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雪。
眼看著食物已經快吃完了,於是落辰做了一個決定---去軍營管轄的駐地,去那裡找一份工作。
剛巧,一傢俬人的商隊正在招聘一支衛隊,落辰與蕭克另外有意願的八個人組成了一支隊伍,踏上了征程。
這段路程有二十公里,一路上還算平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雖然每天過得都是刀頭添血的日子,但是為了得到糧食和錢財,誰都不想拿命換不是。
落辰他們剛到這人生地不熟,於是先打算找一間旅店先住下來,由於雪大天寒,他們的活動範圍只能是室內。
“唉!”
落辰重重的嘆了口氣後默默的說道。
“這就是戰爭,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往往都驚人的相似!”
百無聊賴期間,落辰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摸兜內的煙盒,圍著桌子坐的還有其它三個男人。
落辰手裡夾著半截沒抽菸的煙,靠在門口,微眯縫著眼打量著外面,手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大小不同的菸頭。
可這時候,屋門被推開了,雪花像一匹脫韁的烈馬卷著雜物在半空裡肆虐,打到臉上像鞭子抽一樣疼。
蕭克使勁向前躬著身子,抓緊傘,進一步,退半步,踉踉蹌蹌地向前走著。
“快把門關上!”
落辰對蕭燁唸叨著。
聽到落辰的抱怨,蕭克微微一笑用力的關上了門。
隨後瑟瑟發抖的聚在了火盆前烤著火,由於煤炭現在是短缺的戰略物資。
所以這個旅館根本沒有多餘的煤炭,只能拿一些破衣服和雜草暫時的作為燃料,但是並不起什麼作用。
“這鬼天氣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一名男子烤著篝火咒罵道。
“來把這些東西也烤烤吧!”
另一名男子拿出了土豆和麵包,放在了篝火上。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隨身攜帶的拿出來時它們又冷又硬,即使放在篝火上烤也無濟於事,也只不過是起到了軟化的作用。
蕭克撿起了篝火旁的一片面包,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刀。
割下了一小塊放到了口中,咀嚼聲似乎要崩掉了幾顆大牙,但是卻格外的美味。
大家見後也都爭先恐後的吃了起來,心中的怨氣和不滿也隨著這頓飯暫時的煙消雲散了。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殊不知在距離他們僅僅二十公里處。
為了阻擊武國軍隊南下這件事,整個朝廷已經亂的一鍋粥,陳從之甚至都已經白了頭髮。
作為一名出色的將軍,他的成功至少有一半是由於自己出色的才能。
剩下的一半才是由於同他對壘的將領的出人意料的無能。
當戰爭爆發以來,在朝廷的眾多官員之中,形成了主戰派(主張與敵軍正面對抗)和主和派(避免與敵軍正面對抗)兩大對立陣營。
自敵軍東進以來,主戰派的將軍李密由於指揮失誤從此一蹶不振。
兩個月後當陳從之利用戰爭危機引起的人民不滿情緒競選主戰派的統帥後。
利用戰爭擊敗東進的敵軍後安撫了人心,從此在軍隊中樹立了很高的威望。
但這也引起了主和派中的一些青年將領的嫉妒和不滿。
他們為此聯名向玄和帝提議提防陳從之的一舉一動,玉石不分的玄和帝聽取了小人的讒言,在官場上一直給陳從之施壓...陳從之在職期間提出了三個建議!第一:以退為進,以空間換區時間。
第二:集結重兵與敵軍正面對抗。
第三:加高城牆。
但玄國大將梁安國對於第一個建議直接嘆了一口氣:“現在全國已經有一半的土地已經不屬於玄國了。
我們實在是無路可退了,更何況每撤退一次就會有幾萬人被敵軍殲滅,我可不能去冒那樣的風險.”
否決了他的第一個建議後,梁安國又開口道:“至於與敵軍正面作戰。
你應該知道,現在不是我們是否同意,而是敵軍給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至於第三點,梁安國簡潔明瞭的說了三個字:“沒資源。
從戰爭來臨之後,朝廷都把僅有的資源投入到軍事上,而對於防禦措施只是把城牆加高了一手肘而已。
“朋友,現在該怎麼辦?”
半年前,半年後,在同一個指揮室同樣的兩個人,同一個問題。
梁安國再一次問起了陳從之,但這次截然相反,他的聲音如細蚊,眼睛不敢直視陳從之。
“將軍,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防線上計程車兵,他們應該能告訴你!”
陳從之並沒有直接回答梁安國。
梁安國看出了陳從之心中帶有怒火,但是憑著自己的威望,陳從之並沒有宣洩出來。
見自己的一句話不僅讓上司感到難堪,還讓梁安國露出了悔過神色,在加上軍人的職責驅使他為梁安國想出辦法。
“將軍!”
陳從之刻意的提高了聲音。
梁安國頓時抬起了頭。
“現在我們並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備戰.”
“什麼辦法?”
梁安國趕忙地問道!”
“根據我的估計,再有七天左右的時間敵軍就會過境,但是現在冬雪已經覆蓋了整個市區。
敵軍的前進速度必然會遭到影響,只要把一些人和物資都集中到前線上,就能為守城和等待援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甚好,甚好!”
梁安國連連叫好,此時他那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一絲血色。
“最重要的一點是把騎兵部隊派到這個地方,說著陳從之走到辦公室的另一側。
舉起手中的指揮棒在地圖上點一下,這個地方梁安國很清楚,是在軍營外五公里處的一片開闊地上。
“閃電戰!”
陳從之又吐出了一個詞。
在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他除了坐在辦公室內處理一些事情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瞭如何對付敵軍的辦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