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兄,你覺得路師妹會如何選擇?”
坐在觀景臺上的高寒等人,此刻正神情凝重地眺望著比試臺上的倩影,不知道她會做如何抉擇?
“依路師妹的性子,我覺得她會選擇煉製築基丹!”葉軒逸沉思了片刻,開口道:“築基丹的材料比較充足!”
高寒微微蹙眉,不太贊同道:“按照路師妹一貫的性子,她是有很大的可能會採取穩中求勝,選擇煉製築基丹的。”
“但本場比試已經是最後的決勝場了,如果只是穩中求勝的話,那麼獲勝的機率不是很大。”
“那你的意思是說,路師妹很有可能會選擇煉製其他丹藥?”葉軒逸反問道。
“出其不意才是制勝的關鍵!”高寒突然轉頭望向坐在他身旁的夏雲夕,請教道:“夏真人,你覺得呢?”
夏雲夕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理所當然道:“你們想那麼多幹嘛?能進決賽已經是勝利了,名次的事情就聽天由命吧!”
難道傳聞是真的?這夏真人真如傳聞所言,是個憨傻之人?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歹路師妹也是他的師妹呀!他這想法不覺得有點埋汰他師妹嗎?
念及此,高寒只能尷尬一笑,附和道:“夏真人,您這份豁達的心態真值得我們學習!”
“嗯,孺子可教也!”
話落,夏雲夕的嘴角勾起一抹不讓人察覺的笑意,繼而神色不變地眺望著比試臺上的人影。
差不多同一時間,路漫漫突然打了個哈啾,這讓她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觀景臺上的人群。
該不會是有人在背後談論她吧?
也是,整個宗門來了三十幾個人參加此次的煉丹大會,但最終只有她一人進入決賽,不被人談論才怪了!
想通了這一點後,路漫漫便不再糾結於此事,而是將全部的心力投入到煉丹的事情上面。
到底要煉製什麼丹藥才好呢?築基丹這種丹藥,於她而言是很有難度的,主要是因為她之前也沒煉過幾次,怕自己會煉不出來。
現在剩下的這些參賽選手,個個都是煉丹的好手,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之下,築基丹對他們而言更是不在話下。
想要在這群人之中脫穎而出的話,必須要出奇不易,而且丹藥的質量一定要達到超品以上才行。
思及此,她便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到儲物袋中,將裡面的藥材翻看了一遍。
也就在這時,她在儲物袋的角落裡突然翻到了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將之開啟之後,一株幽香綺羅花赫然在她眼前顯現。
瞬間,她眉宇間的憂愁一掃而光,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她的臉上浮現。
是的,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她終於決定要煉製洗髓丹了。
“蹦!”
就在她下定決心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令在場的觀眾譁然了起來。
“太刺激了,才過去一刻鐘的時間就有人炸爐了!”
“可能是他太緊張了吧!”
“也是,在這種場合之下不緊張才怪了,我能理解他的感受。”
對於這一現象,路漫漫早就習以為然,所以她剛剛只是微微地怔愣了一下,而後便身形一閃,去到前方的屋子裡面挑選藥材。
“路道友,你也是要選擇煉製築基丹嗎?”
路漫漫剛進去不久,水雲門的蘇清瑤便迎面向她走來,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不是!”路漫漫微微地搖了搖頭,溫聲道:“只是我想煉製的丹藥之中有需要用到這些材料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
蘇清瑤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溫聲道:“我還以為路道友也跟我一樣要煉製築基丹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聽蘇道友話裡的意思,難道是怕我把你的第一名給搶了不成?”路漫漫語笑盈盈地向她打趣道。
蘇清瑤神色不變,似真似假道:“路道友,你這話好像第一名非我莫屬似的,這我可不敢當呀!”
“蘇道友,你就不要再謙虛了。”路漫漫拿起桌子上的藥材,裝入儲物袋中:“像你這麼厲害的人,你不得第一,誰會得第一呢?”
“路道友,你真的說笑了!”蘇清瑤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道:“時間緊迫,我先不打擾你了,咱們待會兒見。”
嗯,那咱們待會兒見!”
路漫漫一說完這句話,蘇清瑤就身形一閃,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留下一絲絲殘影,這讓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蘇清瑤,水沐瑤同門師姐。此人容貌秀麗,城府極深。
她之所以會認識她,對她有這番認識,大部分都是水沐瑤的緣故。
同樣都是水雲門的弟子,相比於蘇清瑤這種城府深沉之人,她反而更喜歡水沐瑤那種直來直往的人。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抓緊時間,早點出去煉丹吧!
思及此,路漫漫再次來到比試臺上,從容不迫地從儲物袋中拿出煉丹爐,開始煉丹。
而就在這時,正坐在觀景臺上的孫新陽恰巧也看見了這一幕,他那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孫老頭,我剛才就告訴你了,我徒兒她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你就不要太過擔心了。”
賀明洲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後,便打了個哈欠,好像他對路漫漫的比試結果一點也不在意似的。
“我能不擔心嗎?你徒弟她現在就代表著凌雲宗的希望,那三條極品靈脈能不能有咱們一份就靠她了。”
孫新陽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徒弟為了宗門的利益,正在努力的比試,而作為她的師父,你現在在幹嘛?”
“我在幹嘛?我現在當然是為她加油打氣呀!”賀明洲臉紅氣不喘,無所謂道:“反正不出意外的話,她是不可能得到第一名。”
蘇新陽一聽這話,便轉頭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道:“攤上你這個不靠譜的師父,有時候想想,當你的徒弟也挺悲哀。”
“他們有啥好悲哀的,能當上我賀明洲的徒弟,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賀明洲強詞奪理,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你呀,真的是大言不慚!”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孫新陽只能甘拜下風,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便不再看他,將注意力轉移到比試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