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遠說的燕市芭蕾舞劇院的首席，小蝶很猶豫，機會難得。
所有愛的人都在國內，顧女士不用再去歐洲拓展業務，回來的兩個月幸福感也直線提升。
最重要的是，去芭黎，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之前一待就是七年。
但是在芭黎這些年小蝶看見了更大的世界，認識學習了很多，舞蹈的學習和成長都是留在燕市所不能給予的。
“澤因哥。”小蝶戳了戳剛洗完澡的夏澤因，“我過兩天就要回芭黎了，假期結束，票也買好了，你送我去機場吧。”
小蝶沒說是否要留在燕市，也沒說她已經和江修遠約好明天去燕市芭蕾舞劇院談談的事情。
夏澤因單手環住小蝶的腰，用頭蹭了蹭小蝶的脖頸，一邊撒嬌一邊說道：“這麼快嗎，我總感覺你才回來沒多久，我好捨不得。”
小蝶覺得有些癢，將他推到一邊。
“我陪你去芭黎住幾個月怎麼樣。”夏澤因的眼睛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不用了澤因哥。”小蝶親了親他的鼻尖，“你現在每天上班都這麼忙，還陪我住幾個月，公司不管了嗎？”
“交給我爸唄，他老當益壯，我一想到那麼久見不到你心就好痛，你摸一下我的心。”
說完就牽著小蝶的手往他的身上摸。
如果說夏澤因是一條魚，那他則是牽著小蝶的手不停的在胸鰭的位置遊動。
“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小蝶沒有說話，他又開始了，接著是不老實的腹鰭。
“這些天中午，我都去健身房健身，效果是不是很不錯，和上次那個男模相比是不是好很多。”
這個人怎麼這麼記仇，總是把這件事拿出來說，小蝶紅著臉在心裡默默吐槽。
“怎麼不說話小蝴蝶。”
再往下是魚的臀鰭，小蝶連忙掙脫夏澤因的手，剛剛到家後做的事已經夠累了，不能再繼續重蹈覆轍，明天還有約。
夏澤因倒是沒有為難小蝶，親了親她的臉頰和嘴唇。
“小蝴蝶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我會陪著你的，不要擔心。”
月光如水，一夜好眠。
第二日中午和江修遠約好在燕市舞團吃飯。
小蝶穿著簡單，牛仔褲和白色短袖，頗有女大學生的感覺。門口的保安大爺還是認得她，不免讓小蝶重新回憶起以前在這裡跳舞學習的記憶。
燕市舞團這些年翻新重建，食堂也沒有落下，菜色豐富了不少。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夏澤因結婚。”
小蝶簡直被江修遠突如其來的話嚇住，剛喝進去的紫菜湯差點把她嗆到。
“這麼激動幹什麼。”江修遠給小蝶遞了一張紙巾，示意她緩一緩，然後接著說，“我和齊銘準備去灣灣領證，到時候請你們幾個人來參加婚禮。”
小蝶有些驚訝，她只知道齊銘家裡人前幾年對他們的事很不同意，鬧得沸沸揚揚，齊銘的媽媽幾乎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時候小蝶在芭黎，這些事還是柚子和她說的，她也沒有多問。
轉眼間，他們都要結婚了嗎，小蝶不敢想象他們是如何處理那些所謂世俗的眼光。
應該是江修遠看出了小蝶眼中的複雜，說道：“他爸媽是不同意，但是這些年也開始慢慢接受了吧，反正就是處於一種勉強接受的狀態。”
“生活無限長，現下的愛和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江修遠說的每句話都讓小蝶不免陷入思考。
“恭喜，你們辦婚禮的時候我帶著澤因哥一起去。”
“先不說這個，婚禮還在初步策劃階段，我說的首席的事怎麼樣。”
“我現在已經是芭黎歌劇院芭蕾舞團的主舞，要是不出什麼意外過幾年我也會成為他們的首席，雖然燕市舞團很好，但是能不能給我一個一定留下來的原因。”
江修遠聽到小蝶說這樣的話，就知道事情已經談好了一半，因為小蝶從內心深處是想留下的。
“我不能為你做決定，但是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燕市舞團的首席姐姐你也知道，之前我們跨年表演的時候還幫過我們，那時候她是我們的老師，現在退休了。不是誰都可以當首席的，但也不是沒有人選，之所以找你來當首席，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你正好回來，正好在燕市表演，現在舞團的人都是當初一起學舞的人，大家互相認識，也有以前的情誼，還有比這裡更好的嗎？”
小蝶明白江修遠說的意思，燕市舞團的首席也確實不用非要請她來當，如果拒絕他們也會有好的人選。
“我能不能下個星期給你答覆，我總歸是要先去芭黎的處理好所有事情的。”
當飛機降落芭黎的那一刻，小蝶就知道，她會回燕市。
芭黎的天氣算不上太熱，她先是第一時間給顧女士還有夏澤因說已經到了，接著打車到了在芭黎租的公寓放行李，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去往舞團。
雖然在芭黎待了七年，法語說的很流利，但兩個月完全脫離語言環境的時間還是讓她開口說話的瞬間有些生疏。
“你確定要離開我們嗎？”
小蝶交上辭呈交給阿爾瑪的時候，她驚訝的表情完全掩蓋不住。
阿爾瑪是小蝶來芭黎後一直教導她的老師，也是現任首席，小蝶很敬佩她，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你過幾年肯定會成為芭黎歌劇院最年輕的首席，瓦妮莎，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我的愛人不在這。”
小蝶笑著回答，這些年她已經收穫了很多，在最好的年紀和最好的地方學習了自己一生的熱愛，但她總是覺得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即使舞蹈跳的再好，小蝶也知道自己會離開。
“哦！你終於和愛人和好了嗎？恭喜你瓦妮莎！”
阿爾瑪對她擁抱，小蝶感受著她的祝福。
“我之後可能是我們國家某個芭蕾舞團的首席，如果之後再來華國一定來找我，我還是大家的小導遊。”
“如果哪天你想回來，我們也隨時歡迎。”
小蝶將公寓裡的東西打包寄回華國，和朋友見面，然後就是在芭黎的街上閒逛，下次再來芭黎可能是很久之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