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你就打算一直這麼晾著我?”司徒景抱著棉被邊走邊問道,我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捧著懷裡被褥繼續往前走著。司徒景緊跟了兩步來到我的身旁,繼續說道:“阿海,你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不會又要一個月吧?”我停住了腳步,盯著他看了半天,把他看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你不累是吧?”我歪著頭問道。司徒景猛搖了搖頭說道:“只要你理我,我就不會累,拿多少都沒關係。”
“不累是吧。那好,我累了,這些你也捧著吧”我一股腦把懷裡的被褥全扔進了他的懷裡,伸了個懶月要後,渾身輕鬆的往回走去。“別這樣,阿海。你景哥哥我年紀大了,不帶這麼摧殘老人家的”司徒景谷欠哭無淚的跟在我的後面,想快走兩步把被褥塞回給我,可是天太黑看不清腳下,就算天不黑他也看不到,誰讓他捧著大夥兒的被褥呢?我回頭望去,見他捧著齊面的被褥小心翼翼的卻是有些可憐,不過誰讓他成天把娶男妻的玩笑話掛在嘴邊,弄的許鹿都懷疑我有耽美晴結,不給他點教訓在那麼對得起自己?一撇頭繼續往回走著。待快走到院外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悠閒的等著身後那位人形烏龜。
“阿海你坐在這做什麼,不會是為了等我吧?”司徒景捧著被褥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不想看到我坐在院外忙問道。“是啊,我是專門在這等你的。怎麼樣景哥哥,用不用我幫忙?”我站起身湊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司徒景一聽就好像雨天有人遞來了傘,餓了有人送來包子一樣,急忙說道:“我就知道阿海最好了,不忍心看你景哥哥我這麼勞累。來來來,幫我少拿一點就好。”我將司徒景懷裡的被褥全都接了過來,說道:“你都拿著走了那麼久,反正眼看著就到了,全都給我吧,你好好歇歇”說完我捧著被褥向院中走去。司徒景看著我的背影自語道:“阿海還是很心疼我這個當哥哥的。等會,我也幫你拿些”司徒景見我捧著這些被褥身形有些搖晃,邊喊邊向我跑來。
我推開屋門,將被褥一股腦的扔在了剛收拾好的床上,順便把身子也扔在了床上。阿秀見我這麼累忙問道:“少爺,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捧回來的?大少爺呢?”我伸手向外一指,懶懶的說道:“景哥哥在後面呢,他說累走的慢。”正說著司徒景推門走了進來,一屁屁坐在我的身邊,說道:“可累死我了,阿秀有水嗎?給我倒點喝。”阿秀掐著月要來到司徒景的面前,溫柔的說道:“大少爺想喝水是嗎?”司徒景猛點頭。阿秀轉身去廚房拎出一個水壺,放在司徒景的面前說道:“想喝水,自己燒去。”我一見和我預期的效果差不多,忙起身下地拎起水壺說道:“景哥哥累了,我去打水吧。”阿秀一把把我攔住,奪過我手中的水壺扔在了司徒景的面前口孔道:“大少爺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什麼活沒幹就嚷著累。你看小少爺,不僅自個捧著被褥回來了,一聽你渴了還要去給你打水燒來喝,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司徒景被她口孔的不知所措,愣在了那裡。我忙勸道:“阿秀姐,今天我們趕了一天的路都累壞了,就別再生氣了。收拾一下我們休息吧,明天還要往鎮上趕呢。”阿秀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少爺你們帶著小幽和傑少爺住在東屋,我們幾個女的住這,鹿子和順子住西屋。床我都收拾好了,只是被子可能不大夠。要不我去隔壁於大嫂那借幾床來?”
