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陌在一旁也聽得真切,不過,他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人的身影。
正是之前在雅間的,白飛揚,魏寒,唐笑,小青
還有他心中惦念的葉青蓮。
只是她閃躲的眼神,似是極力地避開他的視線。
.
魏寒和唐笑則是看著臺上的陳子陌和林鶴年,露出詫異之色。
隨後兩人在一旁打趣道:“鶴年,你是不是瘋了,你識字嘛?”甚至都讓他們忘記他們最初的目的,
是要勸阻林鶴年,當他們的好兄弟和陳子陌站在臺上的時候,那心頭莫名的喜感再次襲來。
林鶴年早已臉色憋得通紅,還是失策了,頭腦發熱間,上了陳子陌的當,
“放屁,我識得的字,指定比陳子陌多!”
唐笑聞言向著魏寒笑道:“鶴年這話好像說得不錯,你覺得呢?魏寒!”
“雖然鶴年,確實沒我們倆,認識的字多,但應當比陳子陌強一些!”魏寒輕輕點點頭。
雖然對於二人來說,臺上兩個傢伙,都是半文盲,但是矮個子裡拔高個子,還是他們的好兄弟佔一些優勢。
而他們,這也不是無的放矢,他們從小也算知根知底,陳子陌小時候,就不是讀書的料。
那時候白沙城還有個小學堂,這陳子陌,便是班裡墊底裡的墊底,與林鶴年一般,
兩人可以說,在競爭倒數前三的路上,從未停下過腳步。
他們兄弟,還能在二和三打拼,陳子陌就不同了,一直是倒一。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其實我覺得他們倆,應該能過第一輪!”白飛揚也湊在二人中間,淡淡的說道。
“啥?白兄你有沒有搞錯?他倆能過一輪?”魏寒和唐笑一臉疑惑。
“咳咳,這次似乎是一輪一輪疊加難度的,若是第一輪都過不掉,那便是智力不如幼兒,嘖嘖..這就太可怕了!”白飛揚感嘆著,
又向著一旁的表妹葉青蓮掃了幾眼,似是想看看葉青蓮的想法,
但卻只看到葉青蓮,視線不斷地,掃著場中其他地方,連臺中心都未曾看上一眼。
一旁的魏寒倒是沒在意周圍人的眼光,隨即就衝著臺上喊道:“聽見嘛,鶴年?你最少也要給我們堅持一輪,
不要丟了我們三兄弟的臉面,哈哈!”
林鶴年聞言也慎重地點點頭,“放心,其他人我不敢說,但是我肯定比我旁邊的強!”聽到他白大哥的
說法,他自然也有了幾分底氣,原來難度是疊加的,只要不是墊底,就行,倒數幾名也不是沒得過。
林鶴年說話聲音也極大,一旁的寒微堂學子也都聽得清楚。
“這怕是個傻子?”
“不錯,一看就是第一輪下場的傢伙!”
“還有旁邊那個什麼陳子陌,瞅著也是沒啥學識之人,我們幾人不能給老師,丟人。”
寒微堂的弟子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臺下的散客的聲音就更復雜了,還有人已經開起了小賭檔。
不過那賭檔上,連陳子陌的名字都沒有,實在是對於這種,玩弄學問,智商的場合,陳子陌之流,早都已經不在參考範圍了。
陳子陌聽著周圍鬧哄哄的聲音,耳中一句都未曾深入。
眼睛,不停地瞄著葉青蓮,對於一個立志成為渣男的他,來講,眼神交流就是秘密武器,如今葉青蓮雖眼神閃躲。
但卻未曾離開此地,說明心有留戀,此種情況,只要不斷展現身上的發光點。
其後再給對方提供,充足的情緒價值,那麼必然立於不敗之地。
打定主意的他,將視線再次投向了王老頭。
卻見王老頭已經佔據了C位,有幾個小廝已經開始搬上桌子,上面還開始放置起來紙筆。
沒多久就見王老頭,整理了一番著裝,扯著脖子喊道:“大家不用如此拘束,今天三爺委託我,
主持這場活動,規則也很簡單,我出題目,每一輪一個燈謎,
你們各自將答案寫在紙上,然後檢查答案,超時或者答不出來了,就淘汰。”
看著沒有麥克風的王老頭,如此賣力,著實讓陳子陌都眼前一亮,這老頭了不得,了不得。
周圍的喧囂聲也停住了,紛紛豎著耳朵。
就聽得,王老頭,緩了口氣,脖子青筋暴起,“第一題:物生地巧,地位比人高。戴上御風寒,脫下有禮貌!作答,不許交頭接耳,
不許互傳答案,臺下的人都看著的!”
臺上的參賽者聞言,皆是乖乖地思索著答案。
陳子陌也拿起毛筆,好在他是個大學生,還習得一手好書法,這題對他來說也太過簡單。
隨手便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帽子。
之後便直接,將紙一扣。
這一幕讓臺下的人,眼前一亮。
“什麼這陳家小子答出來了??”
“你是不是虎,陳家小子那擺明就是瞎蒙了!”
“就是就是,你怕是沒有陳子陌的‘英名’啊!!”
要知道,就是他們說話的功夫,其他臺上的參賽者,都還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身子,而陳子陌這個傢伙,
聽完題拿起筆草草了事,肯定不是瞎蒙就是放棄了,還有傻子,覺得他答了題。
.
魏寒見這一幕,直接就笑出來聲,“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倒數小郎君,這麼快,就鳴金收兵了!
鶴年,加油,隨便寫一個答案,陳子陌已經輸了!”魏寒臉上露出期待之色。
“魏寒,你怎麼說我們陳大少呢,那是鳴金收兵?那明明是抱頭鼠竄!”唐笑佯裝一臉正色。
說罷兩人相視又是一陣笑聲。
見二人說笑,白飛揚則是佯裝著一臉惋惜,“唉,這陳子陌真是沒救了,這題目如此簡單,
也不多思考思考,遇到問題就退卻,簡直有愧陳叔叔的教導!”
說著連身子都往葉青蓮身邊靠了幾分。
葉青蓮仿若未曾聽到一般,實則心中早已焦躁萬分,不知如何是好,剛才子陌弟弟那雙明亮的眼睛,
似是有魔力一般,已經讓她亂了心神,她想質問他,卻似是沒有什麼身份,來給她底氣。
又擔心他,卻也不敢言語,那一日走得太過決絕,現在早已舉步維艱,連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她只能默默站在這裡,等待時間的流逝。
就似那一個迷路的小孩,內心空白又凌亂。