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國派遣部隊將平安會的一干人等銬了起來後,呂平安快稱得上孤家寡人了,除了劉宇外,身邊只有兩個小弟跟著他
“會長,宇哥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回來,會不會......”一名小弟有些擔憂的說道
“放你馬的屁,劉宇不可能有事!不可能!”呂平安癲狂的吼道
自從呂平安逃離A市後,每天酗酒度日,渾渾噩噩的活著,以前儒雅隨和的會長,變成了現在,脾氣暴躁,非打即罵的瘋子
此時,一個黃毛小弟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慌張的喊道
“不好了會長,宇哥...宇哥他死了”
呂平安聞言著急的站了起來,一拳砸在桌子上,玻璃桌子被砸成碎渣,崩的滿地都是,隨後面目猙獰的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清門派來的臥底,老六你給我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黃毛氣都沒喘勻,就連忙跑到呂平安身邊,將報紙遞給呂平安,隨後說道
“會長,這件事已經上報紙了,宇哥被削成人棍,掛在中心城的平安大樓上了,那是我們的根據地啊,現在治安局全面出動,正在搜查罪魁禍首”
“這肯定是青門的人乾的,會長,這可咋辦啊,宇哥不能白死啊”
呂平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彷彿生活沒有了希望,重重的喘著粗氣,隨後,目光呆滯的看向黃毛遞來的報紙
只見照片上的人被削掉四肢,肚子上有個拳頭大的血窟窿,被掛在陽臺,血淋淋的場景,雖然被打上馬賽克,也能感到一陣寒惡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劉宇!”
呂平安癲狂的吼叫著,隨後將目光移向黃毛,寄以希望的吼道“黃毛,你告訴我,這是假的,對不對?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呂平安掐著黃毛的脖子,不停的搖晃,見黃毛不說話,驚聲叫道
“你踏馬說話,你踏馬說話啊”
“會長!劉宇已經死了!我沒有開玩笑!你能不能清醒點”
老六把著呂平安的肩膀,臉對臉的說道
呂平安好像沒有了力氣,放下了搖著黃毛的手,說道
“是啊,劉宇死了,我踏馬就不該讓劉宇去刺殺沈北,我就踏馬不應該和沈北對立”
隨後呂平安猛地站起身,撿起地上的玻璃碎渣,就往臉上劃去,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出現在呂平安的臉上,鮮血不停地流向地面
老六和黃毛見狀,頓時傻了眼,連忙搶過呂平安手中的玻璃碎渣,輕聲開口道
“會長,你瘋了!平安會沒了,我們可以重建,只要你還在,平安會就不會倒”
“對呀,會長,有句老話不說的好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要你還在,平安會就在”
呂平安聞言,癲狂的大笑
那扭曲的面龐,配上滿臉的血跡和傷痕,宛如魔鬼一般,令人膽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六,黃毛,你們聽好了,從今以後沒有平安會,只有生門!”
老六和黃毛有些懵,有些不清楚呂平安的用意,難道要將平安會改名?
“生門?”
呂平安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純銀面具,戴在臉上說
“平安會已經沒了,只有生門才能得永生!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耶和華的信徒!我將得到永生!”
“我們只有跪拜偉大的神!才能得到生命的昇華!我是主最忠誠的奴僕!請主接受我的跪拜”呂平安瘋瘋癲癲的喊道
接連的打擊,不斷刺激著呂平安的精神意識
是的,呂平安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呂平安平生最討厭虛無縹緲的神,此時,呂平安重重的跪在地上,對著天空不停磕頭 發出咚咚的響聲
額頭已經滲出血絲,地磚已經出現裂紋,但還是不停的磕著頭
老六一把抱住呂平安,高聲喊道
“黃毛,你踏馬等啥呢?趕緊拿繩子過來給會長綁住!”
黃毛立馬反應過來,連忙將一旁的繩子遞給老六,一起將呂平安綁了起來
呂平安見狀,掙扎道
“你們兩個會遭到主的懲罰,會受到世間所有人的譴責,你這是對神明的褻瀆,你將會下地獄,被剝皮剔骨抽筋!”
老六和黃毛不停的搖著頭
“瘋了瘋了,這呂平安真踏馬瘋了”
“曹,要不是為了讓呂平安覺得我很忠誠,等以後東山再起,還能拉我一把,沒想到也是個廢物,不如去踏馬青門了”
“是啊,人家青門要場子,有場子,要人脈,有人脈,和官方都有關係,連槍這玩意都有,不知道我們擱平安會待著有啥意思”
老六心中一狠,悄聲對著黃毛說道
“要不要直接給呂平安整死,拿著他的人頭去青門邀功,我們肯定活的比現在滋潤!”
此時呂平安不知何時,掙開了繩子的束縛,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就向黃毛的喉嚨劃去
黃毛一聽,心中有些遲疑,就在思考要不要下手時,就感覺到喉嚨一陣疼痛,隨後倒在了地上,雙眼大大的睜著,似乎經歷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呂平安興奮的大叫“哈哈哈哈哈,褻瀆神明的人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哈!”
老六非常清楚呂平安的身手,憑他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隨後轉身就跑
呂平安似乎早就料到了老六的小動作,一個箭步就擋在了老六的面前
“我說過,褻瀆生命的人都要死!”
老六頓時傻了眼,連忙開口道“我絕對沒有褻瀆神明,神明就是我乾爹!不!親爹!”
呂平安聞言,一個肘擊將老六砸暈,隨後,用玻璃碎片,結束了他的性命,喃喃道
“你也配是神明的兒子?褻瀆神明的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