我點了點被縟說道:“算了吧。我們將就一晚,別再麻煩人家了。拿兩床給鹿子和順子我們全靠著他們趕車上路,不能讓他們受了寒。剩下的三床給你們,反正你們女人身形小,擠擠也就夠了。”阿秀見我把被褥都分沒了,忙問道:“那少爺你們怎麼辦?天變涼了,夜裡一定要睡的暖,要不容易生病的。這樣吧,你拿走一床,我們幾個女人擠擠就好。”我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你們要是也受了寒我這個實際帶頭人怎麼負的起這責任,不行。”這時一直在外打坐的嫦娥走了進來,輕聲說道:“阿海,你們拿走一床吧。這點寒意對我和柔兒來說不成什麼威脅。你雖然修行小有所成,但山裡夜間寒氣重,你能受得了小杰能受得了嗎?”阿秀見嫦娥這麼說了,忙捧起一床被褥塞到了我的懷裡。我見嫦娥這麼說也不便推辭便收下了,轉身準備離開到東屋去。臨出門嫦娥突然說道:“阿海,山裡古怪的事多,夜裡多加著點小心。”我隨口應道:“好的,那我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說完便拖著還在那發呆的司徒景出了屋,向東屋走去。
我拖著司徒景來到東屋,把被褥在床上鋪好,司徒景突然說道:“阿海,又是你在耍我是吧,害我被阿秀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我完全把他當成空氣對坐在床上的司徒傑說道:“小杰,這床被褥是你的,晚上要蓋好彆著涼了。”司徒傑點了點頭,便哈氣連天的鑽進了被窩。我又對小幽說道:“小幽,沒有被子了,今晚我們就將就一下吧。”小幽應道:“好吧,反正這點寒氣對我來說和沒有一樣。不過……”我忙問道:“不過什麼?”小幽撇了一眼司徒景沒有作聲,爬上床在司徒傑的腳邊靠牆的位置盤膝坐下,閉目打坐去了。這時一旁的司徒景用手指了指自己說道:“阿海,我怎麼辦?”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管你怎麼辦?你個大男人沒有被子蓋就不能睡覺嗎?”司徒景有些沮喪說道:“可……可是天這麼冷,沒有被子蓋會生病的。我要是真的生病了,不就拖累了你嗎?”我歪頭看著他問道:“為什麼你生病了要拖累我?關我什麼事?”司徒景呵呵一笑說道:“我們一行人就你會醫診斷脈,病了當然要麻煩你照顧了。你總不能看著我病倒而不顧吧?我知道你沒什麼狠心的。”
我真是佩服死他了,為了晚上不受凍什麼理由都能想的出來。不過想想也對,他要是真病了,還不得時時刻刻的煩我,我現在在生他的氣,到時他不來哄我反而我得哄他,我豈不是虧大了。我指著床說道:“算了,反正小杰一個人睡,你就跟他擠擠吧。不過說好了,你要是為了保暖把小杰凍著,你以後就別指望我會再和你多說一句話了。明白了嗎?”司徒景一聽高興的猛點頭,隨手月兌了外衣,向泥鰍一樣鑽進了司徒傑的被窩。司徒景見我還站在地上,忙說道:“阿海,你還站那做什麼,上來睡覺吧。這床這麼大夠我們睡的了”邊說邊把手伸了出來“來靠著我睡,我給你當暖爐。”我來到床便衝他的手背打了一下說道:“好好睡你的,廢話這麼多。你要是把小杰凍著了我就給你好看。”司徒景見我又變得這麼兇忙翻身把已經睡著了的司徒傑抱在了懷裡,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盤膝坐在司徒景的身邊,說道:“這還差不多,早點睡吧。”司徒景“嗯……”的應了一聲便睡了。
這時一直在打坐的小幽睜開眼輕聲說道:“海哥哥,看來你對景哥哥還是蠻好的,要不怎麼把小杰的被窩都讓給他了。可憐我,只能靠打坐入定來修養生息,而不能和小杰擠在一個被窩裡睡覺。”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話多。你說,剛才飯桌上你是不是故意先佔了我對面的位置,而讓景哥哥沒地方坐,最後坐到我的旁邊來?”小幽一聽忙說道:“有嗎?不是吧。我困了要休息了,海哥哥晚安”說完急忙把眼閉上入定去了。
“一看就是作賊心虛,你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明天我在找你算帳”我嘟囔了一句,運足一口氣將扌罷在屋子中心的方桌上的蠟燭吹滅,閉目打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