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完陳清山的話,洪山恩又陷進了自已抓虎妖的英勇事蹟中。
洪山恩進到秘境中,只見一隻毛髮光澤的大白老虎正聚精會神地壓縮吸收著靈力,白虎背後的雙翼展開,不時閃過雷霆之光。白虎正忙著突破,自然沒發現裡面多了一個人,而秘境外的兩頭老妖為了白虎能順利突破也不敢隨意進入,加之要防禦其他大妖,誰料到這就給洪山恩鑽了空子。
洪山恩打量著眼前的白虎,心中想道:“這白虎一看血脈等級就高,不說別的,突破到妖神境應該輕輕鬆鬆,也怪這白虎倒黴,碰上了我。也罷,老夫今日就替我人族剷除這個禍害,免得等你突破到帝級,去禍害我人族。”
洪山恩心中想的正義凜然,嘴角卻流下了哈喇子。於是,洪山恩一直潛伏在秘境邊緣,直到虎妖身上的肅殺之氣再也壓抑不住,準備爆發之時,洪山恩突然向虎妖衝去。一記水法打出,虎妖亂了方寸,肅殺之氣頓時反噬,虎妖重傷,噴出幾口鮮血後迅速拉開距離,想向外求助。
洪山恩一看這虎妖是個軟蛋,只想著多打一,沒有一點英雄風範,於是直接賞了虎妖一記的水刃,水刃從四面八方斬向虎妖,虎妖情急之下將妖丹吐出,準備自爆,誰知這虎妖的妖丹和外面兩隻大妖的居然可以相互呼應。洪山恩一看還有妖丹,眼都直了,哪能讓虎妖爆了妖丹,於是加急催動靈力,虎妖瞬間便被卸成幾塊。
外面的一隻蛇頭王八和一隻渾身紅毛的孔雀感受到虎妖的妖丹的氣息,察覺到不對勁,衝進了秘境之中,只見洪山恩正悠閒的將妖丹收入袖中,然後轉身抓住一隻後腿,用腳將虎頭踢起,一把收入袖中。頭都不帶回地破開秘境向盤龍關的方向衝去,兩隻老妖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雙眼通紅地朝著洪山恩追去。
孔雀妖展開翅膀,瞬間得遮天蓋地,張開大嘴就要將洪山恩吞入腹中,從喉嚨隱隱可見孔雀腹中的熊熊烈火。蛇頭王八則嘶鳴了幾聲,吐出一條一米寬的黃色小溪來,瞬間,一股惡臭傳來,就連洪山恩這樣的邋遢漢子也差點嘔了出來。洪山恩急忙催動靈力,放出一條酒水銀河想要抵擋,誰知這孔雀大口一張便吞了洪山恩的攻擊。洪山恩看著向自已直衝而來的黃色小溪,眼中閃過驚恐,要真是粘上了,自已還不如去死。
洪山恩於是快速催動術法,只見一條冒著森森陰氣的黑色河流憑空出現,黑色河流中燃著熊熊烈火,黑色河流擋住了兩怪的去路。洪山恩趁機加快速度,想要擺脫兩怪,不過老妖畢竟是老妖,皮糙肉厚,只見蛇頭王八將黃色小溪環繞在周圍,全身縮排黑色龜殼裡,衝進水流中。水流的火焰如附骨之蛆,粘上了王八,可惜很快就被黃色水流給澆滅了。蛇頭王八越衝越快,直接撞上了還在逃跑的洪山恩,洪山恩被從天空擊落,激起一片灰塵。
紅色孔雀見狀,張開大嘴就要吐火燒死洪山恩,洪山恩情急之下祭出了幾個酒泉,酒氣沖天,瞬間凝結成一團霧氣,從霧氣中流出一條蜿蜒的小河。就在小河出來的瞬間,一鳥一龜彷彿定在了空中,一動也不動,他們陷入了自已的過去。不過洪山恩也臉色發白,他知道這條小河困不住妖獸多久,轉身便拼命向盤龍關趕去。果然,十幾息後,小河變成了一團霧氣,消散不見,一龜一鳥隨之醒來。兩妖連忙向洪山恩追去,一直追到邊緣地帶,眼看洪山恩就要飛進盤龍關,兩妖嘶吼了幾聲,不甘地轉身離去。他們可不敢隨意進入盤龍關,那裡畢竟是人類的領地,一旦進入,也就意味著和人族神龍國開戰,雖然這裡的妖獸不懼,可週邊還有其他勢力,兩敗俱傷不值得。
隨後便出現了洪山恩從天空落下的一幕,現在,一老一小還有一條龍正圍在火堆邊,直咽口水。這條虎腿太香了,由於是在突破途中被擊殺的,所以妖獸肉體跟帝級沒什麼區別。肉好後,幾個饞鬼直接上手撕了起來,好在夠大,也足夠幾人吃,幾人一邊吃,一邊喝酒,清風明月,星辰點點,篝火可親,好不快哉!
陳清山以後幾天依舊在練習水之陽剛一道,等陳清山熟練了,這邊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陳清山就要和聶國峰等回到西南鎮國司去。
不過陳清山沒忘了天書中還有一顆蛋,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孵化的日子,陳清山將天書開啟,將意識沉進記載撒旦的一頁,只見黑色的蛋已經有了幾道裂紋,裂紋還在變多。
陳清山就這樣看著,大氣也不敢喘,一刻鐘後,蛋已經咧開了一大個口子,一根溜光水滑的黑色尾巴露了出來,尾巴尖端是一個突起,這尾巴左右搖晃,將裂縫擴大。待裂縫擴張到一定程度後,一隻胖乎乎的白色小手搭在了蛋殼上,緊接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爬了出來。
男孩穿一身奇怪的黑色禮服,長著一對虎牙,身後是一對黑霧狀的小翅膀。男孩扇動著小翅膀,扒拉著裂縫,隨後從裡面脫出了一根山羊骷髏頭的權杖,權杖瞬間化成了一隻手鐲,戴在了男孩的右手。隨後男孩一下坐在蛋殼上,把蛋殼一塊一塊地扣下來吃了。等男孩吃完蛋殼,男孩的頭頂長出了兩隻角,角向後彎曲。
男孩這時注意到陳清山,開心地扇動著小翅膀,在陳清山的身邊飛來飛去,隨後坐在了陳清山的肩頭,用小尾巴玩著陳清山的頭髮。男孩看了看陳清山,又摸了摸自已的腦袋,隨後拍了拍自已頭上的角,只見男孩頭上的角瞬間不見了。男孩隨後又抓向自已的尾巴,想要將它收起來,可無論男孩怎麼努力,尾巴就是收不起來,男孩臉色瞬間漲紅。手腕上的手鐲也閃過紅光,男孩朝尾巴晃動著雙手,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向男孩的尾巴席捲而去。可惜尾巴是男孩的,男孩也不能怎麼樣,可陳清山就遭老罪了,陳清山的腦海中,一個暴虐的君王正手持利劍向陳清山砍去,好在陳清山的精神力受過天書滋養,抵擋下來,並反手將暴君給消滅了,否則陳清山不死也要變成白痴。
陳清山趕忙安慰起男孩來,男孩在陳清山的安慰下也恢復了正常,踢踏著雙腿,繼續用尾巴捲起陳清山的頭髮玩弄起來。陳清山不知道的是,山谷中的飛禽走獸此刻都陷入了無端暴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