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
“不錯,陳子陌必是運氣,必是運氣!”白飛揚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這蠢貨,怎麼可能答對。
他為什麼要答對,他這個垃圾,不應該一直深深埋藏在最底下嘛?
淤泥一般骯髒之物,如何上得了檯面,怒氣不斷攪動著他心臟,面色也愈發難看起來,咬著牙,
心中不停咒罵。
葉青蓮聽到白飛揚的聲音,臉上露出一絲,不可察聞的慍怒,“呼~表哥,有沒有可能不是運氣...”
“怎麼可能不是運氣,他怎麼可能猜對!”白飛揚怒喝一聲。
葉青蓮聽到白飛揚的話,心中立即有些狐疑起來,表哥,似乎對子陌弟弟,之前不是還對子陌弟弟有幾分惋惜...
白飛揚也似是察覺自己,言語有失,立即說道:“哈哈,都怪這兩個傢伙,給我帶歪了思路,
陳子陌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隨後轉過頭去不在言語。
可剛才的一幕,卻也讓葉青蓮心中多了幾分異樣。
拽著一旁的小青,就向後了幾步。
其後將眼神也再次放在了臺上。
臺上的王大師聽到陳子陌問他診金的事情,更加震驚,但其後聽到議論聲,
也知道他應當是想多了,這陳家小子應該是運氣,臉色一緩,也收回了之前的模樣。
好在有臺下的人反應過來,險些被這小子忽悠了,
“沒事,不著急,不著急,我還是等你爹還銀子吧!”王大師,搖搖頭,也沒再搭理陳子陌
再次走到臺子中央,
手也不再放在鬍子上了,兩隻手都背到了身後,“下一題:一顆小紅棗,一屋盛不了。只要一開門,棗兒往外跑!作答吧!”
陳子陌見此也微微汗顏。
他是真想給這王老頭給銀子,可這傢伙真是走得快,低語一句,“臭老頭,銀子都不要!”
隨即拿起毛筆,又在紙上寫下了,油燈,二字。
“這老頭,出的題目,倒是蠻簡單的啊!”陳子陌感嘆著,有將答案扣在桌面上就站起了身子。
這一幕又是讓臺下一片噓聲。
“什麼這傢伙怎麼又答完了?”
“不能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剛才就答對快,這次也答得快?”
“不會是偷題了吧?”
“你瞎說什麼呢,馬三爺的場子偷題,那就是出老千,手不給他小子剁了,誰敢偷題?這次鐵定是蒙的答案!”
眾人皆是議論紛紛,這些年還沒見馬三爺的場子敢出老千,畢竟馬三爺,手裡也有一些千門的好手。
在這裡和人家玩出千那一套,簡直就是班門弄斧,更是點燈找死。
魏寒和唐笑這次也不在單獨議論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將目光投向他們兩人了。
“白哥,你說這次這陳子陌怎麼回事啊?”魏寒瞅著臺上其他還沒有抬起腦袋的寒微堂的弟子。
臉上露出幾分期待之色。
“咳咳,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上一輪應該運氣的成分多一些,不過陳子陌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白飛揚臉上雲淡風輕。
即使他深知,最後即便陳子陌全猜中,也能看到好戲,可他心中依舊滿是怒火。
魏寒似是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又用肩膀頂了頂唐笑,“唐笑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這次他必輸無疑,現在臺上基本都是寒微堂的人了!”唐笑臉上露出得意。
“英雄所見略同!”魏寒滿意的點點頭,果然還是唐笑懂他啊。
而離三人稍遠一些,一旁的安靜許久的小青也開始活絡起來,“小姐,這陳子陌好像確實有些不一樣....”
葉青蓮都沒有想到小青能說出這樣的話,一臉疑惑,“啥?你怎麼又開始給他說話了?”
“不不不,小姐,我發現他這次和上一次,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神色。”想到她家小姐,這一日的幾番變化,
她便是再傻也知道她家小姐向著誰,甚至因為她家小姐的原因,他也開始仔細觀察起來,陳子陌。
要說這傢伙,確實是個負心漢,可這傢伙卻有幾分俊俏,那握筆書寫的姿勢,也有幾分帥氣。
甚至站在那裡彷彿一直流露出一股特殊的自信,那是一切彷彿都在掌握的自信,她甚至有些想站在
陳子陌的正面看清,這個負心男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牽扯著她家小姐,甚至上一輪緊張時候她家小姐,
捏著她的胳膊力度都有變化,“唉...”小青內心深深嘆息。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葉青蓮也微微失神,她都沒有想到,平時大大咧咧的小青,居然會如此敏銳。
想著想著他也再次將目光投向了臺上。
臺上,王大師又是如同上次一般。
走到嚴在水的桌前,翻起嚴在水的答案,“嘶...不錯不錯,真不錯!”王老頭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廢話。
可嚴在水哪裡能輕易放走王老頭,“咳咳,王大師,這次,第一個站起來的,怎麼還是他啊?”
他的生活裡沒有意外,有意外那就應該消除,這樣的隱患,他得親自出馬了,兩次那人都比他先站起,
即便周圍寒微堂的同伴,似乎對那人有所耳聞,但是他的父親告訴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這是他爹的人生信條,亦是他的人生信條,況且他與馬鈺早已約定好,這次整個燈謎活動也是為他一人所立。
不容有失。
王大師也露出一絲不淡定,“咳咳,應當是那小子蒙的,蒙的!”王大師也不敢再停留,
忙不迭失的就向著第二個桌子走去,這嚴在水,眼神分明就和郡守的眼神相似,
前一輪,他只是似乎記得在郡守府見過嚴在水。
可這一次,他再接觸到那個眉眼,簡直和嚴郡守,一模一樣,那如禿鷲一般的眼神,卻長在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上,
甚至滿身的書生氣息,這讓他都有些不寒而慄。
須知他從醫多年,相面之術也略知一二,似這嚴在水這樣的傢伙,不是心機深沉,就是下手狠辣,還是遠離一些為妙。
而當這些都偽裝在一張和善的面龐之下,就更令人感覺危險。
“嚴哥,別管了,那小子一看就是蒙的,上一輪應該是意外。”一旁的白衣青年連忙勸慰起來。
“沒事,沒事我也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嚴在水撫著手中的毛筆,卻在紙張上狠狠畫了一個叉叉,
隨後輕聲呢喃,“小子,你最好別和我爭!”毛筆也狠狠落在紙上,暈開一片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