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尊王佛?”小幽一臉驚訝的望著端坐在面前的大和尚,矢口叫道:“你……你是西方佛界的彌勒未來尊王佛?”彌勒佛笑呵呵的看著他,回問道:“怎麼,梵淨山是本座在南儋部洲惟一的道場,本座會出現在這很奇怪嗎?”小幽聞言猛勁搖頭道:“不會……不會……”隨即俯身跪下行禮道:“晚輩安寧谷水族米青靈水幽,見過彌勒未來尊王佛。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尊王佛多多見諒。”彌勒佛笑著說道:“梵淨山可不興這一套,快快起來吧。”小幽見我仍跪拜在一旁,自己也不好站起,只好依舊跪在那裡。彌勒佛見我們依舊跪在那裡並未起身,忙道:“難道非要本座親自將你二人扶起不可?”我聞言忙抬頭說道:“晚輩不敢。”彌勒佛說道:“既然不敢就快快給本座站起來!”我見其這麼說,也不好再跪下去,只好站起身來。卻並未再坐回蒲團之上,而是立在一旁。小幽見我站起,也緊跟著站了起來,往旁邊一退站立在我的身邊。
彌勒佛見我倆站在一旁,並未坐下,板著一臉笑臉微怒道:“你倆這是什麼意思?剛才一直跪在那不肯起,這會又都站在那不肯坐,是不是也要本座也要站起來才好和你們說話啊!”坐在一旁的瞭然見狀忙對我倆說道:“你們還不快些坐下!師尊最見不得有人站著和他說話,你們要是執意不坐的話,師尊也會站起身來的。”雖然瞭然的這一番話是好意,可我卻覺得自己尚未有這個資格和彌勒佛坐在一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身邊的小幽見我並未都所行動,便隨我一同站在原地沒有坐下。彌勒佛見我們始終未動半分,開口說道:“那好,既然這樣,本座也別搞什麼特殊,站起身來好了。”說著,便要從地上站起。瞭然見狀忙勸道:“請師尊稍待,讓弟子先勸勸他們再說。”彌勒佛一扌罷手說道:“你去吧。”瞭然點了點頭,忙起身來到我倆面前說道:“我說,你倆怎麼這麼別扌醜。師尊開口讓你們坐下,你們就坐下好了,幹嘛非要惹師尊動怒呢。”我低聲對了然說道:“瞭然大師,我們一介凡民,怎能和彌勒佛平起平坐在一起呢?”瞭然微笑道:“我說小兄弟,你想的也太多了吧。這是梵淨山金丁頁的彌勒殿,不是西方佛界的大雷音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你想的太多了。”我抿嘴說道:“是我想的太多了。”瞭然說道:“既然木目通了,可以坐下了吧。”我點了點頭,隨瞭然彌勒佛對面,回到原來的蒲團上坐下。小幽見我坐下,自然也就沒理由再繼續站在那裡,抱起從剛才就一直蹲坐在我倆身邊的讙回到蒲團坐好。
彌勒佛見我倆坐下,看著我倆說道:“知道坐下了,非得讓本座生氣才肯坐下是吧。”我聞言忙說道:“是晚輩不動禮數惹惱了尊王佛,望尊王佛見諒。”彌勒佛見我這麼說,把嘴一咧嘿嘿笑道:“還真是出身皇族,到哪都忘不了禮數二字。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先回房去吧。雖然剛才經本座佛光所照、佛經所引,令你自身的修為提升了不少,但畢竟你所習乃是道家工力法,與我佛門工力法不同。你回去後,要勤加修習才行。”我點頭應道:“晚輩記下了。”彌勒佛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就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來尋本座。”我點了點頭,隨即與小幽一同起身衝彌勒佛行了一禮,便一同退出了房間。待我倆離開後,瞭然問道:“師尊為何要用佛光、經文助那少年增長修為?”彌勒佛輕嘆道:“三界將亂,本座這麼做僅是為了結緣而已。”瞭然一聽輕呼道:“三界將亂?師尊此話怎講?”彌勒佛說道:“天數待定,一切只能看天意了。瞭然,吩咐下去,待他二人離寺後,關閉寺門不再接待外客。寺中僧人,如無要事均不得外出,更不能隨意離山。”瞭然一驚忙應道:“弟子遵命。”彌勒佛扌罷手道:“你也退下吧。”瞭然點了點頭,隨即起身行了一禮,轉身出了房間。獨自坐在房間內的彌勒佛,長嘆了一聲,隨即微閉雙目打坐入定。
