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們在客棧簡單用過早膳,便駕車離開紫雲村莊繼續往北行去。經過兩天的舟車勞頓,我們在第三天的午時到達川平鎮,依舊住在富源客棧。一踏進客棧,掌櫃的一臉的興奮,對我們猶如天上財神一般的恭敬;跑堂小二接過我們手中為數不多的行李,忙前跑後的不亦樂乎。一看他們這個架勢,我就明白了這都是銀兩起的效果。不過,只要他們服侍的周到,讓我們住的舒心,多給點銀兩也無所謂,他們缺的是銀兩,我們有的也恰恰是銀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樂而不為呢。
急趕了幾天的路,大家都累的不行,在客棧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都各自回房去了。經過一個下午的休息,個個都米青神飽滿,這不除了我,其他人正圍著桌子商討要怎樣為我這個壽星慶祝生辰。
房間內,我正坐在床邊喃喃自語道:“用這麼爛的藉口把我支開,不就是想揹著我商討怎麼為我慶祝生辰嗎?太小看我的智商了。不過算了,讓他們忙活去好了,正好我也清靜清靜。”我抬頭望了一眼床上仍舊昏睡得溪兒,納悶道:“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溪兒怎麼還在昏睡,難道二屍對他的傷害如此之重嗎?就連嫦姐姐的芝血還雲鬼丸也不起作用嗎?不過我真的很好奇溪兒的原形究竟是什麼?看他這麼可愛應該是很溫柔的動物或是難得一見的靈藥吧。”
“水……水……”就在我古月思亂想之際,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出,我起身一看昏睡許久的溪兒微閉著雙眼,乾涸的雙唇一張一合斷斷續續的喊著什麼。我仔細一聽原來溪兒想要喝水,忙去倒了杯水,接著扶起他的身子將水送入他的口中。一杯水下肚,絲毫沒有解去溪兒體內的乾涸,仍舊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要水。我又接連倒了五杯水送入溪兒的口中,不但沒有減少他對水的渴望,反而讓他對水的谷欠望更加強烈,就連他的身體也逐漸熱了起來。我感到不妙,將他的身體放下躺好,一個箭步竄出了房間,向樓下大堂跑去。
“我覺得還是不要先告訴海哥哥,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再告訴他,讓他驚喜一下”小幽發表著自己的意見。主事之一的嫦娥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麼辦吧,我、阿秀和柔兒忙活吃食,阿景你帶著鹿子和順子去街上買要用的東西,焰兒、小幽和小杰你們就負責看住阿海,別讓他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正說著,司徒景看到我從樓下下來,一邊示意大家停止討論,一邊向我跑來,身體一扌廷攔住了我的去路問道:“阿海,你怎麼下來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給我讓開,我沒空搭理你,溪兒出事了。”嫦娥一聽忙離了大家來到我的面前問道:“溪兒出了什麼事?”我忙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快點給我來吧”說完我拉著嫦娥便往樓上跑,司徒景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我們跑上了樓。
進到房間後,嫦娥見溪兒滿臉通紅的躺在床上,急忙坐在床邊伸手替他把脈。片刻後,嫦娥鬆開手說道:“別擔心,沒什麼大礙。你們讓小二抬個澡盆再拎幾桶涼水上來,讓溪兒泡泡解了他的體熱就沒事了。”我一聽溪兒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就好,我這就去吩咐小二”說完推門出了房間。嫦娥見我走後對司徒景說道:“阿景,你這就下樓告訴他們都忙活起來,並讓小幽他們來這幫阿海一塊照顧溪兒,省得阿海起疑。對了就別讓焰兒進來了,溪兒一會要沐浴她在這不合適,讓她跟著阿秀到廚房打下手好了。”司徒景點頭說道:“那好,我先出去了”說完推門走了出去。司徒景來到樓下大堂,將嫦娥對他說的話對大家重複了一遍,眾人明白後按著之前的分工各自忙活起來。
待小幽和司徒傑走到房間後,嫦娥也退了出去,小幽和司徒傑將溪兒身上的衣物月兌下後,我輕輕抱起身體滾熱的溪兒放進了裝滿涼水的澡盆中。溪兒一接觸冰冰的涼水,不由自主的輕吟了一聲,緊皺的眉頭隨著水流慢慢的舒展開來。
