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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懷疑

吃完早飯,我跟著紀摩在楓蘇鎮中心的大街上逛著,雖然感覺像是約會,但兩個人都心事重重、滿腦袋都是各種疑問。雖然是小鎮,上午九、十點的中心街區還是挺熱鬧的。而紀摩一路上都在注意跟宗教信仰有關的門店、景點,這讓我多少猜到了他上街來閒逛的目的。

逛了好一會兒,紀摩才開口向我問道,“你剛才問莊裕關於薰香的事是什麼意思?”

他果然注意到了我當時的反常吧,這讓我反而安心了些,便告訴了他前天遇襲的時候我在莊裕家聞到的雞蛋花的香味。

“飛燕。”紀摩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正面向我,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對法胤瞭解多少?”

“哈?”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雞蛋花的香味、那個姐姐、從和堂哥相遇開始一直出現的各種記憶混亂,而之前紀摩也確信是堂哥在監視他、阻礙他的行動,紀摩肯定是在懷疑這一切都是堂哥搞的鬼吧?“你是說堂哥會襲擊我麼?”我弱弱地反問道。

“有這個可能。”紀摩鬱悶地撇開了眼神,“雖然他可能沒打算傷害你,但現在他明顯在出於什麼目的而干擾我們行動。我現在沒法確定他到底屬於哪一邊了。關於那次新羽會慈善集會,我想見一下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個搖滾少年口中的新羽會的朋友。或許她能給我些線索讓我找出式封新羽會集會的籌辦者。不過……我能去哪兒找她呢……”紀摩說到這,有些迷茫地望向了天空……

我們在鎮上耗了一天,倒是遇見了幾個曾經見識過新羽會的人。我們裝成對新羽會有興趣的潛在信徒向對方套取資訊,但得知的也只有稍許已經大致瞭解了的情報。基本上是毫無收穫的我們,在街上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便準備往回走了。

正在我們剛要出餐廳門的時候,一個長得很精緻的小姑娘朝我們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三個戴墨鏡的大塊頭男人,一開始我還以為她是遇到了麻煩想找我們求助的。可她一走過來,就輕聲向我們問道,“你們在調查新羽會麼?”

紀摩警惕地把他們四人都掃了一遍,剛張開口,電話的震動聲就從他口袋中傳來!而那四個人也很奇怪,聽到這響動後,立馬迅速向我們行了個禮,便先我們快步奪出門去!紀摩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追了兩步,卻見他們在門口上了一輛暗紅色的轎車便走了,於是只好放棄,接起了電話。

“喂,子墨。”紀摩應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訊息似乎很令人震驚,因為紀摩越聽神情越凝重。但聽了還不到一分鐘,紀摩突然問了句,“怎麼回事?”隨後,他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下,又扣到耳邊“喂”了兩聲,然後無奈地放下電話,罵了句“欠扁”。

我剛想問發生什麼事了呢,我自已的手機竟然也響了!

來電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我接起來便怯生生地輕輕“喂”了一聲。

而對面,傳來了莊裕的聲音:“喂,飛燕嗎?紀摩跟你在一起嗎?他手機佔線,我就從法胤那裡問了你的號碼打給你了。能讓他聽下電話嗎?”

“唔!”我一邊應著一邊把電話交給了還在努力用自已手機給駱子墨打電話的紀摩,“莊裕小姐找你!”

紀摩接過去,沉默地聽完了電話後,一副低沉的樣子說道,“去楓蘇車站,奚雨衝出事了。”

待我們到了楓蘇車站的時候,莊裕、阮方、堂哥、甚至莫爺爺都已經趕到了。這邊聚集的人似乎很多都是八大家族的成員。莫爺爺是陪同奚雨衝的繼母來的。奚雨衝的父親好像因為什麼原因出遠門了,還沒聯絡到。我們從阮方那裡大概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奚雨衝突然出現在了一道鐵軌上,手上還拿著一把沾滿了血的劍。這一幕正好被站臺巡邏的工作人員看到了,那個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連忙報了警。而這時有輛列車駛進站了,列車司機看到了鐵軌上的奚雨衝連忙緊急剎車。眼看就要撞上他的時候,奚雨衝突然閃電般爬上了站臺,然後竟然返身執劍瘋狂朝駕駛室亂砍!司機在裡面嚇壞了!好在警察很快趕了過來,但由於無法接近他,對他喊話又沒任何反應,警察朝他的右腿開了一槍,結果他重心不穩,又跌下了鐵軌。當他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呼吸。法醫給出的死亡原因是……過度疲勞而猝死……

“還是沒趕上嗎……”紀摩望著奚雨衝的屍體被抬出車站的時候,不禁感嘆了一句。

雖然還不清楚奚雨衝在猝死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能看出來,那些紀摩已經不關心了。那些是警察和死者家屬操心的東西;而紀摩,只想讓他好好活著而已。

這時,一個看上去年紀很輕的警員突然來到了我和紀摩跟前。

“你是紀摩先生?”他一邊問著,一邊似乎在拿紀摩和手機螢幕上的什麼東西進行比對。

“是。”紀摩倒是很乾脆地答道。

“駱法醫說你是個偵探,經常幫式封市刑警偵破案件的?”他笑了笑,似乎想套近乎。

紀摩這邊卻只是冷冰冰地問了句,“有什麼事?”

“哦哦!”對方點了兩下手機螢幕,然後把一張照片遞到了紀摩面前,“駱法醫說他的電話不知怎的搜不到訊號了,就透過電腦傳了這張照片過來,說你看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紀摩一看,果然面部肌肉抽動了一下,然後低聲問了句,“這個人的名字,駱子墨告訴你了嗎?”

“嗯,叫‘顧正統’,素樁人。”警員回答道。

這個名字我完全不熟悉,但見紀摩神情如此凝重,便好奇地湊上去看了一眼。那照片角度看上去應該是偷拍,但已經完全顯現出了被拍攝者的五官特徵,以至於我也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那不是……在素樁市那邊一直幫助堂哥的那個“正叔”嗎?!

“這是……怎麼回事?”待那個警員離去了,我忍不住問紀摩道。

“我讓子墨幫我調查那個新羽會集會的鋪面的。”紀摩沉著聲音說道,“本以為要過兩天才會有結果,不過沒想到這麼快。”

“那個鋪面?你是說,駱先生查到了舉辦那場集會的是堂哥口中的這個‘正叔’?”

“不是。集會倒不是他辦的,具體是誰辦的還沒線索。不過,那個鋪面的老闆已經在兩個月前就把鋪面賣給了一家房產企業,賣出之後鋪面仍然保持招租的狀態,並且那家房產企業據說是主動低價將鋪面租給這些辦集會的人的。”紀摩說到這裡,眼神犀利地朝前方射去,前方不遠處,現出正和莊裕談話的堂哥的背影。“而這家房產企業這麼做也是因為其老總的一個長期合作伙伴出高價補貼要求這麼做的。子墨剛想告訴我那個‘長期合作伙伴’的身份時,電話訊號就出問題了。不過現在,我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