我和小幽出了禪房,一路往回走去。回到房間後,小幽放下懷中的讙急問道:“海哥哥,你的修為真的有所提高了?”我點頭應道:“確實如此,我剛才經彌勒佛的佛光所照、佛經所引,修為增長了不少,現在已由元嬰中期修到了元嬰後期。木目信過不了多久,我便能突石皮元嬰期達到出竅期。”小幽聞言拍手稱道:“那真是恭喜你了,看來我們沒有白來梵淨山一趟。”我來到桌前坐下說道:“小幽,我們先在這住上一些日子再走吧。雖說我道門奧義與佛家奧義不同,但我總覺得二者之間好像有著些許聯絡,我想趁彌勒佛現在寺中好好向他討教一番。”小幽來到我對面坐下說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到時你去向彌勒佛討教一二,我則帶著讙去山中到處轉轉,看看這梵淨山是否會有芝仙或參仙的蹤跡。”我點頭說道:“那自然是好。”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每日清晨便會去禪房尋彌勒佛,向他討教有關佛家奧義的種種;小幽則抱著讙穿梭在梵淨山中,尋找芝、參仙的蹤跡,順便也將山中野果吃了不少。
“彌勒佛,我二人在山中打擾了近一個月,我想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這日我向彌勒佛討教完後,提出了準備離開的想法。彌勒佛聽後說道:“也罷。這一個月裡你已將佛家奧義理解了三分左右,只要你以後多加修習,必可將道、佛兩家之長融匯貫通,助你增長修為早日認得正果。”我點頭應道:“這些日子多謝彌勒佛的指點,晚輩感激不盡,請受晚輩一拜”說著,我從蒲團上站起,俯身跪拜下去。彌勒佛單手將我扶起說道:“你不必如此多禮,本座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想和你結個善緣而已。”我一愣月兌口道:“善緣?”彌勒佛說道:“好了,時辰不早了早些回房休息去吧。”我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待我離去後不久,彌勒佛大袖一揮,虛空出現一面光鏡,片刻後光鏡中顯出一女尼的身影,彌勒佛對鏡中女尼說道:“佛母,司徒海確如你所說前途無量。他竟可在短短一月之內,將我佛家奧義理解三分之多,本座真是歎為觀止啊。”女尼輕笑道:“司徒海這孩子確實頗有仙緣又通曉佛理,也許只有他才能化解這場災劫。”彌勒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翌日清晨,我和小幽抱著讙,拜別了彌勒佛和寺中僧人,御器離開了梵淨山,一路向東飛去。二人一離開,瞭然便下令關閉山門,謝絕一切香客和訪友,全寺僧人閉守寺中,輕易不得外出或離山。彌勒佛的這一道法旨,令梵淨山這一名諱在南儋部洲消失匿跡近一個甲子。直到一甲子後我再次來到梵淨山,這道法旨才失去了效用。不過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海哥哥,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呢?”半空中,小幽舞著身後六翅,在我周圍來回的飛舞。我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川澤怎麼樣?”小幽好奇的問道:“去川澤做什麼?難道你想起了清澤湖的螃蟹,想再去大吃一頓?”說著說著,小幽的雙眼變得異常光亮起來。我隨手一掌打在他的頭上,笑罵道:“你這腦袋裡除了吃,還裝著什麼?你也不看看現在剛到四月,根本就不是扌甫捉螃蟹的季節,哪有什麼螃蟹給你吃的。”小幽揉著吃痛的地方說道:“既然不是去吃螃蟹,那我們去川澤做什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還記的清澤湖邊黎家嗎?”小幽點頭應道:“當然記得,上次我們不就是在他家吃的螃蟹嗎?我們還從他家得知了清澤湖下長有鬼蓮的訊息。”我說道:“虧你還記得鬼蓮這回事。當初我們離開黎家的時候,黎家兒媳剛剛懷有身孕,現在已過了一年之久,月復中嬰孩早應產下,難道我們不該去探望探望?”小幽這才恍然大悟道:“那當然應該了,要從頭說起的話,我們可算是她月復中嬰孩的恩人,當然要去看望一番了。只是不知,那寶寶會不會和寒兒一樣長得那麼可愛。”我撇嘴笑道:“每個寶寶都是一樣的可愛。不過經你這麼一提,我也有些想寒兒了。等我們去過黎家之後,便回京城吧。”小幽聞言猛勁點頭道:“那當然好了。只是,我們並未尋到芝、參仙,就這樣空手回去,你表姐的病可怎麼辦?”我抬頭望著空中白雲,嘆道:“人各有命,這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小幽拍著我的肩頭勸道:“海哥哥,吉人自有天木目,你也別太難過了。”我點了點頭,望著剛剛升上半空的太陽,心中既有一絲傷感同時又伴著那麼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