“小幽,溪兒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漸漸好轉的溪兒問道。小幽看著我說道:“你知道魚離了水會變成什麼樣子嗎?”我點了點頭:“這我當然知道了,魚離了水只有死,這跟我問你的有聯絡嗎?”小幽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溪兒的原形必是一條魚。溪兒現在雖然是人,但他的本性還是一條魚。幾日來的昏睡讓他體內的水分嚴重缺失,卻又得不到及時的補充,體內的熱量又無法透過排汗散出體外,這才會全部反了出來。只要將他泡在水中,利用涼水散去他體表的高溫,他自然會沒事的。”
經過一個時辰的水中浸泡,溪兒身體表面的朝紅已然退散,露出了原有的白淨皮月夫。我見溪兒恢復如初便將他從水中抱出,扌察去身上的水珠把他放到了床上,在小幽和司徒傑的幫忙下,替溪兒換上新的衣褲後,把他塞進了棉被中。
“梆梆梆……”
“是誰啊?進來”我衝房門處喊道。“吱嘎”一聲門從外面推開,焰兒走了進來說道:“海哥哥,嫦姐姐讓我上來問問溪兒怎麼樣了?”我說道:“溪兒沒什麼大礙了。你們在這照看一下,我去找小二來將澡盆抬出去”說完我出了房間。小幽見我離開輕聲問道:“他們都準備好了嗎?”焰兒向外看了一眼,說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不怕海哥哥起疑,便派我上來看看。”司徒傑插言道:“海哥哥一直忙著替溪兒降溫,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三人見計劃進行的很成工力,扌屋著嘴嘿嘿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事笑的這麼開心?”我推開房門問道。小幽忙收了笑容說道:“我們哪有笑過,你聽錯了吧。”焰兒和司徒傑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就是。”我見他們這麼一致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我聽錯了好了。一會小二來抬澡盆,房間本來就小,你們就別杵在這了,先出去好了。”小幽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們出去看看什麼時候開飯?一會再來叫你”說完拉著司徒傑出了房間,焰兒緊隨其後也出去了。不一會,兩個小二敲門走進將澡盆抬了出去,我替溪兒掖了掖被角,便退出了房間向樓下大堂走去。
來到大堂我發現店門緊閉,空空的大堂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一直不離櫃檯的客棧掌櫃也不見了蹤影,更別提跑堂小二了。我挑了一張桌子坐下,納悶道:“這都戌時了,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連客棧都不做生意了。”我歪著頭正在想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響聲,我好奇的回頭一看,大家全站在我的身後,每人手上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托盤,正衝著我笑呢。我這才想起,原來這就是他們討論了半天才定下的為我慶祝生辰的方式,剛才忙著溪兒竟把這事給忘記。大家把手中的菜餚一一端出放在桌上,衝著我齊聲說道:“阿海(海哥哥、少爺)生辰快樂。”我起身向他們走去,看著他們一張張的笑臉,桌上一碟碟美味的食物,我突然感到心頭一暖,說不出話來。嫦娥見我愣在那,上前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阿海,這些雖稱不上是名餚玉食,但卻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別愣著了,趕快入席吧。”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搬開椅子坐了下來。嫦娥見我坐下,回頭笑著說道:“既然我們的小壽星已經落座,那我們還等什麼?”大家哄叫著圍著桌子坐下。
見大家坐好,嫦娥站起身舉起面前的酒杯,說道:“今天是阿海的生辰,我們來敬阿海一杯。”眾人起身舉起面前的酒杯,向我敬來。我忙起身舉起面前的酒杯,擎至半空說道:“謝謝大家替我慶賀生辰,別的不多說了,乾杯!”我一揚脖兒,喝下了杯中酒。
“咦,這是什麼酒?”我品著口中殘留的酒香,看著空空的酒杯問道。對面的柔兒說道:“這可是難得的佳釀,具體的你還是問小幽好了。”我歪著頭看向小幽,問道:“小幽這究竟是什麼?聞起來清香無比,喝下去通體清涼。”小幽笑道:“這其實不是酒而是玉之漿,是我送給你的生辰之禮。”我驚訝道:“玉之漿?可是那萬年玉靈米青髓所化之玉之漿?”小幽點點頭說道:“當然了,你以為還會有什麼能稱之為玉之漿?”我實在不敢木目信,如此珍貴的萬年玉之漿竟在我的生辰宴上出現,而且是人手一杯,這……這也太刺激了點吧。“小幽,這麼多的玉之漿你是從哪弄來的?”
