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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講武堂

作為華夏大陸上兩大經濟體,雖說大商與大漢日常打打殺殺,但為了經濟貿易互通著想,兩大帝國的領導人在三百年前已經達成協議——每個月最後五天,雙方都會高掛免戰旗,大開關口,讓兩國的商人們經常貿易往來,並約定這五天為“通商日”。

或許有人擔憂:就不怕哪一方不守信用,趁著對方關口大開,直接出兵直搗黃龍嗎?

但事實上,從三百多年前定下這一規矩後,雙方都堅守信用,沒有誰逾越半步去破壞這一規矩。

至於因為什麼,讓兩國領導人如此恪守這一規矩多年未曾破壞,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得知的了。

這五天的時間,兩國的商人們便抓緊時間的穿梭在江淮平原之間,採購的採購,銷貨的銷貨,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就如同從沒有過戰火硝煙般。

從大商帝國到大漢帝國,正常需要兩天半,有時候天氣不好,或遇上意外狀況則需要三四天,這也意味著,商隊們肯定需要在江淮平原上過夜。

由於江淮平原屬於“三不管區域”,這也難免會有些龍蛇混雜之輩趁著天黑,明搶暗奪,對著手無寸鐵的商人們下手,發橫財。

如此,也應運催生了一種職業——鏢師。

為了保證自己的貨物商品,包括生命安全,商人們在出關前都會三五成群的,僱鏢局的鏢師們帶隊押鏢,從而避免路上被流寇騷擾。

鏢局的鏢師們在接下任務後,便會保護著商隊從起點到終點的一路安全。

今天恰好是“通商日”第一天,各國邊塞集市裡可謂是人聲鼎沸,一片鬧騰。

從大商帝國內陸集中到邊塞的商隊,正忙碌著整理貨物,找鏢隊的找鏢隊,找腳伕的找腳伕,忙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而已經在鄰國待了一個月的大漢商隊,早已在雷神要塞大門剛開時,便趕時間回那數月未見的故土。

在江淮平原上,一支支穿梭著的商隊也為因戰火硝煙而光禿的荒野增添了一絲不同的生機。

在虎門鏢局的車隊中,薛浩然正懶散的躺在馬車裡,悠哉的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晃動著身子。

對於這一路上的顛簸,薛浩然也沒太在意,只見他那條“受傷”的左腳搭在右腳上,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愜意的品讀著手中資料。

“第四式,老漢推車,要領……呃……”

看到這裡,薛浩然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只見他翻回書名一看——《房事三十六式》……

好吧,拿錯書了……

薛浩然將手中這本“珍藏”放回兜裡,便拿出了密探部為其準備好的有關自己本次臥底任務去向的資料。

“講武堂,大漢帝國最高階別學府,位於首府杭京,為大漢開國大元帥薛元霸創立,至今已五百年……”

看到這裡,薛浩然不由的譏諷般喃喃道:“薛元霸?我也姓薛,這人該不會是我老祖宗吧?”

但他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大漢與大商已經對峙了近千年,而自己有記憶至今,都在大商帝國京都中,在自己義父宋遠星的庇護下長大,怎麼可能跟這位號稱大漢帝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元帥扯得上關係呢? 自己此行的任務,就是前往講武堂,趁著冬招的機會,進入到講武堂中成為一名學生,以此協助早已經在講武堂中混了十餘年的“荊棘”完成任務。

至於是什麼任務,薛浩然一概不知。

甚至乎,“荊棘”到底是何人,何名,何身份,就連長什麼樣子,薛浩然也是一問三不知的說。

對此,薛浩然無奈的向對自己進行特訓的明禮吐槽道:“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還怎麼玩嘛?!”

