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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貴妃有諭:再演;齡官吐血,生死彌留

他想了想,突然問道:“那……老仙,我用治癒之泉忘情水洗洗眼睛,能不能開天眼,看到裡面的內容呢?”

老仙聞言一怔,真沒想到賈荻會提出這樣的主意。

他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不確定說:“我也不知道啊!你這小子腦回路清奇,如何崩出此等奇奇怪怪的主意來?”

賈荻嘿嘿一笑,他小心翼翼地從胸口摘下那水珠。

仰高臉,滴入了那來之不易的千紅一哭悲淚5分之1,

嗡!

剎那間,雙目神光一閃,仿如射燈一樣。

閃耀千丈。

他低頭一望——

只見原本白茫茫一片的書頁上景象緩緩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一處聖境一幀一幀向下逐漸顯現。

那聖境中,有一口泉水潺潺流動,霧氣繚繞,宛如仙境。

在霧氣之中,有一個曼妙的身段隱隱約約,

“是天上的仙子在……淋浴?”賈荻呼吸停止。

突然,那女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猛地一回首,神光大盛,猶如烈日當空,照得賈荻眼睛幾乎要爆了,瞬間陷入了盲目之中。

“哎呦我去!”賈荻痛苦地呻吟著,雙手緊捂著雙眼,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他迅退出幻境,伴隨著老仙放肆大笑。

賈荻旁邊的藕官見他淚如泉湧,連忙詢問:“哎呀,七爺,你何故那麼傷心難過?是不是這一曲《葬花吟》令你想起傷心往事?”

賈荻雙目發紅,鼻水直流,十分狼狽,他強笑:“沒有,我有什麼傷心往事?”

蕊官湊過來,一臉不信:“七爺,你在說謊,這淚水止不住,就是證據。”

小豆官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上一塊糕點:“吶,這一塊送你吃了,我平時不開心,一吃好吃的,心情就大好。”

賈荻接過糕點,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多謝豆官,你真是貼心。”

“不客氣啦。”小豆官很開心。

他咬了一口糕點,甜膩的味道,又帶苦澀。

“哎呀,你這人,咋還哭的沒完沒了?”齡官忍不住插話,她看不慣男兒哭哭啼啼的。

賈荻苦笑了一下,解釋:“其實,我並不是因為傷心,只是……只是剛才用開天眼,去看一本仙家寶籍《仙山志》,讓仙光一照,結果我這凡眼,就中招了。”

齡官抿嘴:“啊哈,你看天書《仙山志》?據說只有仙人才能看懂?”

賈荻有些無奈:“是啊,我用治癒之泉的忘情水洗洗眼睛開啟天眼,結果……哎,不說了,都是淚。”

齡官咬唇:“你可知道,那仙光可致瞎的!”

賈荻大驚失色:“不是吧不是吧?”

“拉二胡配瞎子,絕配,別怕別怕,你會登上更高的音樂殿堂的。”

“你這是什麼話!我聽的咋這麼彆扭的?”

齡官一本正經:“我聽說有一種草藥,叫做‘明目草’,或許能幫你恢復視力。”

“真的,在哪?”

“在太上老君那個兜率宮。”

“……”賈荻無語。

“演呀演呀,好好看啊。”小豆官撫掌大笑。

藕官點點頭:“賈荻,不得不說,你有當小生的潛質,比我演的好!”

文官、寶官、玉官、齡官、蕊官、茄官、芳官、寶官、玉官,葵官、豆官、艾官一致點頭笑出聲認同。

“啊哈?各位姑涼,我不是在演戲!”

“七爺,戲精上身了嗎?娘娘在等你,趕緊去謝場啊!”

“啊……好好好!”

“多謝多謝!”賈荻面對臺下的人躬身,

臺下的人一開始稀稀拉拉,後來掌聲如雷,排山倒海,

又夾著臭罵聲。

賈母,擦了擦眼角:“哎呦,人老了,不能聽這悲曲!”

王夫人眼紅紅擰了擰手帕,居然有水?“嗯,一曲《葬花吟》,讓我肝腸寸斷!”

薛姨媽接過丫鬟同喜的手帕,肩膀上下抽動:“何止,我想起了小蟠他爸,唉……”

李紈擦淚:“一開始的時候,就讓人難以自持,整曲極度悲痛如同腸子被一寸一寸割斷一樣。”

尤氏擦淚:“這曲子太過於哀傷,好以變形的毒箭在我心內犁上一片又一片!”

秦可卿:“這‘花’有種哀毀骨立之感,埋葬的不是花,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怨情!”