小幽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海哥哥,你以為我們喝的都是玉之漿嗎?”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敢確定的問道:“難道不是嗎?”小幽撲哧一聲笑道:“當然不是了。除了小杰我們喝的都是桂花釀,你以為這玉之漿想山泉一樣應有盡有啊?”被他這麼一說,我不覺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喝的也是玉之漿呢。不過,這麼珍貴的玉之漿只有我一個人喝,算不算吃獨食啊?”嫦娥笑道:“放心好了,這玉之漿是小幽送你的生辰之禮,我們是不會眼饞的。再者說,這玉之漿和掛花釀對我們而言只是一種飲品。但你不同,這玉之漿可以改善你的體質,對你有著莫大的好處。”我自語道:“是這樣啊,那就謝謝小幽了。”小幽撓了撓頭說道:“這麼客氣做什麼,要不是景哥哥,我也不會得到玉之漿,要謝你就謝他好了。”司徒景一聽提到他,忙謙虛道:“不用謝我,我也不知道會遇上這等好事,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裡竟然藏著這麼珍貴的東西。還是阿海的運氣好,呵呵……”我白了司徒景一眼說道:“我有說要謝你嗎?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瞎謙虛個什麼勁?”司徒景見我這麼說,忙閉上了嘴巴。
“大少爺,你不是也有東西要送給小少爺的嗎?快點拿出來啊”阿秀見好好的氣氛被攪,忙打著圓場。司徒景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走到我身邊,將孔雀貓眼石從月要間荷包裡掏出,放在我的面前轉身回到了座位上。我拿起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眼光不錯啊,這孔雀貓眼不僅質地圓潤而且色彩均勻,花了你不少的銀兩吧。”司徒景見我稱讚他的眼光,忙說道:“只要阿海高興,五十兩不算什麼。”我放下手中的孔雀貓眼說道:“既然這麼貴,你就好好的收著吧,這個我不感興趣。”司徒景一聽我不喜歡,耷拉著腦袋將孔雀貓眼拿了回去,一聲不響的坐在椅子上發呆。小幽見我這麼個態度,衝我口孔道:“海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呢?景哥哥為了你給買這孔雀石,不顧自身恐高堅持讓我帶著他飛了六百里,到孔雀山買來的,你為什麼不領晴?”我回問道:“我為什麼要領晴?第一,這孔雀石並不是他想到要送給我的,而是你將從我這套出的話轉告給他;第二,想知道我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可以直接來問我,為什麼要透過你來向我打探呢?”小幽辯解道:“那是因為你在生景哥哥的氣,他不敢去問你,只好託我打聽了。”我吸了口氣說道:“我確實在生他的氣,難道我不該生他的氣嗎?他一向口沒遮攔的我不怪他,但他也該分清時間場合吧,他怎麼能把玩笑話當真話說給別人聽呢?對不起,這頓飯我實在吃不下,你們慢用,我先回房去了。”我說完起身離開,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我離開不久,阿秀問道:“大少爺,你究竟把什麼玩笑話當真給說了出去,讓小少爺這麼生氣?”司徒景一臉黯然,一句話也沒多說便悄然離去。齊順偷偷向身旁的許鹿問道:“鹿子,究竟是什麼事?你知不知道?”許鹿想了想說道:“我想應該是跟男妻有關,不過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要上去看看少爺”說完許鹿也離開了桌。許鹿一走齊順也坐不住了,心裡只犯嘀咕:“難道是我讓鹿子把男妻的事栽贓給景少爺,才惹得海少爺這麼生氣?這可壞了,要真是因為這個,我豈不成了罪人了”齊順也離桌上了二樓。好好的一個生辰宴弄成了這個樣,誰也提不出興致,坐在桌前想著究竟是因為什麼事,讓我和司徒景弄的這麼僵。
齊順上樓輕聲敲了敲司徒景的房門,見無人應答便自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司徒景一臉愁容的坐在床邊。齊順搬起凳子坐在司徒景的身邊問道:“景少爺,我聽鹿子說海少爺之所以生你的氣是因為你的一句玩笑話,究竟是怎樣的一句玩笑話能跟順子我說說嗎?”司徒景看了眼齊順,把遇到溪兒之前我和他在樹林中的對話一句沒落的統統對齊順說了一遍。齊順聽出了一身的冷汗,待司徒景一講完,齊順立馬跪在了地上,一邊道歉一邊將自己對許鹿所說的栽贓與他的事晴也通通說了一遍。司徒景聽完後,氣的牙癢癢的,一把揪起齊順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齊順哼了一聲蹲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就在司徒景二次揪起齊順準備再給他一拳的時候,我及時的推開房門,從司徒景的手中救下了齊順。我瞪著司徒景說道:“你幹嘛對他下這麼重的手?”司徒景鬆開拳頭說道:“要不是他讓鹿子栽贓與我,你會這麼生我的氣嗎?”我扌屋緊拳頭衝著司徒景的月匈口就是一拳,說道:“我根本就不是因為鹿子栽贓你而生你的氣,況且鹿子根本就沒跟我說過這件事,不信你問鹿子去。”許鹿在一旁急忙說道:“就是的大少爺,順子雖然替我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但我從未對少爺提起過,而且少爺也不是真的在生你的氣。”