明禮也是很淡定的回應其一聲:“你什麼也不用知,‘荊棘’知道你就行了。”

這裡不得不說,在被送往密探部的暗室進行特訓時,薛浩然才發現,對自己進行培訓的,正是自己的沙盤推演課教官明禮。而明禮除了是帝國軍事學院的沙盤推演課教官外,還有一個身份——大商帝國密探部特訓官。

在明禮近一個月的“摧殘”下,薛浩然也大概瞭解了“對面”的一些生活習慣與來人文習俗。

雖說兩國已經對峙近前年,但由於一直保持著商業往來,文化交流,所以兩國無論是生活還是人文習俗,都相差不大,就連文字、貨幣都保持著一致,但在官職體系上,則有著比較大的區別,相比大商這種有條有序的體系,大漢的體系未免顯得臃腫。

例如,在大商,軍事的最高領導人為八大元帥,而在大漢則足有十五位大將軍,各自統領著一鎮兵馬,而十五位大將軍都向權傾朝野,可謂是除了當朝大漢天子外第一人的薛元帥負責,再由薛元帥直接稟呈當朝天子。

這在薛浩然看來,多少會顯得沒有效率一些。

大商雖說有著八大元帥,但實際上,負責統領兵馬,帶兵打仗的,只有五位元帥,而其他三位元帥則負責著後備力量培養、京都安全事務等工作。

像薛浩然的義父宋遠星,雖說掛著元帥的名頭,但其手下卻只有一支八千人的親兵隊伍,並不像負責統領兵馬的元帥一般,麾下有著近百萬鐵甲雄兵。

突然想到自己將離開義父身邊一段時間,薛浩然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見薛浩然將手中的資料合上,閉目喃喃道:“義父,您老人家可得保重身子呀!”

大商軍事學院,副院長辦公室。

“報告!宋元帥,‘刑天’已經出境,跟隨的是虎門鏢局的車隊。”

向宋遠星報告的,是負責特訓薛浩然的教官明禮,站在宋遠星辦公桌前的明禮挺直著腰板,臉上無不是尊崇之色。

“啊,這幾天辛苦你了明禮。”

宋遠星合上手中的檔案,嘆了口氣,便示意明禮坐下說話。

坐下後,明禮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便下定主意,只見他試探著問到:“宋元帥,能否容許我問幾句嗎?”

“直言無妨。”

“嗯……”

明禮沉吟了一聲,便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宋元帥,其實,浩然沙盤推演課滿分,是可以直接透過考核,進入到最後三年的學習的。為什麼您要讓浩然去完成這麼危險的任務呢?”

“既然浩然對讀書沒興趣,那我也就不強求他了。”

“這……”

看著宋遠星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明禮也是一愣,本以為,宋遠星安排其義子薛浩然參與這麼危險的臥底任務,是有什麼特殊用意,但明禮怎麼也不會想到,宋遠星居然是如此直言不諱。

學院裡其他人或許不知道薛浩然是宋遠星義子的事,但作為宋遠星麾下的親信,明禮卻非常清楚這些事,甚至乎,明禮也知道薛浩然其父薛明志的真實身份。

也正因為知道的東西比較多,這才讓明禮更加的不放心薛浩然執行本次的臥底任務。

只見明禮站起身,嚴肅的行禮問道:“宋元帥,請允許明禮斗膽問一句,您如此安排,不怕放虎歸山嗎?畢竟,浩然跟‘對面’薛家……”

“咳咳……”

宋遠星重重一咳,強行打斷了明禮繼續說下去。

“明志與我親如兄弟,其子我自然也是視為己出,所以,無論浩然在‘對面’出了什麼情況,我都會一己背下的。”

宋遠星難得一見的一臉肅然,只見他瞟了明禮一眼,那眼神如雄鷹一般尖銳無比,讓明禮頓時後背冒汗。

這嚇得明禮趕緊行半跪行禮,沒人會相信,這位鐵骨錚錚的軍漢子會因為宋遠星一個眼神而嚇得像個孩子一樣,渾身發抖。

“元帥,在下錯了!”

“行了,明禮你起身吧……”

宋遠星想了想,淡然的向自己的親信明禮補充道:“你也不用有太多疑慮,這次浩然的任務與‘對面’薛家不用有牽上任何瓜葛,只要把那人的後裔殺了,浩然和‘荊棘’也就凱旋了。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是,是在下多慮了!”

“你出去吧。”

“是!”

在明禮離開後,宋遠星拉開抽屜,拿出了自己年輕時與一位姿態婀娜,長相驚豔的女生合照輕撫,喃喃低吟道:“無論浩然將來選擇哪邊,我都不會為難他的。畢竟,他是你兒呀!唉……”

隨著宋遠星的嘆氣,一滴老淚從臉上滑落,滴在相框上,滴在照片中女子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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