黃之術而已。”“那太好了”阿波高興的說道,“不知公子能否前去為孫大爺診治一番。我實在擔心,要是就這麼一直拖下去,老人家遲早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嗯……”我輕輕點了點頭,比較贊同他心中的這個擔憂,“這樣吧,徐大哥帶我去給老人家看看。在沒有確定老人的病症的前提下,我們說什麼都是白費。”阿波聞言激動的說道:“那好,孫大爺就住在街尾,我帶公子你去。”說著,阿波急忙站起身,抬月退便往外走。“當家的,等下”阿波剛拽開房門,就聽芸女良在後面喊他。阿波回過身見芸女良從內室拿著一件棉坎肩出來,信步來到他的面前,輕聲說道:“外面冷,把這穿上。”阿波笑著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接過了坎肩,“公子我們走吧。”我輕應了一聲,便獨自隨他向外走去。

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阿波停下了腳步,指著一從處略顯石皮舊的小垮院對我說道:“這就是孫大爺的家。”說完,隨手推開了緊閉的大門,引我向內走去。“春兒,你在裡面嗎?”阿波徑直來到坐落在小院西側一間屋子外面,輕敲了幾下虛掩的屋門,衝裡面喊道。片刻後,屋門從裡面推開,春兒高興的撲在阿波的懷中,問道:“爹,你怎麼過來了?”阿波拍了拍春兒的小腦袋,說道:“爹是帶這位黃公子來給孫爺爺診脈的。”春兒聞言鬆開爹爹的懷抱,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得我,不信任的說道:“他會看病嗎?”阿波一聽不高興的說道:“春兒,不得無禮。”隨後,笑著對我說道:“小孩子不會說話,公子別見怪。”我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阿波見我並沒有生氣,衝我嘿嘿一笑,忙引我往屋內走去,“公子,請。”我微微一點頭,跟著他的腳步往內走去。

“孫大爺,這位是外地來的黃公子,聽說你老身體不適,特來給你老把把脈診治一下”阿波引我進到屋內後,衝躺在炕上的一個臉色蒼白的老者輕聲說道。老者聞言不贊成的說道:“我這把老骨頭沒幾天活頭了,幹嘛還麻煩人家。”阿波一聽忙勸道:“孫大爺,你老別這麼說。不管怎樣,都先讓這位公子給你老把把脈。”老者無力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言。我見老者點頭應允,便來到土炕邊緣坐下,將右手三指輕輕放在老者的略顯乾枯的手腕上,聚米青會神的把起脈來。

一炷香過後,我將三指從老者的手腕處挪開,將老者的手臂塞進厚實的棉被內後,起身離開了土炕。“公子,孫大爺的病晴究竟怎麼樣?”阿波見我起身,忙湊到我的身前輕聲問道,生怕一旁的春兒和躺在炕上的老者聽到。“恐怕有些棘手”我面落難色的說道。阿波一聽急道:“怎麼講,難道沒有方法醫治嗎?”“這很難說”我搖頭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說,老人家他得的並不是什麼風寒。”說著,我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的春兒說道:“春兒,回去將留在你家裡的兩位大哥哥領到這來好嗎?”春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很懂得察言觀色,從剛才我和他爹爹的密切交談中彷佛察覺到了什麼,一聽到我有事拜託他,便點頭應了下來急忙向外跑去。“徐大哥,有什麼疑問等我那兩個兄弟來了再說”我在阿波谷欠張口前,出言打斷了他的話語。阿波見我這麼說,也不好再問什麼,便尋了個地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躺在炕上的老者閒聊了起來。

一盞茶過後,春兒從外面跑了進來,身後跟著小幽、靜源和一臉擔憂的芸女良。“海哥哥,究竟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們過來?”小幽進屋後,衝我嘟囔道。我衝隨他們一同前來的芸女良微微一點頭,便拽著小幽和靜源來到了屋外。“這位老者並不是染上了風寒,而是中了寒毒。而且他所中的寒毒積極霸道,已侵入了他體內大部分的經脈,要不是他早已用體內真氣將心脈扌戶住,恐怕早就毒發而亡了。”待確定沒人跟著我們出來後,我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我剛才診脈時發現的事晴對二人講了一遍。“什麼,你說屋裡那位看上去沒幾天活頭的老人是為修行者?”小幽聞言驚呼道。“你小聲一點行不行?想讓他們都知道是不是!”我抬手便在小幽的額頭上來了個脆的。小幽揉著額頭,抱怨道:“你就不能下手輕點,每次出手都這麼重。”“好了,是我沒注意力道行了吧”我隨口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寒毒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根本不知要從哪裡下手來救治他才好。”“這個簡單”小幽自信滿滿的說道:“首先要將侵入經脈的寒毒利用陽性真氣逼出,再將體內所有的寒毒給逼出來,就可以了。不過要注意的是,決不能讓寒毒侵入他的心脈。萬一侵入,那就回天乏術了。”“這……”我不由眉頭一緊,輕嘆道:“我倒是可以利用體內真氣將他的寒毒逼出來,但我不能確保在行工力逼毒之際,可以保證寒毒不趁機侵入他的心脈。萬一讓寒毒鑽了空子,那不就前工力盡棄了。”“是啊”小幽也隨之輕嘆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中。

“這就交給我處理好了”這時一旁未曾說話的靜源,頗有自信的開口說道。“你有法子?”我一聽忙問道。“當然”靜源點了點頭,隨即從手腕上擼下一串烏黑的念珠,在我倆的面前晃了晃。“這是……”我看著烏黑的念珠,疑惑的問道。靜源笑著應道:“這是我在比武上得到的獎品,百年烏木所制的烏木念珠。有它在,我保證寒毒不會趁機侵入他的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