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忘了10分鐘前還在莫名其妙沒事找事地發脾氣的人是誰了。
“剛才為什麼生氣?”
沐白想了想,認真回答:“難道不是因為你偷摸了我的小饅頭?”
珪焱被氣笑,“那之前。”
沐白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很久,才想起來,她的確是因為她問珪焱怎麼會做飯,而珪焱回答是人類的必備技能,所以有點不開心了…
不過他當時頭都沒抬,怎麼會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
但這話她可沒法說出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為了這麼點事就生氣豈不是更得意了。
“沒事啊,你想多了,我沒生氣。”
看穿沐白的小心思,珪焱後退一步,淡淡道:“煮粥的確是人類的基本技能,不過我也不是誰都煮的。”
心思被窺探的明明白白,沐白也直接攤牌了,“不愧是做老師的,學生佩服。”然後作勢給他行了個禮。
珪焱懶得再跟她掰扯,抬手將她從洗漱臺抱下來,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快回去吧,你的室友已經快打爆我的電話了。”
沐白點頭,的確該走了,要不然陳悅薇再聯絡不上她該報警了。
珪焱家離學校很近,沐白沒讓他送,自己就能走回去。
路上給陳悅薇回了電話,告訴她馬上就回了,然後無視了她喋喋不休的問題,無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進宿舍就被陳悅薇架起來拷問,沐白也沒想過她怎麼從好好一個萌妹子變成了現在這種宿管阿姨的形象了。
“我真的只是在朋友家睡了一晚,沒有男朋友,沒有圈圈,也沒有叉叉,更沒有裝暈,我真的醉了,昨天之前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是個一杯倒的渣渣,說起來,我只是個受害者。”
一口氣回答完陳悅薇所有的問題,沐白才放下被迫舉起的雙手。
陳悅薇叉著腰繼續保持著宿管阿姨的形象,用懷疑的眼神在沐白身上瞟了又瞟,最後看沐白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才放過了她。
重重癱在椅子上,陳悅薇才又疲憊地開口說話:“你都不知道我這一晚怎麼過來的。我真是太難了。”
看她生無可戀的樣子,沐白給她倒了杯水,認真問道:“你不是送艾琪回家找媽媽了嗎,怎麼感覺宿醉的人是你,這麼憔悴。”
陳悅薇擺擺手道:“別提了,我把她送回家才知道她媽媽根本不在,然後她拉著我喊了一晚上媽媽,還讓我給她做了一整晚的僕人,這個殘忍的女人,等她來了我要控訴她虐待舍友!”
沐白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得眼睛都眯了,看見她警告的眼神又生生忍了回去,
“你得這麼想,你一晚上沒拋棄她,已經彌補了她昨天心靈受到的傷害,人嘛,心一死人就死了,現在你救了她的心靈,換句話來說,你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這是天大的功德。”
陳悅薇白眼殺她:“這功德給你要不要啊。”
沐白擺手:“我是沒那個福氣了,不過,陳大師,你真得補個覺了,你那個黑眼圈要大出天際了,這可不是你家的神仙水能救回來的。”
陳悅薇扯出個笑臉,“你以為我不想睡啊,這不是回了宿舍才發現你也沒回來,才想起來把你交給那個帥老師了,昨晚他打電話說你跟朋友回家了,當時沒顧上多想,我現在想來萬一你是被他給帶回家了,那豈不是中了他的奸計?!”
“好在他果然是個表裡如一的好老師,面對美貌的醉酒女學生無動於衷,坐懷不亂,從今以後,我就是他的死忠粉了!”
沐白對她的話一點也不敢苟同,他明明是個人面獸心的禽獸,表裡如一這個詞怎麼也用不到他身上。
沐白敷衍地回了她一個笑臉,便連拉帶拽地把陳悅薇送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