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妖獸術法齊出,絢麗玄妙的法術對轟,精彩紛呈,讓人看的眼花繚亂。眾人只覺震撼非凡,連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階修士都覺得眼前一亮,一時間,眾人也無法確定這場對戰到底誰勝誰負,不過眾人也不希望這場戰鬥早早結束。
陳清山看著眼前紛繁的術法對轟,想要插手幫忙,可又不知如何是好。清初和撒旦的身形不斷變化,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變換術法進行反擊。四不像和蟾蜍的動作也靈敏非凡,不斷向清初和撒旦釋放攻擊,而且一招比一招猛,絲毫不見頹色。
撒旦看著在月亮上蹦跳,鳴叫的銀色蟾蜍,氣的齜牙咧嘴,撒旦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對手。以往無往不利的精神攻擊居然被輕易擋住了,撒旦只得更換成這種費時費力的莽夫戰法。這讓一向驕傲的撒旦無法接受,撒旦發出孩童尖銳的爆鳴聲,翅膀緊繃,不斷扇動著,霧氣中的七個身影在聽到聲音後顫抖地跪倒在黑霧中。撒旦雙眼變的漆黑,再也看不見一點眼白,隨後被撒旦影藏起來的雙角也重新出現在撒旦的頭頂。撒旦翕動著雙唇,手中的山羊頭手杖緩緩浮在身前,原本潔白的骷髏頭逐漸染上墨色,隨後一點點變黑。
而原本跪伏在地的七個身影卻彷彿打了興奮劑一般,尖叫著朝月華衝去,可這一次七個身影在被月華灼燒後卻立馬又重生出來,接著繼續向蟾蜍衝去。山羊頭的顏色越來越黑,就在山羊頭全部變黑後,一個厚重清冷的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眾人只覺心中的暴怒,嫉妒,暴食,傲慢,懶惰,貪婪,色慾等感受交替出現,眾人只覺心中沉重不堪,頭疼欲裂。
“無知的生靈啊,正視自已的心吧,看看裡面棲息的東西,接受他們,接受自已的呼喚!”聲音反覆唸叨著這些話語,眾人心中的情緒越發翻騰,靈魂彷彿被撕裂一般,傳來疼痛之感。可當眾人照著男人的話去放任這些感受的時候,眾人只覺靈魂充滿了力量,彷彿獲得了新生。
“我的子民啊,天生地養的罪惡,支撐著生靈的罪惡啊,回應你們的王!你們的王需要你們的力量!”男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一次就連看臺上的修士心中都泛起了漣漪,一股混亂的情緒衝擊著看臺上眾人的心扉,彷彿要打破困住自已的藩籬,響應男子的呼喚,衝進黑霧的擁抱中。
一股股原罪之力從四面八方向擂臺上湧去,撒旦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一個黑色男子的虛影逐漸浮現在撒旦身後,並且越發清晰起來,男子身穿黑色披風,一身得體的西裝,戴著一對銀色的十字架耳釘。男子鼻樑高挺,頭生赤色雙角,一對尖牙在唇邊若隱若現,披風下一條尾巴伸出,緩緩擺動。
男子的虛影越發明顯,男子的眼睛從純白慢慢變黑,就在男子的雙眼全部變黑後,男子朝著蟾蜍衝去。蟾蜍見狀慌忙拍動著腳下的明月,隨後發出急促的鳴叫聲,月亮上浮現出一棵桂花樹的影子,桂花樹逐漸長大,隨後月華宛如絲綢一般朝著男子包裹而去。男子隨意揮動雙手,打散了滿天得月色絲綢,隨後優雅的踩著空中的月華,一步之後又閃身不見,隨後出現在第二條絲綢之上,之後閃身,隨後便出現在蟾蜍所站的月亮之上。男子化成一團黑霧,鑽進了蟾蜍腳下的月亮中。
只見月亮之上浮現出一道黑影,黑影隨後擴大,蟾蜍先是發出慌亂的鳴叫,隨後便沒在出聲了,只見月亮之上出現了一片銀色,銀色之上浮現出一層如絲綢般的月華。黑色和銀色扭打在一起,隨後便將銀色吞噬,銀色光芒奮力抵抗,想要從黑色中逃出,可隨著原罪之力湧入月亮之中,銀色也越來越少,沒有一點抵擋之力,逐漸被黑色給吞噬了。
場下的眾人靈魂中的撕裂感逐漸消失,隨之浮現的是一種被抽空了的無力感,彷彿靈魂被攔腰砍斷了一半,靈魂雖然變的安詳,可卻像死了一般,逐漸腐爛。
看臺上的修士自然察覺到不對勁,再這樣下去,修為低一點的修士遲早要變成痴呆,一些精神力不強的修士也將受重創,可能將終身不能寸進。
聶國峰看著擂臺上的撒旦,眼皮狂跳,洪山恩也沒想到撒旦在剛出生不久就能有這樣的威力,一時間連酒都喝不下了,眉頭皺在一起,彷彿在想什麼難解的難題,這招式太過詭異,眾人也不敢強行打斷,怕給修士留下什麼不可逆的傷害。可也不敢就此打斷場上的戰鬥,雙方明顯就打紅了眼了,現在貿然插手,不僅會擾亂戰場,還有可能給雙方造成不小的傷害,一眾大修士也沒了主意,全部看向聶國峰和洪山恩,指望他們給出解決的辦法。
“清山,你有沒有辦法和撒旦溝通?讓他停下來。”洪山恩的聲音在陳清山的心湖中傳出。
陳清山嘗試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於是著急的用心聲和清初溝通起來,也顧不得會不會打擾到清初的對戰。
其實在撒旦突然變成那副樣子的時候,陳清山便想問清初了,可一方面清初忙於應戰,另一方面清初也沒給警告,天書也沒傳出什麼異樣,陳清山便也沒打斷清初。
可現在就連洪山恩都開口了,情況自然不容樂觀,陳清山於是緊忙溝通起清初來。
“清初,清初!撒旦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問題?能不能讓他停下來?”陳清山對著清初發出一系列問題。
“親,斯哈~斯哈,這傢伙透支了自已的生命力,強行用原罪之力溝通出了未來的自已。斯哈~斯哈~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有天書在,只要將對面擊敗,斯哈~斯哈~撒旦便會停止抽取原罪之力,撒旦也能恢復理智,應該死不了!”清初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