王熙鳳:“唉,《葬花吟》一曲,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嘍,最可惡的是賈荻,大喜之日,你拉什麼不行,拉個要命的哀曲!”

迎春:“悲曲雖停,餘音仍然是梁繞哀傷!”

探春:“此曲子真是悲涼,讓人不禁感嘆世事無常!”

小惜春:“聽《葬花吟》,心中滿肚酸酸的,難以言表。”

寶釵:“這曲子情感真摯,令人動容。”

邢岫煙:“曲兒彷彿是纏繞在心頭的冰質藤蔓,一圈圈緊緊地勒著我的心臟,無法呼吸!讓人窒息!”

寶琴:“是的,就像一根根刺骨的冰針,扎進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留下一片狼藉!”

李氏絕色雙姊:“何其哀,何其悲,問此君幾多愁!”

湘雲呼哧用手帕擦鼻涕,摺疊一下:“啍,賈荻,我要報仇,請你吃至辣的指天椒。”

林妹妹:“……”

賈寶玉:“……”

賈家男丁:“……”

臺上,風雲再起。

一名太監悄然走近賈薔傳達元春旨意:“貴妃有諭,齡官演技唱功出眾,望再獻兩曲,不拘泥於特定劇目。”

“遵命,公公。”賈薔不敢有絲毫懈怠,即刻登臺尋得齡官。

他鄭重宣佈:“齡官,鑑於你剛才的精彩表現,特命你繼續演繹《遊園》與《驚夢》兩出好戲給娘娘欣賞。”

齡官聞言,眉頭緊蹙:“此二劇並不貼合我的角色設定,我難以勝任,我唯能演繹《相約》與《相罵》兩劇。”

“什麼?”賈薔愕然,懷疑自已是否聽錯,“你莫非沒聽清我的話?豈敢違抗命令?”

這些梨園小優伶,皆是他親赴江南蘇州,精心挑選並帶回的。

沒有他,這些可憐的人還在人市插首賣標呢。

“恕難從命。”齡官堅定地搖了搖頭,拒絕演出。

賈薔怒不可遏:“齡官,你到底唱還是不唱?”

“薔二爺,你這是強人所難,我實在無法演繹。”齡官性格剛烈,毫不妥協。

“齡官你若不唱,後果自負,看我怎麼處置你!在這裡,你是我賈薔說了算!”

其餘的小優伶身份低微不敢直視,不敢插話。

藕官忍不住小心翼翼勸說:“薔二爺,齡官她不想唱,不如……”

賈薔聞言,怒氣更甚,厲聲打斷:“你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我命令齡官唱,她就必須唱!休要再多言!“

藕官被嚇得一哆嗦,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

“齡官,我的命令,你到底聽還是不聽?你要搞清楚自已的身份,你只是一個戲子,容不得你在此蹦噠。”

原著,賈薔是不會這樣講話,可這身邊還有一個人:賈荻。

如果是賈荻出去一嚷嚷,他這個長孫薔二爺還能出來混?

齡官依仗是與自已交往,就沒大沒小,不分上下尊卑,違抗他的旨意,這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

他面目猙獰:“唱——”

齡官整個人都呆了。

呆呆望著賈薔,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深深的傷痛。

這,就是那個曾在她耳邊低語,口口聲聲說愛自已的男人嗎?

他竟如此決絕,不顧及她的感受與意願。

“嘻嘻,我是一個戲子,戲子……”她重複戲子這兩個字。

只覺胸中一股難以名狀的悲憤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要將她那顆脆弱的心撕裂。

絕望!絕望!

無比的絕望!

突然之間,一股強烈的血氣上湧,她“撲”的一聲,

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紅豔豔的痕跡,觸目驚心。

讓臺上臺下的人都為之一震,整個場景瞬間充滿了驚蟄淒涼。

“啊,怎會這樣!”小戲子嚇的花容失色。

“我……”賈薔見了心中湧起一股後悔。

嬌弱的人兒歪歪斜斜倒向地上。

小戲子一陣驚呼,紛紛想扶她。

但,有人更快。

“呼~”忽然,一條身影竄出,大手一抄,將她牢牢抱在懷裡。

低頭一望,只見她面色蒼白,氣若游絲,儼然是生死遊移之際,

他大驚失色,向臺下呼喊:“大夫。快來人,不,御醫,快快快上來——”

等不了,他抱著她,人‘嗖’騰空三尺,一跳下臺,急急直奔元春旁邊的一桌子人。

賈荻大手一捏老太醫王濟仁,面色發黑,幾乎吼叫出來:“御醫,御醫,快快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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