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鎮督想要我手中的牌,那我就重新抽一張好了。”
薛浩然倒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既然蘇瀟瀟怕自己作弊,把自己抽好的牌拿走了,那就再抽一張好了。
待等薛浩然重新抽好牌後,陳笑便示意道:“那現在請兩位一同現牌,歐陽督察做監督,確定兩位的大小。”
“好!”
歐陽子趕緊湊近過來,認真的盯著桌子上這兩張還未被翻轉過來的撲克牌,那一絲不苟的樣子著實像一位公平公正公開的裁判。
對此,薛浩然也是相當紳士的讓蘇瀟瀟先現牌:“蘇鎮督您先請。”
“好呀!”
蘇瀟瀟在這個環節上倒也沒有跟薛浩然客氣太多,直接就將剛才從薛浩然手中奪過來的撲克牌翻了過來。
“哈哈!居然是紅桃a!”
看著自己現出來的牌面如此之大,蘇瀟瀟臉上現出了屬於勝利者的笑容,甚至她還得意洋洋的拍了薛浩然一把,似乎在說:就知道你這傢伙會作弊,這下子好了吧?!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看你還怎麼贏老孃了,嘿嘿!
“蘇鎮督,紅桃a!”
歐陽子一臉認真的看向薛浩然:“按照陳主將剛才所說的規矩,那就是,薛督察你得抽到黑桃a才能夠贏蘇鎮督,呃……陳主將,我說得沒錯吧?”
說罷,歐陽子一頭霧水的看向身旁的陳笑,待等陳笑向其點頭了確定其的說法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那就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好運氣抽到黑桃a了!”
薛浩然並沒有因為蘇瀟瀟翻牌,現出了紅桃a而有任何緊張的情緒,甚至乎其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輕鬆姿態。
“嗯哼!等一等!薛督察先別碰牌!”
蘇瀟瀟看著薛浩然這一反常的姿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於是乎阻止了薛浩然觸碰那張還蓋著的撲克牌,一臉狐疑之色道:“既然本官今天手氣這麼好,那就本官來代替薛督察你翻牌吧。”
“行呀!那可就勞煩蘇鎮督了。”
被蘇瀟瀟阻止了,薛浩然同樣是沒有任何的反駁,只見其無奈的做了“請”的動作——反正蘇瀟瀟這正五品地方鎮督,她想怎麼橫行霸道,自己一個正九品的小督察阻難道反駁或者止了會有用嗎
兩人職位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就已經註定了遊戲規則這玩意兒能夠起到的公平公正公開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
“嘿嘿,這有什麼勞煩的呢?”
蘇瀟瀟一臉壞笑的搓了搓手後,一把將薛浩然身前的撲克牌挪了過來。
甚至在翻牌之前,蘇瀟瀟就已經對著薛浩然露出了屬於獲勝之後的笑容了,那奸詐的表情也似乎在說: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吧?老孃現在可等於斷絕了你任何作弊的可能性了,你這傢伙還是乖乖的聽老孃的話,老實的呆在主艦上吧! “蘇鎮督,趕緊翻牌吧……”
薛浩然眉毛一揚,催促著蘇瀟瀟:“我和陳主將還趕著去點兵出發呢。”
“喲,你覺得你能抽到黑桃a?”
“為什麼不能呢?”
“嗯?本官可不信這個邪了!”
儘管對於薛浩然這種反常的輕鬆姿態非常的不安心,但蘇瀟瀟可不覺得薛浩然還有辦法作弊了。於是乎,蘇瀟瀟帶不安心感,將薛浩然那張已經被自己挪過來的撲克牌小心翼翼的翻開。
“這……”
看著被自己翻開的撲克牌牌面後,蘇瀟瀟詫異得差點兒沒跌掉下巴——唯一能夠贏紅桃a的黑桃a,居然!被薛浩然抽到了!?這特麼什麼狗屎運嘛!不對!這絕對不是狗屎運!這肯定是作弊了! “你你你!你肯定、絕對、必定是作弊!!!”
“蘇鎮督,您可不能這麼冤枉人呀……”
薛浩然一臉無奈的聳肩攤手道:“您倒是說說,我還能怎麼作弊?這抽的第一張牌,就被您給徵用了,抽的第二張牌可還是您代替我翻的,我也就抽牌的時候碰著牌罷。您倒是說說,我還能怎麼作弊呢?”
說罷,薛浩然還看向了擔當荷官還有裁判的陳笑與歐陽子:“陳主將、歐陽督察,你們兩位也說句公道話唄,我剛才作弊了沒有呢?”