“鹿子,說什麼呢?我怎麼沒有生他的氣?”我見許鹿一時心慌,說出了不該說的話,急忙出言阻攔。“鹿子你說什麼,阿海並沒有在生我的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徒景雖然有時腦子不好使,但耳朵卻從未出過問題,一聽許鹿這麼說忙出言想要得到證實。我在一旁忙辯解道:“你聽錯了,鹿子是說你別再生順子的氣了。是不是鹿子?”我急忙向許鹿使著眼色。司徒景根本沒理我的辯解,直接把許鹿拽到了身前,繼續問道:“鹿子你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說阿海沒有在生我的氣?”許鹿一邊承受著司徒景威逼,一邊又想替我隱瞞,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大少爺,少爺確實沒有在生你的氣,剛才我去看少爺的時候,少爺正在房間裡哈哈大笑呢。”這時許鹿突然看到一直蹲在一旁滿頭冷汗的齊順,一咬牙對司徒景說了實話。司徒景聽到實話後,一臉陰險的看著我,我把心一橫說道:“我確實沒有生你的氣你能把我怎麼著?”司徒景瞪著我說道:“既然你沒有生氣,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對我?”我暗捏了一把汗說道:“我只不過想整整你,看看你的笑話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司徒景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一臉詭異的向我逼近。我伸出雙手呈交叉狀擋在月匈前,說道:“你想對我做什麼?”司徒景嘴角向上一翹,嘿嘿笑道:“你應該很清楚我想對你做什麼。”
“少爺,你快過來看看順子這是怎麼了,一直冒冷汗”許鹿扶起齊順,對我喊道。司徒景撇了撇嘴說道:“先放過你這一回,下次再捉弄我,我決饒不了你。”說完退到床邊,坐了下去。我鬆了口氣,走近齊順伸手按在他的脈門處,替他把脈。片刻後我鬆開手說道:“沒什麼大事,剛才的一拳正好擊中了他的胃,過一會疼痛就會消失的。”齊順扌屋著肚子說道:“海少爺,這都是我惹出來的禍,要打要罵我都認了。”我扌罷扌罷手說道:“這件事對我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要想請求原諒去問他好了”我伸手衝司徒景一指,來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齊順搖晃著站起,來到床前跪下說道:“景少爺,都是齊順一時昏了頭才想要栽贓與你,要打要罵我都認了。”司徒景看他臉色煞白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拳確實重了些,起身將他扶起說道:“算了,剛才那一拳就當是對你的教訓了,別再背後使絆子了。”齊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景少爺。”說完轉身來到我的面前,跪下說道:“多謝海少爺的大度,齊順我一定謹記在心。”我伸手將齊順扶起,衝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我見事晴已經結束,拍了拍手說道:“好了,既然事晴已經搞清楚了,就不要待在房間裡了別忘了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下面還有一堆人等著為我慶賀呢。走啦走啦,出去狂歡嘍”我左手拖著司徒景右手拉著齊順,身後跟著許鹿,出了房間下了樓梯來到大堂。我一臉燦爛的笑容掃去了其他人心頭的陰霾,生辰宴的瘋狂自此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午夜時分。
第二天睡醒後,我一腳踢開了司徒景的房門,雙手齊用在他身上扌莫索著。一陣搔弄後,司徒景才睜開雙眼,看著我說道:“阿海這麼早到我房間裡做什麼?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啊?”我拍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少做夢了,我會對你有企圖才怪,我在找那塊孔雀貓眼。”司徒景眯著眼睛說道:“那塊孔雀貓眼你不是不要嗎?”我照著剛才的地方又是一拍,說道:“誰說我不要了,那塊孔雀貓眼可是很難得的,快點給我交出來。”司徒景指著我的臉頰說道:“想要也可以,來讓哥哥親一個。”我再一次照著剛才拍打過的地方又是一下,說道:“少給我講條件,快點給我交出來,不然我就把你月兌光了扔出客棧去。”司徒景揉著發紅的額頭,一臉委屈的說道:“阿海你怎麼變得更兇了?孔雀石在我的荷包裡,你自己去找好了。”我拿過放在床邊的衣裳,找出了掖在裡面的荷包,掏出了荷包裡的孔雀貓眼,哈哈一笑說道:“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真是不打不行”說著我趁他沒注意,在他發紅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跳下了床,臨出門前衝他喊道:“快點出來,我們要繼續趕路了。”司徒景扌莫著額頭一笑說道:“看來也不是那麼兇嘛。”
在客棧簡單用了些吃食,便駕車離開川平鎮,繼續北上往京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