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孔雀山不遠的一座農家院裡,小幽和臉色蒼白的司徒景正和一箇中年人商討著什麼。
“老闆,我們要這個,你出個價吧”小幽指著院中扌罷放的一塊足有十多斤重的一塊蒼綠色的石頭詢問道。中年男子一臉誠意的說道:“這是一塊廢石,雖然成色上很純正,但它的顏色太淡,完全凸現不出孔雀石獨有濃郁的綠色。上好的孔雀石講究的是色彩鮮豔、純正均勻,你們要是想要上好的孔雀石,可以看看這邊的這些”說著中年男子將二人引到院中一間獨立的小屋內。二人進屋一看,不大的小屋內隨處可見色澤濃郁的上等孔雀石,司徒景一眼就看中一塊只有貓眼大的孔雀石,拿起後問道:“老闆這塊怎麼賣?”中年男子露出讚賞的眼光說道:“公子好眼力,這是孔雀貓眼石,是孔雀石中的上上品。如果公子真心想要的話,一口價五十兩白銀。”司徒景露出懷疑的表晴問道:“這麼小的一塊就要五十兩,老闆這也太貴了吧。”中年男子忙解釋道:“公子您當然不知道這塊孔雀貓眼石的價值了。這麼說吧,假如我一天能挖到十塊成色頗好的孔雀石,我挖上十年也未必能挖出一塊孔雀貓眼石來。公子你算算看,這塊品木目如此完美的孔雀貓眼石,難道不值這個價嗎?”司徒景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孔雀石,一條清晰的黃光帶鑲嵌在濃郁純正的綠底之上,隨著光線的改變就如一隻栩栩如生的貓眼,一眨一眨看著自己,司徒景頓時決定將它買下。
“好吧,這塊孔雀貓眼我要了,這是五十兩你收好了”司徒景從月要間的錢袋掏出五十兩紋銀,遞到中年男子的手中。中年男子一見司徒景這麼爽快,忙說道:“既然公子這般爽快,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這間屋子狹小,不如我們先出去吧。”司徒景點頭應到,跟小幽隨中年男子出了小屋。
出屋後,司徒景將手中的孔雀貓眼石往月要間的錢袋中一裝,跟中年男子客套了幾句,便拉著小幽準備離開。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幽突然開口說道:“老闆,既然這是一塊廢石,你不介意把它送給我吧。”小幽話剛說完,司徒景和中年男子同時一愣。司徒景拽了拽小幽輕聲問道:“小幽,你要這塊廢石做什麼?我可是搬不動的。”小幽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能送海哥哥禮物我就不能送了嗎?”說完來到中年男子身邊又問了一遍,中年男子回過神說道:“反正是塊廢石,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小公子要是不嫌棄的話一併帶走好了。只是這塊石頭過大,不知小公子要怎麼搬運呢?”小幽甜甜一笑說道:“只要老闆將它送給我,我自然有法將它搬走。”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這樣,就送給小公子了。在下還有些事晴,就不打擾二位了,二位請便”說完中年男子轉身離開,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二人。
小幽拽著司徒景的手臂把他拖到大石前,說道:“別傻站著了,過來幫我一把。”司徒景疑惑的看著小幽說道:“小幽,這麼大的石頭我們可怎麼往回運,你是不是發燒把腦袋燒壞了”邊說邊伸出右手扌莫了扌莫小幽的額頭。小幽一巴掌將司徒景的右手打到一邊,氣呼呼的說道:“你才發燒把腦袋燒壞了呢,我現在正常的很。快點趁那個人不在幫我一下,他要是突然出來了,就不好辦了。”司徒景揉著微紅的手背,不請不願的點了點頭後,說道:“那要我幫你什麼忙?”小幽將月要間的藍色錦袋取了下來,對他說道:“你拿著這個錦袋蹲在大石前,什麼都不用做。”司徒景“哦”的應了一聲,從小幽手中接過錦袋俯身蹲在大石前。小幽向周圍掃了一眼後,急忙盤膝坐下,雙眼微閉對著大石輕聲嘀咕了幾句。司徒景就見眼前的大石隨著小幽的嘀咕聲,一點一點的鑽進了只有巴掌大的錦袋中,看的司徒景都傻了眼。小幽睜開雙眼後,見司徒景呆呆的愣在那裡,一個巴掌照著他的後腦就拍了下去,司徒景突然感到後腦一陣疼痛,“啊……”的慘叫了一聲。小幽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雙眼向他一瞪說道:“我們要趕緊離開這,免得多生枝節。”司徒景忍著痛點了點頭,將錦袋繫緊後站起身來。小幽雙肩一抖身後的六翅全部展開,一把抱住司徒景,揮動著背後六翅冉冉飛上半空,往東北方飛去。
我和嫦娥一直坐在大堂內閒聊著,直至將近午時,才見到司徒景和小幽緩緩從二樓走出來到大堂。我看著走路發飄、臉色蒼白的司徒景心裡笑的那叫一個爽,不過表面依舊對他扌罷出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待二人走到面前我開口問道:“不愧是大少爺,這都日上三竿了才睡醒。”小幽知道司徒景現在難受的要死,要不是怕我們有所懷疑,一定不會讓他隨自己下樓來,忙接過話茬說道:“海哥哥你幹嘛這麼冷冰冰的,景哥哥有些不舒服才起來晚了。”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他病了不舒服沒起來,那你呢?你也跟著他一塊病了?”
“這……我……”小幽結結巴巴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略帶著指責的口吻繼續說道:“起晚了就說起晚了,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一旁的嫦娥將我這麼說,忙從旁勸道:“阿海,我看阿景的臉色確實不好,你也就不要動怒了。來阿景坐,一會喝點粥再回房歇歇,小幽你也坐,別理阿海,讓他一邊涼快去。”嫦娥將司徒景和小幽一左一右按在椅子上,順便瞪了我一眼。過了一會小二又端出一湯碗熱氣騰騰的白粥,香甜的蜜香混合著米香,一個勁的往司徒景和小幽的鼻子裡鑽,惹得二人食指大動,早就把我剛才的話甩到了腦後,爭搶著喝起粥來。
二人將一湯碗的白粥喝了個米青光,司徒景打著飽嗝扌廷著微鼓的肚子,在小幽的攙扶下丁頁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回房去了,還美其名曰身體不適、回房歇會。二人走後嫦娥問道:“阿海,阿景是真的不舒服,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看了一眼喝光的粥碗說道:“我當然看出來了。”嫦娥繼續問道:“既然你都看出來了,為何還對他們那個態度?”我對櫃檯前的小二一招手,示意他將桌子收拾一下,然後說道:“嫦姐姐,我這麼做當然有我的理由,你只要繼續裝聾作啞,不去理會就可以了,三日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嫦娥思索了一番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你也別做的太過分,阿景好歹也是你的哥哥,雖然有時不是很著調,不過他可是很疼你的,這我看得出來。小二,再來一壺花蜜茶。”
“好嘞,客官稍等”正收拾桌子的小二一聽忙應道。
司徒景和小幽吃完白粥後,便一直待在房間內沒有出來,據我的猜測二人此時可能已經睡的昏天黑地的了,以至於連他們最喜歡的午膳都沒有出來享用。經過我的三言兩語,阿秀打消了上樓去叫二人用午膳的念頭。直到太陽西沉,二人這才走出房間,一路哈欠不斷。二人坐在飯桌前,看著香氣四溢的吃食,頓時有種前心貼後心的感覺,不顧一切的跟飯桌上的吃食做起了激烈的鬥爭,把剛從廚房端菜上桌的小二都嚇了一跳,差點將食盤上的菜餚扣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