“應該,沒有吧?”
歐陽子一臉為難的表情:“我剛才盯得很仔細,薛督察確實沒有像作弊的動作。”
“呃,作弊的是真沒有……”
陳笑一臉詫異的直搖頭:“按照我玩撲克牌這麼多年的經驗,薛老闆剛才不可能作弊啊!作弊那也就是翻牌的時候做換牌罷,這牌可還是蘇鎮督您翻的,呃……也就是說,如果說作弊的話,蘇鎮督您作弊的可能性,似乎要高一些?”
“哎!既然蘇鎮督要我出海作戰,那我就乖乖認命吧。”
薛浩然聳了聳肩道:“現在,我黑桃a比你紅桃a大,那就是我贏啦!所以,蘇鎮督您就好好坐鎮主艦,統領全域性,做好正面防禦的工作吧。”
說罷,未等蘇瀟瀟回應,薛浩然並直接下令道:“陳主將,趕緊點兵!我們這次需要兩千兵外加兩百艘速度最佳的快艇!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關鍵詞,那就是‘快’!所以,跑步前進!趕緊點兵去!”
“收到!”
陳笑甚至連撲克牌都沒去收拾,便趕緊跑步離開了指揮廳,將這個誰與自己一同出發的問題拋還給薛浩然與蘇瀟瀟這兩位當事人去繼續妥協。
而歐陽子也是非常識相的,丟下一句“我去幫陳主將點兵準備兵器”,便趕緊離開了指揮廳,將空間留給兩位當事人解決問題。
“你這傢伙,肯定是作弊!本官才不信你這狗屎運那麼好,第一次抽就抽都紅桃a,第二次抽居然又抽到黑桃a!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在陳笑和歐陽子都離開後,氣呼呼的蘇瀟瀟便檢查了陳笑的撲克牌,檢查了薛浩然袖口、褲袋、衣袋……經過一刻鐘的檢查後,蘇瀟瀟這才無奈的就此罷休,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主座上。
“我真的沒有作弊!”
薛浩然同樣是一臉無奈的坐到了蘇瀟瀟身旁:“只能說,一些事情註定了得我去做,那我就得去做!所以,別再糾結誰去誰留的問題了。再說了,這個活兒我看也不危險,秋田巖人和福島縣人的戰鬥序列都已經往正前方開進了,他們能夠在後方留下多少人呢?”
看著蘇瀟瀟那依舊氣鼓鼓的樣子,薛浩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其實,這次的正面防禦工作危險係數會更高的,現在也不知道秋田巖與福島縣的聯軍往哪個方向來,而且也不知道大黑和西野來意是打或不打,再加上我這邊抽調兩千兵,陵署隊伍就只剩下六千兵了。要是大黑和西野來了真要打的話,其實在主船隊這邊,非常危險!”
“嗯?!”
聽著薛浩然說到正經事了,蘇瀟瀟這才恢復過正色:“我想,大黑和西野應該不知道陵署隊伍在哪個位置吧?”
“這個還真難說……”
薛浩然一臉嚴肅之色:“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伍次龍放風給大黑和西野的話呢?”
“這……”
聽著薛浩然這麼一番陰謀論,蘇瀟瀟頓時就慌了:“要是伍次龍那傢伙真有意思將大黑和西野往咱們的方向引來的話,那該怎麼辦?”
“沒事!山人自有妙計!”
說罷,薛浩然嘿嘿一笑後,湊近到蘇瀟瀟耳邊,將自己已經計劃好的應對之策獻上。
“好主意!”
聽完,蘇瀟瀟先是讚許的直點頭,但隨後蘇瀟瀟疑惑的問了句:“可要是西野不中計的話呢?那船隊豈不是特別危險?”
“只能說是‘富貴險中求’吧!”
薛浩然毅然而然道:“正面打的話,咱們廣府陵署抗倭團肯定打不過人家兩個部落聯軍的,所以!也只能冒這個險了!”
“行!”
蘇瀟瀟也明白,如果情況正如薛浩然所陰謀論的一樣糟糕,確實也只有這般冒險的應對,才可能爭得一線機會了。
“放心吧!”
薛浩然給蘇瀟瀟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到時候,我和陳笑儘快將‘大肥肉’吃下來!會第一時間將資源全部拉回來的,有著這麼一塊‘大肥肉’在手中,大黑和西野就算再傻,也不會敢來動咱們一根汗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